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拳馆经理越打越难受。
刚开始还能凭借刺拳的速度快打快收,打着打着不自觉的就降低了出拳频率,倒不是他的肌肉疲累,而是对方的格挡太过古怪。
一拳击出,老板不再像往常那样一掌拍开,而是转身的同时旋转手臂,相触的瞬间,一股古怪的力道便传递到他身上。
似压非压、似拽非拽。
老板说,华夏将这种发力方式称之为「一引一带」,拉卡听不懂发音,但老板每次成功施展时,他都要花费一点时间调整身体平衡。
好在老板的成功率不算太高。
“嘟-嘟嘟-嘟嘟嘟!”嘹亮的冲锋号响起,地下室中的三人都被吓了一跳,阿曼达曾经提过抗议,怎奈老秦死活不肯换。
“喂?你好。”+86开头的号段看着就亲切。
“……”
“哦,咏春堂,久仰久仰,交多少钱给证啊?”
“……”
“呵!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说哥们儿,你们业务挺广啊,骗钱都骗到国外来了?”
“……”
“啧,我这儿下午三点,国内——嚯,半夜十二点,兄嘚,听我一句劝,赶紧找地儿搬砖,哪儿还不能挣口吃的,熬夜伤肝哪!”
“嘟-嘟-嘟”
梁兴气得直接挂断,他宁肯挨老爹的藤条也不想再跟这厮废话,暗自打定主意见面后一定要狠揍那厮一顿,太特么欠揍了!
天可怜见,从收到短信算起,他用了两个小时才得到对方的号码,本想试试对方愿不愿意请假回国,结果人家拿他当骗子。
“嗡”手机震动。
小师兄点亮屏幕,是那个特别难缠的视频发布者的号码,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动不动就把人拉黑,他没好气的解锁,上面写着:
“秦战怎么说?”
“他问我多少钱给证!!!还劝我找地儿搬砖!!!”
“噗呲。”
江莜竹看着一连串的感叹号眉开眼笑,那人就这样,气死人不偿命,转又问道:“那你跟他说过是我告诉你的号码么?”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说?”梁兴一肚子委屈。
女孩儿乐不可支,有种「我知道你的秘密,而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的小兴奋,可是想了想,情绪又变得低落,那人……会来吗?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你也别给小秦发信息,别忘了,他有女朋友,贸然联系会让他为难。如果小秦心里有你,一定会主动联系的。」戚阿姨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一声轻叹,婉转低沉,似怨似艾。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我正想问你呢,他念大几?哪个系的?我出国找他。”
“大一,服化……”手指忽停,慢慢挪到删除按键,重新输入:“你有签证吗?”
“没有,明早申请,大概多久能办下来?”
“一个月左右,建议你委托旅行社代办,通过面签的可能性更高。”江莜竹又开始兴奋:“订票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劝劝他。”
“这么好?”梁兴有些警惕,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呢?
小师兄哪里知道,对面只是拿他当由头罢了,一个月后江莜竹孝期已过,秦战愿意回国她就跟回来,不愿意她就留在那里,总要守在他身边才好。
姑娘越想越开心,懒得再做回复,切换到手机主页面,痴痴的看着那张抓狂的脸,“叭唧”一声,仿佛偷吻得逞般露出微笑,手机一搂,沉沉睡去。
迟迟不见回复的梁师兄困了,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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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右边儿,过了过了,倒回去点儿,停!”
老秦指挥着体育用品公司派来的工程师,睡醒了的阿曼达踮着脚,对新添置的物件颇感兴趣,等久米千代拿着毛巾给男友擦汗时又开始自责。
摩根说的没错,她不怎么会照顾人。
“哥哥,你要打乒乓球?”小姑娘偏了偏头,被某人拂乱的长发瀑布般流淌,再一捋,便恢复整齐,看得一头短发的大姑娘各种羡慕。
“对,「打」乒乓球。”
老秦抻头,待妹妹擦干额角脸颊的汗珠后,又微扬下巴,任她将脖颈间的汗水吸净,最后一低头,千代自然而然的将毛巾挂在他脖子上。
整套流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主防守的汗流浃背,主攻的小黑更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他可没有老板的福气,更不敢让老板的妹妹给自己擦汗,只能勉强夹着衣物走向洗漱室。
等冲洗完毕、换好衣服,老秦已经开始了。
阿曼达在场时千代很少说汉语,于是听了一句的拉卡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在说「打」的时候会加重语气,并跟两位姑娘一样目瞪口呆。
房屋设计之初,子鱼便叮嘱他预留的乒乓球场地终于派上了用场,标准比赛用乒乓球台靠墙而立,台上放着一台自动发球机。
乒乓球台靠墙一侧被集球网包围,白色、橙色的乒乓球正源源不断的从自动发球机中喷吐而出,打着转在另一侧的台面上旋转跃起。
老秦带着重12盎司的拳击手套,不停的移动脚步,想用拳头将乒乓球打回集球网的范围,可惜十不中一,球掉的满地都是。
……
李八指给他的建议其实是打皮球。
一圈水缸围绕,人站在中间,转着圈儿的用拳头打击浮在水面上的皮球,等转到昏头涨脑时依然能准确的击中,就算拳法小成。
如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