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由于苦思冥想的招式没能奏效,所以有些气闷,当即罢手不肯再比。贺远收起架势走回树阴下,准备劝慰几句。
周伯通却吵嚷着要回去,想个新的招式。相处久了,贺远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恼怒,也就由着他去。
坐在树阴下,贺远拿起装水的葫芦,喝了两口水。水有些凉,但是喝在嘴里却十分的清爽。
看到师父闲了下来。华岩凑过来问道:“师父,刚才那一招,你明明使得慢了。为什么周师傅反倒手足无措。”
沈婕妤奇怪的看了一眼华岩。认识贺远师徒已经有一些时日,她隐隐有了一种感觉,这小孩子看起来不像是真瞎,为什么贺远用的招式,他能看的那么明白。只是凭耳朵听,可是做不到这一点。不过这是别人的痛处,她不好去问。
贺远没有着急回答,他看着远处眼睛有些空洞。过了一会,他才用很慢的语速说道:“招数不是越快越好,用的合适才好。刚才,我没有看出周大哥招式里面的埋伏是什么,但是,已经感觉到不好。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反复思量。他那里藏着后招,我只要不去碰。任由他摆下多少埋伏,也是无用。”
他这话既是说给徒弟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华山论剑之后,看了几位高手的武功,也看了他们如何全力相搏,给了贺远很大的启发。他原先的武功法门都是经过前人锤炼。奈何,他习惯于一力降十会,依仗着内功外功高于对手,从而形成压制。这种办法。一旦碰到功力高于他的人,就很难取胜。
看了几位宗师的比斗之后。他慢慢体会到了,在内功不如对手的情况下,一样可以有施展的余地。
有了这些感悟,他慢慢的在自己原有的武功上,开始尝试做出改变。有摩诃波若心经的辅助,经文可以将多种武功融入,进行完善。
在重阳宫和周伯通切磋的过程中,贺远的武功威力渐渐显现。由原先及不上周伯通,到最近几日的切磋,贺远已经能够打成平手,有时还会占到上风。
贺远停下思绪,回过神来,感觉沈婕妤似乎又想旧事重提。他急忙对华岩说:“把你的杖法练一练。今天时间还早,把武功再温习一遍。”
贺远武功有提升,对武功招式的理解也在改变。最近,他尝试着将降魔杖和小夜叉棍当中的招式融合,从中挑选改良出适合徒弟的招式,一一传授给华岩。
贺远在教徒弟的时候,刻意去除了武功的来历特点,免得日后惹出麻烦。他改动过的杖法,一共二十四式,到今日,已经全部教给华岩。
华岩开始认认真真的练习杖法。他的悟性极高,贺远教过一遍之后,已经可以把架子扎的很稳,见到徒弟练的没有问题,贺远闭上了眼睛。
今天的天气好,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冠撒下来,在地上形成美丽的光斑。安静的时光,舒适的温度,无人打扰的生活,贺远觉得十分惬意。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过的很快。华岩练功休息的时候,他们准备回重阳宫。可是,没有几步路,贺远就看到一位丐帮弟子,急匆匆的跑上山来。
这人认得贺远师徒,老远看到两个人,他急忙招呼。
“贺师傅------出事儿了。”
贺远看到这位丐帮弟子跑的气喘吁吁,当即迎了上去。“别慌!慢慢说,出了什么事儿?”
这位弟子跑到两人近前,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容易喘匀了气,接过华岩的水囊喝了一口,对贺远说道:“贺师傅,三天前,京兆府里来了一群番僧。这群人住进了新任都元帅的府邸。开始,丐帮兄弟探听到消息,没把它当回事儿。可是,昨天舵主把各方兄弟的消息汇集起来,才发现。有几拨人在打听你的行踪,还有人在打听重阳宫的虚实。有兄弟查探后发觉,这事情可能与番僧有关。
秦舵主,听说之后觉得事情不妙,但又怕听错了。就派了一些兄弟再去查探。可是,都元帅府的那帮人很小心。兄弟们一靠近,就被人发现了。
一帮番僧当中有几个武功厉害的,兄弟们吃了亏,逃了回来。
回来的兄弟说,动手的那几个番僧,还不是身份地位最高的。有几个明显是领头的人,根本没有出手。
今天早上,秦舵主觉得事情不妙,派我来给你们送信。让你们小心提防。我走到半路,就接到兄弟通知。一帮番僧已经出城,奔着终南山来了。看他们的行路方向,就是冲着着重阳宫,或者是冲你来的。
舵主让我快些送信,好让你们做好准备。是要打还是走,你们自行决断,需要丐帮出力的时候,您尽管开口。”
贺远知道了事情,也明白丐帮是冒了巨大的风险来给自己送信。他说道:“回去谢谢秦舵主与丐帮的兄弟。”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密教的人没完没了,败了一波又来一波,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看看等着回信的丐帮弟子与华岩,自己还是要撑住了,还得照拂与自己亲近的人。再难的事儿也要一件一件的解决。
他对在送信的兄弟说:“辛苦你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赶快下山,回去传个信。告诉秦舵主,我们不会死打硬拼,如果事情不妙,我们会立刻逃走。丐帮的兄弟也要小心,防备他们找丐帮的麻烦。对方既然敢来,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丐帮兄弟说道:“贺师傅放心,秦舵主已经让兄弟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