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弃几乎无法发现它们的轨迹。
不过,冰霜已扑面而来,凶气被砍切成无数小块,“噼里啪啦”地化成无数条唾液,是黑色的蝌蚪。
它们散发入空气中,最后都被离不弃补刀,围剿致死。
一切危机结束,这封信却模糊得不成样子,甚至滑落到桌上,打散了香气,血腥味无比刺鼻。
离不弃缓缓松开手。
他手中,还捏着捆信的红色细绳。
“这是……”
叶安歌都在原地,还不相信是太子送给她的信。
“这什么信啊?明明就是……”
“这是死亡邀请函,是不是?”
离不弃心中也发凉。
若他没有随机应变的力量,岂不是会被打个照面?
然后让殊浩川偷袭成功,甚至让叶安歌被邪祟上身?
那么,他还如何保护少女。
“等下,让我们研究一下,殊浩川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这东西很长,读起来要有技术。
叶安歌没有碰信纸,因为它身上似乎有些不干净。
离不弃将信纸一段段摊在收拾干净的部分桌面上。
不过,这毛笔是怎么写出来的?
一开始的书写挺工整,最后龙飞凤舞,直接嚣张跋扈浪起来。
殊浩川在最后,似乎失去了理智。
他涂了个血手印上去,竟然可以驱动这么多的连锁效果。
“那些飞起来的鬼……鬼气是怎么回事?”
叶安歌心有余悸。
“殊浩川,他有没有接近你?”
“没有。无偿,你再帮我洗刷一下呗。”
“嗯,我可以想想。”
离不弃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不过,在除去了最后一段鬼画符之后,他就可以明白这封信的意思。
不过,只有眼前一段那种可以被他看清楚。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忏悔之话,似乎没什么重要信息。
“我忍不住了,我呐喊着奔向死亡。当千年一遇的钻石坠落于永恒不变的深渊中,会产生离奇的作用……”
在这一行行诡异的行书之中,离不弃终于辨认出这几行字了。
墨水晕染开来,自己果然很难看出些什么。
不过在他眼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眼前是暗红色的笔迹……
殊浩川似乎用自己的血去写字?
“这毛笔究竟是不是诱导殊浩川无可救药的……”
“他已濒临失控。”
不过像他这样子,莫名其妙写这一句话,是为了什么?
“还有,千年一遇的钻石?想象一下,那一片深渊又是……”
“我也不怎么清楚。”
脑中无数地名穿梭,最终停顿在一个词上。
“万魂冢!”
那个诡异宗教信仰的根据地,甚至是那天和自己争抢玉珠人的故乡!
想起这个名次,离不弃差点拿起棋盘去占卜。
不过,他依旧平复起心情,将信封和信纸都烧去了,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继续吃吧。”
可他说着,自身没有什么食欲。
一闭上眼,刚才的绯红色蝙蝠幻影就会出现在眼前。
他催促自己,必须要去面对这一切了。
“叶安歌,我可能要出去几天……”
“出去?离不弃,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不用花多少时间,我可能会……”
离不弃吞吞吐吐,心中有鬼却没有说出。
叶安歌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却抬起头笑了几声。
“没啥,你走着走吧,反正我们已经……”
眼中带着喜悦之情,她很快将饭吃完,没有因刚才的小插曲打消食欲。
不过,离不弃斟酌许久,才动了动筷子。
“无偿,我们洗去。”
最后他抬起头,望着眼前那一脸笑意的叶安歌。
她的笑,如整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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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啊,臣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我干这件事啊!”
“斩了吧,夫君。”
“嗯。”
上官昼明微微点头,似乎因有这样一个贤惠的妻子而感到高兴。
他没有拔剑,而是示意旁边几个侍卫。
他们默契舞剑,拔剑之后,朝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犯人迎头砍了一道。
顷刻人头落地,鲜血喷洒,他已死去。
身体在初春的料峭中逐渐冷却僵硬。
等他身上再没有任何生机,上官昼明拍手朝那些侍卫示意。
那几人则马不停蹄赶来,将他的身体拖走。
“过年之后,果然有些事情频发呀。不过,卿卿,这次我要谢谢你,你为我解决了很多事。”
“没什么,只不过多杀了几个人而已。”
“青沧的边境一向混乱,有你的帮助,那些差使,也不敢再恣意妄为了。”
“谢谢了。我要回去修炼一下。”
“嗯,你去吧。”
整个过程毫无半点犹豫,白栀早早回去,脚步急促,就像在赶时间。
不过皇帝忙于事情,暂时没有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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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瓶,助我一臂之力!”
希望在白栀的眼中闪烁。
她一路奔到自己卧室,从旁边拿起素静淡雅的“花瓶”。
它看上去,就像佛祖用来盛水的莲花瓶。
“主人,这几天我憋坏了,要不,晚上带我出去玩玩?”
“我试一试哦。”
白栀回复瓶子一句,她不知不觉就将它放在房屋中间。
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