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捏得很紧的铃铛依旧存在。
离不弃招手,还是没有摘下面具。
慕容云隐的佩剑失去了反应,他迅速弯腰把它拾起,掂量一下,发现它轻了很多。
“居然……更轻了?”
拿起佩剑,离不弃的身上,已冒出无数鲜血。
他不想和尸体们拖下去,急匆匆赶着去杀死那两个人。
对他来说,一次性杀死这么多人,也算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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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一起走啊,那个少年,还真变态,你想死?”
“让我看看。他,我可以打过。”
队长心有余悸地望着前方。
刚才的流星火雨,是那么震撼人心,却无法永远保存,算是遗憾,又是灾厄。
不过,沈郁倩刚刚说了什么?
她可以击败他?!
“别这样说,我……”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他弄死。”
下一次,少女不由分说,就要回头。
“他们都死光了,你一个弱女子,还想回去?算了吧,我们静观其变,赶紧逃离就好。”
“那个少年,和我像有深仇大恨。”
少女斟酌许久,才这样说道。
但队长发现,她的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和古井无波根本不同。
她的眼中,居然有了灵性。
和之前更如有天壤之别!
这反差极大,他被吓了一跳,旋即稳定思绪,差点想打晕了她,将她强行带走。
但少女简直厉害到爆炸,他最后还是尊重了她,两人一同徐行。
身后的少年再没跟上来,就像已经放弃了最后的胜利。
“别躲,他已经来了。”
下一刻,少女慵懒地抬起眼皮,只是瞥了眼,就分析了场面的曲折。
“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好,我帮助你打败他。”
回答队长的,是少女坚决的肯定。
“你们,必须为我死去的战友偿命!”
他们身后,已经冒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声音浩荡,狂怒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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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
离不弃的手上,还有一道金光,是被淬炼完成的“鸟头”。
它的四肢已经出现,没有念太平那只完整,但也小巧可爱,成了无辜鸟雀,被人认出是法器的几率不大。
不过,它和离不弃的联系没有被切断。
离不弃没有学会如何控制它。
或许,这是水到渠成之事。
新的神鸟鸟头上,顶着两颗像芝麻的眼。
它灵动而活泼,不像之前那一潭死水,如今身上都泛着生命力,就如泉水喷涌而出。
小巧玲珑的翅膀,它应该不会飞。
不过,离不弃没有在乎这个,而是将手抬起,面具依旧戴着,顺便将自己来之不易的法器藏到袖子里。
他的目标,只是眼前两个人。
一男一女,少女娇小,男子对她亲昵,看起来,应该是……
“那个影子,那个正面的写照!”
窈窕淑女,那容颜让离不弃没法忘却。
终于,他提剑赶上去,就像要为死去的两人报仇,让那一对男女赎罪。
“想打,就和我打啊!”
突然,在他离那两人只有五十米之地,离不弃听见了记忆中很熟悉的声音。
“你……”
“你?死!”
眼前的少女回过头来,声音终于放大。
“你是!”
离不弃的记忆被激活。
那几个相对来说安逸的月份,其中一些过往,都成了回忆,今日被少女声音唤醒。
“沈郁倩?”
她不是死了嘛,咋可能在这里出现,手持佩剑,英姿飒爽?
她真的变了,和之前完全不搭。
她身上穿了白色衣袍,内有轻甲,应该和自己实力旗鼓相当。
“但她已经死了。”
他记得自己,还为她哀悼很久。
她坟上一抔黄土,都是自己撒的。
今日,他居然看到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沈郁倩?
“沈郁倩,你是沈家小姐,身份珍贵,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
下一刻,离不弃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少女之前一直抓着队长的手,不依不饶。
现在,她的瞳眸对着自己,里面没有杂色,只是一望无际的深沉黑色。
看起来,还真像一个死人。
“你有生命吗?”
离不弃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触碰眼前飘渺的幻影。
他的呼吸,总是无助的。
她的模样,真叫人难以信服--怎么如此巧合?
“抱歉,我不认识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讽刺的声音近乎贯穿离不弃的耳。
他的心跳加速,握住佩剑的手,也紧了几分。
“不,我不想走,我要杀你。”
无人知道,他是用怎样的绝情,去说这句话。
他的心,宛如刀绞。
在此时如千刀万剐刺痛,疼痛到他根本没注意到慕容云隐的佩剑。
他现,满眼都是这个纯美而致命的少女。
“沈郁倩,你知道嘛,你之前和司徒家族,有一段姻缘。之后,你居然上吊自杀,当时黑气肆虐,我还记得东方琴。”
他的叙述,先后顺序很杂乱,却浅显易懂,让沈郁倩的眼神,也逐渐凝聚。
“你的意思是……”
“慢着,你们干什么?”
口气不善的队长,猛然插起话来。
他站在沈郁倩眼前,挡住她对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