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站在前面,冷冷的看着前面的火海,一边用目光巡视着江面,看看是否有着其他的船只逃离出去。
不过情况还算理想。
管承的部队出现时,是背靠芦苇荡布的阵,身后就是成片的芦苇杆。而甘宁的舰队,则是成一个弧形,把他们包围在了里面。
当前面的船烧起来后,那些被挡在后面的船只,只能往芦苇荡里面撤退,而无法向外面突围,自然也就没有逃走的可能了。
“传令下去,压缩阵形,将敌人逼进芦苇荡里面去!”见火势渐渐地小了下去,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为了避免剩下的贼寇趁着天黑逃走,于是甘宁下令道。
命令一层层地传下去,分散在外围的艨艟开始向内威逼,缩小包围圈的范围,把管承部下的船只向着芦苇荡入口的主航道逼进去。而走舸快船则是快速的向前推进,清理那些烧得只剩下一个框架,上面还在冒着余烟的残船。一部分则用弓弩向那些逃到后面,正试图重新集结的贼军时行点射,便得他们只能奔相逃命,而没法稳住阵脚,进而对己方反击。
战事从一开始,就被甘宁牢牢地掌握着节奏,要消灭这伙贼军,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不过唯一不好的是,天已经暗了下来,虽然战场的还在燃烧的船只上面的火光,不至于让江面完全黑暗,不过,要想继续战斗,却也不太现实了。
水中的战斗不比在地面上,或许还可以利用地形来进行夜战。可现在是在震泽里,先不提湖面呼啸的寒风,冷得让人刺骨的痛。光是在这芦苇荡里面,那纵横交错的水道,就会把人给绕晕了,到时阵形一乱,陷入各自为战的地步,那可就太危险了。要知道,这里可是贼军的老巢,他们对于这里的水情可是比自己这边要熟悉得很的。
“哈哈...,兴霸,你今天可真是风姿卓越,豪气无双啊!”旗舰的正厅里面,刘枫、郭嘉、甘宁、赵云等人齐聚。
“嘿嘿,主公谬赞了!”甘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不怕诸位笑话,我是因为一直以来,见你们都能东征西讨的,四处平叛厮杀,而我却只能在家干看着,把自己给憋坏了。今天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自己出出这口闷气!”
“不过那管承也太不经打了些,只是一击,便逃回了船上去,也太不让人过瘾了!”
“哈哈...!兴霸,你那一击,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典韦接过话头,“这是在水里,若要是在岸上的话,非得把人打得吐血而亡!那管承到也是有点能耐,只是逃走,而没有当场晕死过去。不过看他当时的情形,内脏受损是肯定的了。赶明,咱直接打进他的老巢,把他抓出来再打一顿,岂不痛快!”
“说得好!明天打进他的老巢,把那老小子抓出来再打一顿,让咱好好的出出气!”甘宁大手重了一下床面,大声笑喝道。
众人听的有趣,也跟着笑了起来。
“兴霸今天那一出天网齐下,可真是精彩绝伦啊,能想到用这种方式还限制住敌人,可真是了不得啊。”这时,郭嘉开口说到,对于先前那招用藤网去罩敌人船的打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时,可是把他给惊住了。
“哈哈,郭书记可真会说话,这都夸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郭嘉现在的职务还是随军书记,兼参军事,所以甘宁叫他郭书记到也没错。
“其实,这招,也是当初主公在特战营操练我们的时候教的,当时,主公曾说过,万物皆可为器,只要好用就行。这些藤网,也是以前训练那些水性不佳的兵士用的,因为用油浸过,所以浮力还是不错的,以前到长江里面去拉练,碰到在江中有体力不支的,一张网下去,一伍人共用,就可以解了他们沉入江底之忧。”
“而今天,正是看那些贼兵的船小,一网就可以罩下,可以就临时起意。这也是恰巧碰到贼军的小船,若是遇到的是大船,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甚至于有没有效果,那也是难说的。”
以郭嘉的聪慧,听甘宁这么一解释,自然就清楚了,一开始的惊讶,也只是因为以前没有见过,而感到稀奇而已。
......
相较于刘枫那些的喜气洋洋,现在芦苇荡中葫芦岛上的管承等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今天一战,我等可谓是损失惨重,而如今,外面的出口被官军给堵住了。诸位,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管承靠坐在软褥上,脸色有些抽搐,今天甘宁的那一击,给了他一记重创,短时间内,他是别想恢复战力了。
“大头领,现如今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是极为的不利。若是继续跟官军打下去,搞不好我们的这点人手都有可能赔进去。若是没有了人手,我们的实力将会大大的削弱,那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就不太妙了。说不得,到时夷州的那群人就要对我们发难了。”一阵沉默后,见没有人开口,一个脸色消瘦的中年人于是站起来说道。他是管承的智囊,平时里,他也只是呆在岛上看看书,钓钓鱼,对于岛上的事务也不太会插手,只有当管承遇到了难以决定的事情,需要他来解答时,他才会出声。。
“章先生,你所说的,我也清楚。可现在不是咱们想要打,而是官军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章先生名叫章泽,早先一次遇到危难,恰巧被管承误打误撞的救下,因为发现他读过书,觉得对自己会有用,便把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