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说道:“那位老人已经圆寂。你就不必再给他安罪名了。我也不用骗你,那位老人生前的确念过一部经文,但是他告诉我,那是妙法莲华经。有些窍门儿,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你可别想说,我偷学你们的法门。”
桑可似乎想说什么,他突兀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说道:“能够接我三招而无恙,是因为正法明如来法印,与我派的功法同出一源,可不是你的武功高。”
一直站在后面的普巴,突然开口说话,打断了桑可的语言。
“这样的法门,想要偷学,根本学不到的。没有上师的传授,任你多么聪明也看不明白。”
桑可作为一派宗主,被人打断话语,没有丝毫恼怒。他对普巴宗师向来尊重。他转身施礼,普巴走上前,来示意自己来谈。
“施主,三场定胜负。两场平手,你赢了一场。应该算你们赢了。按约定,我们会回去约束弟子,不再与你为难。不过,贫僧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
贺远看到对方又有新说法,差点被气的笑出来。他猜不到对方又要出什么主意,问道:“您不会又想提什么要求吧?”
普巴说道:“约定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刚才,桑可说的不错。你的确是练了举尕派的法门。密教的法门,非上师传授,是不能自学的。你能练会,说明有人传授。以此算来,你修行了我密教的法门,可以算作密教传人。按照这种关系,我们回去约束弟子,也可以说,这是教内弟子的冲突。不会引起合派弟子的敌视,对你来说,有益无害。”
贺远试探着问:“您还有别的要求吧?”
普巴点头:“举尕派的对错,不必去讲。但是,他们的秘法大部分丢失。如今,你既然传承了,就要把它传承下去。我们约束弟子不与于你为难。但是,你也需要当着众人的面,与我们做个约定。”
贺远说道:“若是太难,我可不敢答应。”
普巴:“对你来说,丝毫不难。密教的法门有教无类,但是,你传授密教法门的弟子人选,需要得到我们的认可。若是我们不认可的弟子,不许传授。特别是菩提三密法与举尕派印法。如果私下传授,那么,我们就不再讲什么江湖规矩,必然是要合派追讨。”
贺远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他当即把对方的条件,当众念一遍,算作约定。
“其实,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加朗派宗主桑科说道:“我们挑选一些出身清白,资质悟性上佳的人,送到你那里,作为你的弟子。”
“这就不必了,这种事情,还是随缘的好。多杰才让老人曾经说过。佛门弟子还是修行佛法为主,武功法门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
提议被拒绝,桑可并没有表现多少恼怒。
普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里嘟囔一声。“可惜了,多杰才让原本是举尕派天赋最高的弟子。”
说完之后,他向王重阳合十行礼,然后转回身去,自行坐上了凉轿。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桑可行礼之后,对贺远说道:“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说罢,他一挥手,有人指挥弟子,准备依次下山。
有几个仆役跑到草丛里,捡回了桑可的兵器。沈婕妤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从松树上拔下了珊瑚杖,把金刚撅交还给密教弟子,又把珊瑚杖还给贺远。
贺远低声说道:“谢谢。”
新鲁派法王宗桑看了贺远一眼,也跟随众人下山。
贺远看着他们远去,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了一关。
今日甚是凶险,最后的一局,几乎是有败无胜。不知出了什么缘故,居然逢凶化吉。
贺远对王重阳和周伯通行礼说道:“多谢真人庇佑。”
王重阳笑了笑说:“你那两场胜的十分凶险。不过,即便我不在场。你也能逃走,不会被他们为难住。如今这样一次解决,倒也是件好事,省的日后麻烦。
回去吧。”
说完,他完领着几人准备回重阳宫。
沈婕妤突然说道:“贺师傅,请等一等。”
贺远看向沈婕妤。她示意贺远看向旁边。
再她的示意下,那只紫貂跑了出去。它十分灵巧的在草丛里,把打飞的两枚金胆找了回来,献宝一样的叼到了沈婕妤手中。
沈婕妤用衣角将金胆擦干净,才还给贺远。
贺远笑着说:“沈姑娘有心了。”
话分两头。
密教人马依次下山。
他们趁兴而来,败兴而归。路途中,众多弟子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新鲁派宗桑装作不经意,凑到加朗派宗主桑科旁边,
“师兄,咱们就这么轻轻的放过他?”
“既然奈何不得,就不必再纠缠下去。再纠缠此事,只怕会有人从中渔利。”桑可说话模棱两可。
宗桑见对方不愿多谈,也不再多说,免得引起怀疑。
众人一路回了京兆府,在都元帅府休息。
新任的都元帅热心的打听,他们此去的成果如何。只得到了一个平手,不胜不败的答案。他又不敢多问,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普巴回到都元帅府之后,就待在静室里没有出来。
众弟子中,难免有人议论。
桑可放心不下,屏退了众多弟子,独自走到了普巴的静室门前。
他刚要敲门,请听到普巴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桑可,进来吧。”
桑可推门而入,看到盘坐在蒲团上的普巴没有异样,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