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家主许政?”甘兴被这突然出现的老头的话给说得愣了一下,旋即嘿嘿地笑了起来。
“来人,给我拿下!”甘兴大手一挥,喝道。
后面,立马兵士上前,把许政架住,把他的双手朝后面反拧了过去。
“唉哟!”许政一把老骨头,哪经得住甘兴手下的一抓,当即疼得嗷嗷叫起来,“岂有此理!你们到底是谁?我劝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些,在吴郡这片地方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们!”
“哦?在吴郡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你们?”甘兴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忽然揪着他的发髻,猛然往上一抬,“我现在就这样对你了,你这死老头又能把我怎么样?”
“嗷!”突然从头皮上传来的疼痛,令许政惨嚎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头皮快要被面前的这个莽汉给活撕了下来。
“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老头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能把你怎么样啊!”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若是再继续跟他们对着干,指不定马上就要被他们给弄死了,那样的话,即便自己有势力,却根本来不及使用,那岂不是死得太冤了!
所以,当甘兴突然对他狠起来的时候,许政立马秒怂了起来。
“呵呵,你还真是个贱骨头,非得认人对你动粗才行。”甘兴冷冷一笑,而后对着左右吩咐道,“把许氏的直系人等全都抓出来!”
“是,将军!”
得了甘兴的命令,身后的兵马如狼一般朝着许府的后院冲了过去。
这时,许氏的家眷可就遭了殃了,因为时间还早,许多人还躺在被窝里面没有起床,直接被甘兴的手下从被窝里面给拖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身裘衣,在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一时间,哭嚎声、怒骂声间不绝于耳。
“都给我老实点!”不大一会儿,许氏庄园里面的主要成员都被赶到了院子中间,这时,天已大亮,太阳也慢慢地爬了起来,晒在身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意。
“大哥,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我们家过意不去?”院子中间,老二许商挤到了许政身边,轻声的问到。
“你问我,我问谁啊!”许政没好气地说道,“我也就比你早起了一时片刻,还是被下人给叫醒的,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们给制住了,连派人通知贡儿的时间都没有。唉!希望贡儿能察觉到这里的消息,及时派人来回援吧,哪怕付出一些代价,只要人没事,早晚都能够把这梁子给讨回来的!”
“将军,人都带出来了,除了一些仆役外把他们集中在另一个院落,许家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忙活了大半个早上后,甘兴的副将曲平跑过来向他复命。
“许家的财物呢,有没有清点好?”甘兴见人都抓住了,便站了起来,边从堂屋里往外走边说道。
“人手有些吃紧,还没来得得清点。”曲平回道。
“派人去通知甘统领,就说我们这边已经控制住了局面,问问他有没有新的命令下达。”来到门口,看着站在院中的老老小小一大片的,足有百多人。
“留下一队人手看着这些人,剩下的派出一半人去收拢许家的财物,全部集中到一处,后面好运回葫芦岛上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曲平接令应下后,转身便忙活去了。
“这些强盗,竟敢抢到我们头上来了,等贡儿回来,我要将他们剁碎了喂狗!”看着在他们面前来来往往搬运财物的兵士,许商的眼中都快要冒出火来,心头更是在滴血。这些财物,可都是他费尽心思才聚集起来的!虽然有些手段并不光彩,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么?只不过,他在想这些的时候,却没有想过,当初他强迫别人,陷害别人的时候,那些被他陷害、逼迫的人,是否也同他一样的心理呢?
“多说无益,一切等贡儿带兵回来再说!”许政目无表情地说道,而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许府之所以有现今的困境,完全是他儿子许贡作的死!
而且,他那寄以厚望的宝贝儿子,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
吴城郡尉府衙门。
这里其实是太守盛宪的办公地,只不过盛宪被许贡架空后,就慢慢的不再过问郡中之事了,过问了也是白搭,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向他汇报事务,自然的,他也感到无趣,于是便不再去管郡中的任何事情,而是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了许贡。
即使他不委托也没用,一些具体掌管各种事务的曹椽们,或收买,或威逼,现在都是站在许贡那边,向他汇报各项事宜,使得许贡成了不是太守的太守。
“兴霸,想不到,你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嘛!我还担心,你要费不少的手脚,才能进得了城来呢!”刘枫在甘宁带着队伍进城后不久,便从枯井中的地下室出来了,很已经便与甘宁的部下接上了头。
甘宁的属下等知自己的主公安然无恙,那些属下自然是欣喜乐狂,早早就有人去向甘宁那汇报。自然,甘宁也早早的就知道了刘枫的位置,便派人去给他带路,这才加快了刘枫会合的速度。
“这个就是吴郡的郡尉,许贡?”刘枫见到跪伏在堂中的许贡,围着他转了两圈,而后说道。。
“回主公,这确实是许贡无误!”甘宁点头说道,“这家伙,见到我过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