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旁边秋石,他凝神打坐,没有声音传出,冷静而让人唏嘘。
“副队长,我们可能被困在这里了……”
帝彪干咳一声,有些尴尬。
“啊?真的?好可怕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头顶的入口已经消失了,帝彪摆着一副悲痛的表情,将秋石缓缓拉起来。
“快点,我们看看可不可以搭个人梯,然后翻上去,我先上去,还是你先上去?”
“不可能啊,有东西吸着我们。”
秋石面露难色,似乎在质疑帝彪的想法。
“没事,有我在,你也不会死得很惨。”
帝彪“宽宏大度”,表情不羁。
秋石点了点头,腿已经麻了,只能“哎呦”一声,站了起来。
“砰!”
与此同时,帝彪从地上抄起佩剑,毫不犹豫就朝眼前暴露破绽的副队长砍去!
他闭上眼睛,如由衷抗拒着如此血腥的一幕。
但佩剑不饶人,它已被主人下达了劈砍人的指令,同样不会反悔。
秋石的身体,一动不动,应该已经死去了。
“这!”
帝彪的佩剑上,强横的天地之气倾泻而出,好似银河,秋石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砍死了!
“啊……嗷,队长,你怎么对我这样?”
秋石张着嘴,若有若无发话。
他的身体很快崩溃。
“呕……”
帝彪感觉胃部在剧烈蠕动,只想吐。
他怎么会知道!
自己的佩剑,第一次沾上了人的血腥!
秋石仰面倒下,死不瞑目,嘴无声地张着,绝望无比。
他已经死去了,就在刚才自己挥剑的一刹那。
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斥了这整个空间。
地面被打湿,地上如毯子的东西,居然也是鲜红色的,让人恶心。
很久之前,这里曾经有人死去。
他的鲜血,曾经注入到这个阵法里。
秋石也是一样的下场,他的死因不为人知,只有帝彪一人可能知道。
“然后,你要我干什么?”
可能是心理因素,他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晃动,而那些壁画上的人,也张牙舞爪,从墙上脱落,围绕自己转了一圈。
“不要!”
在这个狭小空间里,人的恐惧暴露无遗。
帝彪抓着脑袋,感觉崩溃。
他不敢直面佩剑,也不敢看秋石的尸体,只听见了汩汩的流血声。
地面很快湿了,他的脚也陷下去了。
“啊!”
地面上铺的原来是吸水物质,吸饱之后就可以启动阵法?
帝彪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一番,还是被折服了。
“这么恐怖……你当我是谁?”
他只是个普通人,比人家的修为高一点而已,心还是很脆弱的。
故意屠杀同门弟子,应当要判死罪,下地狱。
“还好,我的队员都不知道。”
突然,帝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颤动。
时空交错,恍如隔世。
在这时他睁开眼……
哇!
他终于杀了个人!
地面亮起,血腥被照亮,帝彪的脸被笼罩在血色中。
他很快便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一地鲜血和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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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自己的位置似乎没有变,但周围的一切布设,都变了个模样。
帝彪后脑勺撞到了个东西,他吃痛地“嗷”了一声。
怎么?
与此同时,他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惨白色石块环绕的洞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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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缓缓步到队员旁边,叶安歌将野味放在树枝上烤。
一切恢复常态,与之前差不多。
火苗烧灼,她的感知丝丝泛起,扭动不断,似乎查探到了某些威胁。
“哇,队长,你又抓了兔子?”
“时间还早,我先去西边看看,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你们在此地扎营,扫荡完这片树林内的野兽,就可以回去了。”
“你说的也对,毕竟这么大一片树林……”
队员们满脸懵逼地看着离去的叶安歌。
她腰背挺直,英姿飒爽,劲装衬出她的窈窕身段,如白霜的佩剑轻轻舞动,几乎可以睥睨四方。
离开队伍之后,叶安歌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在山丘上纵横如飞。
不过一炷香时间,她便到达了一处断崖旁。
这个世界广阔而浩淼,因为常年降雨,导致雨雾纷纷、太阳的光芒黯淡朦胧。
断崖之外,是另一座山的顶峰。
“呼”
顷刻,一阵罡风裹挟住叶安歌,将她恶狠狠地朝万里深渊内拖动!
“咻”
白霜剑亮出湛然的闪光,顷刻载着叶安歌,艰难地攀上对边的峰顶。
她的身体,好似雨燕般轻盈,瞬间抵达了山顶峰,只感觉一览众山小,瞬间习惯了这种感觉。
她的父亲就是叶沧澜,住在山顶。
她敢不用佩剑从这么高的山上跳下,在半途中御剑轻盈飞起,这样可以修炼天地之气。
“吼!”
山顶上积了一层冰,空气异常寒冷,这儿终年无夏。
雷鸣吼声掀起块块白色冰块,它们直接被杀伤力极强的罡风碾碎消失。
“有龙!”
叶安歌眸光电闪,顷刻进入作战模式。
一个龙头从旁边冒出,龙须流畅灵活,好似两条蛇围绕着她翩跹飞翔。
“呼!呼!”
她双臂一展凭空升起,白霜剑左冲右突,却无法砍断龙须,反而惊动了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