秦舵主吩咐完要办的事情,走了回来。
他对贺远说:“分舵有不少人手,咱们现在就开始查。”
贺远摇摇头。“您还是赶紧让丐帮其余兄弟分散躲藏,免得受了池鱼之殃。”
秦舵主当时就不高兴了。“贺兄弟,这是什么话?丐帮可不是怕事儿的人。”
贺远看到秦舵主的态度,拱了拱手说道:“我先谢过丐帮兄弟。对方不是一般人,看他的手段,极有可能迁怒于无辜的人。丐帮的兄弟太多,还是要防备,对方因为我的原因,去找丐帮的兄弟进行报复。我想,最好让对方以为咱们害怕了。等找到敌人之后,再做最后一击。”
秦舵主想了想,“也好,我就怕你太冲动,既然你有安排。那我这就出去分派人手。”
这时,柳孟君和沈婕妤悄悄走了过来,劝慰贺远。
丐帮的人渐渐散去。
贺远不让其他人跟随,独自走进了树林,呆立半晌之后,突然一声低吼,一掌拍在一颗碗口粗的树上。
“喀喇----”树干应手而折。
一掌打出之后,贺远疯狂的打向周围的树木。也不管拳脚姿势,内功外功。只管发泄心中的愤懑不平。一直到打累了,这才把心中压抑的情绪缓缓抒发出来。
树林里,不停的传出树干断裂与树木倒地的声音,好像里面藏着一只巨兽。
周围不少人想去劝解,只是慑于威势,不敢靠近。
又过了一阵。树林里安静下来。贺远走了回来。
柳孟君迎了过去。“贺兄弟,你要保重。”
贺远说道:“我明白。谢谢你们。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猜测?”
沈婕妤说:“贺师傅,咱们的对头可能是同一伙人。”
她见几个人没有异议,接着说道:“贺师傅稳重的办法是对的,让丐帮的兄弟隐藏起来。但是,咱们也成了聋子和瞎子。如果找不到对手的行踪,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去办?”
贺远低着头,眯着眼睛,嘶哑些嗓子说道:“说的不错。你们的同门师妹留下的暗记,也在卢家出现。仇家是同一伙人。既然是相同的仇家,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人。他们想来,那就来吧。”
说完一番话,他招呼华岩进了自己房间,直接关了门。柳、沈两个人还想和贺远说什么,见到贺远的样子,只好忍下了。
“师父?”华岩试探着问。刚才树林里的响动,吓住了不少人。
贺远坐下之后,说道:“敌人多半会在周围窥视,你不要单独出入。务必要和丐帮兄弟隐藏起来。”
华岩说道:“师父,我想和您一起为师兄们报仇。”
贺远说:“到时候,我会叫你一起去。但不是现在。现在,咱们连仇家在哪,有多少人也不清楚。所以,必须先藏起来。到了我要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我让你一起去。你记住了吗?”
华岩说道:“徒弟记住了。”
他让徒弟回去休息,自己留在屋子里面。呆了好久,依旧不能平复自己的心。
他一直以为,可以凭借武功在江湖上厮混。结果,等危险来时,自己只能自保。
一直呆到秦舵主过来敲门。
他是听到消息,贺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特地过来劝解。
“贺兄弟,我已经找了白事会的人。事情都安排好了,你来看一下吧。”
贺远打开房门,听着秦舵主的介绍。其实这些事情,秦舵主完全可以自己决定。把贺远叫出来,也是为了分散他的精力。
贺远也明白这些,索性听听丐帮的安排。
由于太过仓促,又来不及操办,只能草草的收殓,又在西郊外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等待安葬几人。
秦舵主把事情安排好,同时也准备好了丐帮分舵转移的事情。
丐帮的众人很快撤离两道沟。
贺远几个人也跟着出来。
路上,贺远请秦舵主派人去终南山送信。让全真派的人千万不要来找自己,在山上要万分小心。
贺远对送信的人特别嘱咐:“你转告真人,我会躲藏起来,寻找机会。”
当夜,一行人在一处偏僻山村汇集过夜。
第二天一早,在选好的地方,草草的安葬了卢家众人。
贺远捧一捧新土,撒下一把纸钱。
白事会的人陆续走了。
贺远坐在土堆旁,久久不愿离开。
秦舵主安排来帮忙的丐帮兄弟依次离开,去往新的藏身地。贺远示意其他人先走,自己会去和他们汇合。
华岩留了下来。
贺远坐了许久,用一坛酒祭奠了几个人,然后,摔碎了酒坛。
贺远对身后的徒弟说:“华岩,你看见江湖路的凶险了吗?”
华岩说:“师父,我做乞丐时,就知道了。”
贺远又问:“你看见做我徒弟的凶险了吗?”
华岩点头。
贺远:“怕吗?”
华岩说:“不怕。”
贺远勉强笑了笑,说道:“你应该怕,谁能真的不怕生死?”
贺远没有等徒弟的答案。他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徒弟。那是一根绳圈,上面串着三颗珠子。
华岩接过去,看到三颗珠子不够圆,色彩斑驳不一。
“师父,这是----”
贺远说:“我护送刘家回乡的路上,路过一处险地。除掉了一条大蜈蚣。从蜈蚣骨节中,找到了这些珠子。听说有些奇异作用,我也不知真假。原本想着,给你们师兄弟一人留一颗。可是,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