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不再理会言梦柳,在屋里找了跟绳子,将她的双臂和双腿都绑起来,接着又找来胶带,将她的嘴封上。
他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本领,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发笑,至少能避免在场的男性被她蛊惑。
整个过程中,言梦柳一直泪光闪闪地看着他。
他蹲下身,弯曲中指擦掉她眼角的泪,然后将寒猎贴在她鼻子前,温和地说道:“小姑娘,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这个又长又硬的东西,可是会翻脸无情的哦。”
随后,他叫上罗拾和关澜,在各个房间中寻找起来。
这幢房屋分为两层。他们进门的位置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抬头向上望,能直接看到顶楼的天花板。
天花板被粉刷成红色,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希望之眼”。黄色的细线组成三角形,正中是一个比周围的红色更加显眼的猩红眼睛。
大厅周围是一圈房间,外墙上的红色挂毯上面,同样织着“希望之眼”。
路晨要找的东西,自然是玫瑰胸针。
根据几天前关澜在书店的讲述,他推测胸针并不具备凭空飞行的能力,而是通过亮丽的色彩吸引人,被捡起之后去往它想去的地方。途中它可能从人的手中“逃离”,跳跃到旁边的人身上,一直到它抵达目的地。
如果胸针来过这里,一定是被人捡到之后携带而来的。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人离开,很可能胸针还在房子里。
一楼的房间,应该是给这些打手居住的,比较简陋。他们找了一遍,除了几把匕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之后,他们沿着大厅一侧的螺旋形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的房间,明显要华丽得多,而且充满脂粉味,基本上全是女子的居室。
路晨走进言梦柳先前走出来的房间,看见床上放着一只红色皮包。他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竟然看到一个类似胸针的东西。
他问关澜:“是你当初捡到的胸针吗?”
关澜屏住呼吸,似乎被胸针的气场所慑服,只敢轻轻地点头。
胸针如关澜所言,中间是一朵小小的玫瑰花,周围是金色的枝叶。从远看,枝叶刚好构成一个三角形,玫瑰则像其中的眼睛。
至于是“希望之眼”还是“血腥之眼”,取决与观看它的方向。
路晨小心地拿起胸针,入手冰凉。一瞬之间,他似乎又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让他恍惚产生灵魂震颤的感觉。体内的灵魂似乎不再安分,想要脱离的他的身体飘荡出来。
幻觉很快消失,他再次细看手心里的胸针,除了颜色异常鲜艳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这就是凶案仪式中最重要的道具?就是它吸收了七个女孩的灵魂?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让路晨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突然想到,前天黑衣人给他打电话时,胸针就丢了。昨晚被杀的女孩,她的灵魂应该就不在胸针里。
等下得问一下言梦柳,确定她捡到胸针的时间。
罗拾在一旁跃跃欲试:“晨哥,我能感受一下这东西吗?”
路晨竟然有种不舍的感觉,不过还是将胸针递给他,说:“小心,这东西有点邪门。”
罗拾拿起胸针,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他快速将胸针放回路晨手心,讪讪说道:“果然邪门。”
路晨将胸针递给关澜,她克制地摆摆手:“我感受过了。”
他们随后在二楼其他房间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把手枪和一些子弹。路晨将它们和之前从中年女人手上夺来的手枪一起,放进包里。
至于胸针,他则紧紧握在左手手心里。
回到一楼大厅,路晨撕开言梦柳嘴上的胶带。他虽然撕得不快,想来还是很疼的。
言梦柳眼珠滚落,委屈说道:“你弄疼我了。你究竟是谁,有什么资格在我的房里翻来找去的?”
“你可以告我入室抢劫,丢了什么东西我可以赔给你。”
路晨对此丝毫不担心,一个远离闹事、崇拜魔神、豢养打手的房子,肯定存在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不然,言梦柳就不会使劲浑身解数逃避抓捕了。
路晨不再跟她废话,摊开左掌,直接以“是非难辩”问她:“你是否能告诉我,你捡到这东西的时间?”
言梦柳愣了一下神,茫然应道:“我不知道啊。”
“你是否能告诉我,你上次去市区是什么时候?”
“11号下午。”
“什么时候回来的?”
“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小哥哥?”
路晨一时忘了使用“是非难辩”,换来的就是言梦柳的烟视媚言。
他调整语气,严肃提问:“你是否能告诉我,你11号去市区后,什么时候回来的?”
“12号凌晨两三点吧。”言梦柳老实答完,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果然,从昨天凌晨开始,胸针一直待在这栋房子里。今天凌晨“血火同源”组织的行动,没有胸针的参与,第七个女孩,确然是死了,不再有复活的可能。
难道仪式可以在没有胸针的情况下进行?是盖鸣没有告诉他仪式的全部内容,还是这些人不管这么多,到了时间径直行动?
路晨不解,默然无语地开始梳理,最近两天胸针的行动轨迹。
11号清晨,它在发生爆炸案的红杉小区,参与了对第六个女孩的谋杀。
之后便失踪了,下午黑衣人打电话要路晨寻找胸针,他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胸针的消息,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