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升越高,空气中也终于有了些暖意,可战场上的萧杀之气却越来越浓。
“哪位将军愿去向官军挑战?”这是张梁向周围的那些头领问道。
可那些头领们一个个却装着没听见似的,没有一个人回答。
“没有人愿意去挑战吗?”等到许久,张梁见没有人回应,于是问道。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张梁的脸瞬间气得通红:“传令,全军发起攻击!”
传令兵把命令传达下去,震天的鼓声响了起来。在行军鼓的催促下,那些头领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了,只能率领着各自己的部下,向着官军的阵地冲了过去。
“刀盾手前出立盾,长枪手架枪护卫,弓箭手准备!”刘枫望着那如潮水般涌过来的黄巾军,冷静的下令道,“传令太史慈与曹操,让他们率骑兵分别从左右出击,从外围包抄过去,冲击黄巾军的后阵。”
随着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很快,官军便迅速的行动了起来。一面面盾牌立了起来,一杆杆长枪架在了盾墙的凹陷出,犹如一片带刺的城墙,横旦在官军的阵前。三千弓箭手张弓搭箭,斜指向天。
太史慈在左,曹操在右,各领三千骑兵往外围朝黄巾军的后方移动,骑兵离去后的空档处,刀盾兵迅速的补了上去,立起盾墙,架上长枪,形成了一个大圆阵,把整个步军围了起来。
“两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三段急射!放箭!”
当测距兵报出五十步时,刘枫大喝一声,顿时,一股带着闪闪寒光的黑云,从官军的阵地上腾空而起,朝着奔涌过来的黄巾军,狠狠的扎了过去。
“嗡!”
“嗖!”
“嗖嗖!”
“啊!……”
冲在前面的黄巾军犹如麦田里被割倒的稻草,纷纷栽倒在地,还不等他们哀嚎,就被后面的人给淹没了。
箭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连绵不绝,黄巾军冲锋的势头为之一顿,后面的人有些踌躇不前了。短短五十步的距离,却犹如一道鸿沟,横旦在两军之间。
“不许后退,给我冲过去!今天不能打败官军,大家都得死!”张梁在后面嘶吼着,“亲卫军给我上去督战,但凡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遵令!”
亲卫军压了上去,把那些掉头跑了回来的黄巾军一个个的砍倒在地。
随着督战队的铁血威逼,黄巾军打军不得不顶着官军的箭雨,继续向前冲去。地上,留下的是一层层的尸体。
终于,这段死亡地带,在尸体的铺就下,冲到了刘枫的官军阵前,开始了短兵相接。
可是面对着带刺的盾墙,却又让他们无从下手,只能围着枪刺如林的盾墙,用手中的长枪往上面捅。可官军刀盾兵的大盾,又怎么可能是长枪能够推得动的?
黄巾军能不能推动盾墙,刘枫可是不会去理会的,见前面已经短兵相接,胶着了起来,于是下令道:“弓箭手三十步遮断行齐射,短刀手出阵!”
“嗡!”
又是一阵灰云从阵中腾起,越过前面的防线,朝着三十步外砸了下来,顿时,地面上的黄巾军为之一空,只留下如林的白羽,兀自摇摆着。
同时,那原本紧密的盾墙也露出了一条条缝隙,一个个手持环手刀的健士,从缝隙里滚了出来,一头撞去黄巾军中,见人就砍。
前面的黄巾军手里拿着的,都是枪矛类的长兵器,在这种人挤人的阵型里,根本就无法做出防守反击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刀砍在自己的身体上,割断自己的喉管。
阵前,随着短刀手的一通砍杀,黄巾军一片大乱,在拥挤与推搡中相继断送了性命。
这时,太史慈和曹操的骑兵也已经绕过了黄巾军的前部,朝着后面督战的张梁亲卫军冲了过去。
黄巾军出战的有七八万人,场面铺得极大,以至于到太史慈和曹操的骑兵从左右杀过来时,后面的张梁亲卫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被冲得人仰马翻,混乱不堪,进而,连带着后军也被冲乱了。
当张梁看到太史慈和曹操的骑兵朝着自己的位置杀过来时,心中哀叹一声“天亡我矣”!把出腰中佩剑,就要往前冲去。
“人公将军,不可!”身旁,张梁的护卫将军杜远和廖化连忙把他拉住,“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军已经势弱,而且粮草已尽,河北之地已经无法再呆下去了,不如趁着现在兵乱,我们先撤过黄河,去与卜巳会合,现在各部都被官军拖住在战场上,我们现在离开,还不会被别人主意到。”
“可是,八万大军啊,就这么没了,多年的心血,一朝尽丧啊!”张梁满脸的沮丧。
“机会难得,一旦错过,我等皆要死无葬身之地啊!那时,又谈何黄天大业?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杜远急忙劝道。
“你说的不错,只要我们还活着,才会有希望,黄天大业才能够继续下去!”或许是杜远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想到了其他什么,张梁下定决心道,“扔掉旗帜,我们走!”
说着,一拨马头,一行人偷偷的从这混乱的战场上溜走了。
“大哥,张梁的帅旗不见了!”战场东边,臧霸他们几个渠帅聚集在一起,那些准备放弃的人马早就被他们派往前阵,随着第一波的攻击冲锋了。
“这个王八蛋,让我们去跟官军拼命,他自己到是先开溜了!”昌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