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站在她家铁门外大喊着:“凌寒,好嗓子啊,活没丢,什么时候上村里再唱一曲啊?”
凌寒停止了唱戏,走到阳台边缘与外面的村民搭讪:“我愿意唱,可谁人请呢?”
林自得大声答道:“我请!凌寒,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跟你谈。”
凌寒不予理会,打着赤脚又回屋了。
村民都已散去,唯独林自得还在别墅围墙外等着。他以为凌寒会给他开门,可等了七八分钟,凌寒仍旧没有出来开门。
凌寒以为林自得只是在逗她,并没有开门的想法,也不知林自得正在外头等她。
她卸完妆,换下衣裳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唱了一曲戏,心情舒畅多了。
生活再难,她和图强还是得吃饭。家里的米和油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出门采购了。
趁着图强睡着还没醒,凌寒准备出门了。当她把大门打开时,林自得竟然还在铁门外站着。
见到凌寒开门,他激奋的喊道:“凌寒!”
凌寒慢悠悠的走向他,问道:“你又有什么事啊?”
“让我进去!”
“让你进去?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你唱戏。”
凌寒神气的卷着手臂,回答道:“抱歉,没空,我要去市集那边买米买油了。”
林自得立马找到机会下手了,他说道:“你一个女人去买什么油和米啊?我开了单位的车回来,我去给你买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了,凌寒还来不及拒绝他已经走远了。
凌寒揣测不出林自得突然这么热情的用意是什么,她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现在她懂得一个道理,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当下也容不得她去揣测林自得的用意,只要有人主动来帮她干活,分担她肩上的负担,她已是求之不得。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后,林自得开车回来了,车子停在自己家围墙外,提了一坛子油和一袋子米又来敲凌寒的家门。
周边有邻居经过,看到林自得在为凌寒送米送油,心里又在犯嘀咕了:这两家人有意思了,丈夫妻子没找好,换过来就可以了?
尽管路过的村民有疑问,但没谁会把心里的问题说出来,有的人还是有些畏惧林自得和林捡这对父子的官威。
凌寒前来将门打开,她不敢相信林自得真的把油和米给她买回来了。
林自得一手提着油坛一手抱着米袋说:“猪油我都请人帮你煎好了,我给你送进去吧。”
就这样,林自得再次进入了凌寒的家门。
凌寒做饭,他帮她哄小孩带小孩。
在林捡和林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林自得从下午跟凌寒待到了天黑。
吃过晚饭了,林自得还舍不得走,在楼上客厅沙发上逗着图商。
筋疲力尽的凌寒往沙发上一坐,身上败凌相作所赐的伤在他人前永远只能忍耐着。
“林自得,天都要黑了,你还不走吗?”
林自得毫不在意的答道:“怕什么?你反正都离婚了!”
凌寒莫名的恼火,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我离婚了我就要被别人说三道四,天天在我背后戳我脊梁骨是吗?”
“别说得那么严重!”
“我没夸大其词,我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议论我的,好不容易盼得凌相作走了,你为什么又要来横插一脚?我请你快点离开好吗?”
林自得特意坐到了凌寒身旁,目光直视着她,道:“不知怎么的,之前看你在阳台上唱戏,我一下子就特别想跟你叙叙旧了,我们还是同学对吧?我上你家来坐坐,难道说不过去吗?”
“对,说不过去,太说不过去了,林自得,我真的想安静一会,不想再招惹是非,你是一个男人,没事就上我家来坐坐,别人看见了他们不会认为你只是来坐坐,明白吗?”
他淡淡微笑,仍旧若无其事的揽着凌寒的肩,道:“凌寒啊,其实人嘛,真的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也没必要挡着自己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