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她的意识还有些晃荡,逐渐好了许多。
“你是说……”
暗夜之中,有声音出现。
少女的脸上,染了轻微的意外之色。
“他?我老父亲居然想这样做?好,好,我成全他!”
纯洁无瑕的脸上,带着彻彻底底的冷意。
她就站在这里,无声无息,其中另有所图。
现在,她的眼角没有泪水,她的笑容依旧璀璨。
“这是证据。”
下一刻,低沉的男声从这里一隅出现。
“好的。”
少女脸上写着认真,她探手将一些东西接过。
它们裹在夜色内,她没有在意,而是轻轻笑着,看起来更是咄咄逼人。
“带我去那里吧。”
突然,少女发声说着,声音漫不经心。
她的意思已经极明确。
就是--她准备好了。
“先去客栈好好洗洗。”
那人披着黑夜,更显神秘。
“遵命。”
“我,我可以的。”
离他女儿被不明势力劫走,已经过去很长的时间。
老者眼窝深陷,颇为憔悴。
他的样子,就如失去了精气神,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只知道行尸走肉地惨笑。
夜幕之中,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微微叩着旁边的酒坛子,面部表情已经变得不自然。
“我……我想,想答应你的条件。”
他举着酒杯,神色恍惚。
说完这句话之后,老者的身体,突然如失去了主心骨,“啪”地一声,软了下去。
他的眼底,滚动着不舍和不信。
“可以。”
老者脑子里的声音,在缓缓奏响。
“没什么……即使我声名狼藉,即使我死……我的女儿,我也要见她一面,也要看她好好活着。”
“此话当真,再无修改?”
“是的。”
老者和脑子中的意识作答,他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切都被刨了出来。
不过,他最后还是释然了。
只是,这件事如一把刀横在心头。
“你的女儿……在我手里,会看你一眼的。”
“好。”
时间流逝,他的瞳孔眼神,也变得清澈。
“这是……”
身体一动,他从冥想中归来。
望着眼前,酒坛子里还有不到一半的酒。
丝丝缕缕的酒香味从其中喷出,融入空气中,更显悠长。
“唔……”
下一刻,老者望了眼自己手上的酒杯。
却见他眼底,有火红蛰伏。
“你……你就是个祸患!”
下一刻,他迅速站起,风声飒飒。
“哗!”
“砰……”
“咔嚓”一声,老者收回手。
刚刚,他突然暴起,有袖子将酒坛扫倒在地。
“这是……这就是罪魁祸首!”
突然,他不受控制地吼了起来,声音不断。
此消彼长,不,他不该这样的,要不是因为蛇信子,这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就如一只暴躁的雄狮,酒坛子被无情地打碎,碎成的瓦片被浸湿,刺鼻的酒液,辛辣的味道,百转千回。
“啪”地一声,老者手上的酒杯,直接扔在地上,碎了个彻底。
一切希望都消失了,他只是一个孤寂的魂魄而已。
“哈……你满意了吧?我如此落魄,你终于不用眼红了吧?”
突然,他平视前方,以极讥讽的语言,挖苦着。
地上的酒,已经将他裤脚沾湿。
他只是冷笑着,笑着猖狂,笑着脸上灿烂。
--
“是个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炼丹大赛?选择的是可以炼制出丹药的人?我来算算,七十二个时辰,就是六天咯?”
因为指认药材,因为炼药比拼,通过筛选的人越来越少,不足千余。
最终的筛选,没有罗列入选名单,离不弃也不知道疑似楼昱的那个“日立”是不是通过,他只为接下来的炼丹担心。
对于炼丹的要求,他一无所知。
他练过几次,每次都是有人相助,自身天分虽然可以看,但和这些云集于帝都的能人贤者相比,自然逊色很多。
不过,它的要求宽泛,想必自己只要好好努力,就应该可以成为药师。
“是明天……”
此刻,离不弃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发带。
这是属于上次暗杀他之人的发带,他散落下来的长发好似情丝连绵。
现在,离不弃轻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这次,和那些炼丹狂人,炼的也该是一样的丹药,是没区别的。
--
“这是……”
炼丹是需要炼丹炉的,离不弃也可以想象,自己会在哪里比赛,必然是一个极其奢侈的大场所吧……
不过,在他抵达广场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事物吓到了!
“什么?就在一楼?天哪,这有点吓人了。”
何等宽敞的建筑,才可以容纳无数炼丹炉。
甚至,离不弃都不知道一楼是多么宽敞。
他进入那天粗看一番的厅堂,眼前一亮。
果然。
一楼的天花板很高,无数炼丹炉安在地上,火焰从旁边烧着的小炉冒出,香气暖暖,将离不弃身上的寒气打散。
“你……”
这些炼丹炉,都不是粗劣之物。
它们的表面泛起油光,显然不是开玩笑的劣质产品。
听着旁边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