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歌她怎么还不醒……”
晃晃悠悠的光斑,投射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呆呆地靠在榻上,叶安歌双眼失神地对准前方。
“唔……我……”
千言万语,塞在心头,她无话可说,却被这些话语堵得慌。
睁大眼望着天花板,她扎扎实实瞥了好几眼。
光斑耀眼,这显然又是个好天。
耳畔传来细微的声音,都是对自己的讨论。
“叶沧澜是真死了,叶安歌昏迷一天还没醒,我们已经知道消息了。”
“皇帝也派人解释过,我们都不用死,只有叶沧澜一个人死了,而叶安歌反而没事。
“有其父必有其女?”
“她情绪是很不稳定。”
旁边暗暗听着的叶安歌,听见他们不同的形容,感觉微微错愕。
“嗯?我父亲死了?”
她的一双眼中,近乎都成了黑色。
她轻轻直起身,感觉困意还没消散。
“唔,他们还看着我?算了算了,我去退个房。”
这段时间,她前路上没有目标,她也不知该如何努力,就像心被蒙蔽,失落无从说起。
下一刻,她身体像被激活一般,猛然从榻上跳下来。
她有法器,剑是赤鳞,小铃铛是袖里风。
“嗯,我得穿得好看点儿?换身红衣?算了呢,这样挺好看的。”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穿白色也如此好看。
迅速抓过自己的钱袋,叶安歌抬起腿,把它塞在口袋里,心中文兀自沉浮。
她想离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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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姐,我们……我们奉命行事,皇帝说你这几天应该好好休息。”
“什么?他亲口叫我休息?老子没时间跟你们耗。走了。”
下一刻,眼前风风火火的白衣少女,已经带着颜色鲜艳的法器,忙不迭冲出流仙派的钱眼大门,冲向茂密绿色的世界。
“欸,叶安歌,你--”
霎时,几个守在叶安歌门前的人,已喊起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焦急,带着错愕。
“她怎么又想走?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但想追过去的时候,叶安歌的影子,都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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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得安静。
叶安歌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帝都。
她并没有立刻退房,而是在榻上躺了会儿。
心中莫名的空洞,让她在做梦的时候,都能梦见遥遥无期的天河,梦见一行行刻在地上的泛白文字。
她一无所知,如一个稚童望着这些事依次发生,却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一切了。
下一刻,叶安歌在榻上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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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暴烈的天地之气,霎时充斥在离不弃眼前的空气中。
眼前的凌远帆,早已居高临下对准他看去,脸上带着彻彻底底的鄙夷神情。
此刻,离不弃已拔出自己简简单单的佩剑,迅速倒退了几步,反手就是一剑!
“噌噌……”
凌远帆手刚一挥动,离不弃的冰霜后发先至。
“啪”地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嘶嘶”的燃烧声音,而离不弃眼前的符箓,也悬在空气中没动。
它们被火焰所灼烧,却没了用处。
因为,离不弃凝聚着莫测高深冰霜的手。
他稳稳地呼吸着,佩剑已直逼凌远帆的脖颈。
“你?就你……”
“什么?!”
凌远帆本受制于离不弃的身影,突然在原地化成灰烬消散!
离不弃心中大骇,云隐步飘摇运出。
刹那,眼前凌远帆的影子飘散了,一张燃尽的符箓带着碎屑落在地上。
“还想和我比?你还真嫩了点儿。”
“不。”
离不弃喘着气,从手上猛地掷出无数符箓。
在之前一周的时间里,他双管齐下,不仅仅背下各种符箓必画出多少曲折,还制作了数以百计的符箓。
不过如今,他可不会细心选择符箓,随便抛给凌远帆,就足以了。
“你……”
不过,凌远帆的身法也够好,至少在离不弃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就直接闪躲过去,自己用符箓替代?
这是如何出神入化的画符手艺!
“呵--既然你亮剑了,我也不必要掩饰了。”
离不弃的全身上下,都因为凌远帆这句话而吓了一跳。
“你!”
下一刻,他一个干脆利落的转身,眼前世界重新变换角度。
“噌”地一声,离不弃本来站立的地方,被一抹空间碎片掩盖。
下一刻,黯淡的影子落入凌远帆身上,他带着邪魅对准自己,手上带着长缨的鞭子,让离不弃心中一酸。
莫名地,他回想起洛霓凰在囚牢之中受到的苦痛,咬住唇,没再压抑自己。
“滚!”
含恨一击,离不弃手上,符箓齐燃。
无数道力量冲击着对准凌远帆的长鞭,他的影子却在刹那继续消失!
“你……”
下一刻,离不弃的后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和冰凉齐舞。
凌远帆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闪烁身体,到达离不弃身后。
霎时抡起鞭子,实实在在地劈了一鞭在离不弃的后背。
在他眼前,离不弃背上已出现一道殷红的伤口。
其中带着血肉之感,鲜血在愣住一秒钟后无法控制地横流出来,迅速盈满离不弃的伤口,一切都变得混乱。
离不弃身体一滞,他的手指尖还有烈红流窜。
就在这时,凌远帆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