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算什么东西?他是因为它才被我们坑死了吧。”
“马上,把棋盘交给我。算了,我现在就拿来吧。”
“好。”
听见他们的声音,凌川心花怒放。
“你们都对我这么好?”
他有些惊讶。
“棋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
“但是我肯定要它了。”
想了想,无言以对的凌川,只能笑着敷衍。
他的笑容格外苍白,脸也是白的。
“首先我,们要把那个法器供出来,让它吸血。”
“就是我身上那个?”
“嗯。”
“好。”
拖着离不弃,凌川的眼,时不时对准他身上的棋盘。
它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身上还有棋子。
“哗哗”的声音不住产生。
棋子的方向,因为离不弃的身体晃动,居然在不断变换位置!
“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
丝丝缕缕的寒气,渗入离不弃身上。
他不觉得冷,也不知刺骨的寒风,究竟有什么恐怖的地方,至少他不怕。
不过,当寒风在他身上吹拂之时,离不弃的身体,被人粗暴地拖起来。
他脑子里被毒烟干扰,还处在混沌状态。
但,他旋即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恶意。
“哟?这不就是那个下棋很好的人吗?”
他……
“对了,我的棋盘!”
他暂时无法暴露。
棋盘也指引他到这儿,可能因为社长已经死了,而善千年身上的东西,他没有采集,也不知道她是否活着,却没法占卜了。
方向错乱。
下一刻,离不弃暗暗夹紧了手。
但,凌川的视力也不是那么差的。
“哦?这不是……”
声音短暂停顿,空气中的感情变得微妙。
离不弃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他没有睁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
“善千年……”
听见他们的议论纷纷,似乎是在劝说凌川不要拿这棋盘?
在被他们最终拖起来的时候,离不弃的身上,已经凝结了汗滴,被风吹干了,甚至冻上了。
“天知道这么冷……”
最终,他想的还是社长和善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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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该不该先把他杀了?”
“杀……他不能杀。等着他鲜血流光,再把他祭出去,我们得精益求精。”
“为什么……那边一个老太太杀不杀?其他都死了。”
“老太太!”
听见凌川如此形容善千年,离不弃心中先是不忍。
最后,他却接受了。
“是啊,在他眼里,善千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罢了。”
他有些黯然神伤。
不过,他的手在缓缓握紧。
难道生活,真的如此残酷嘛……
“你看这阵法,是这样画的,不要搞错。马上我们要按顺序放血,先放死的,后放活的。”
当凌川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到达眼前阵法的时候,他已将离不弃随手扔在阵法之中了。
阵法的每道笔画,都是用鲜血写出。
它们没有掉色,却冰冻了。
地上是层茫茫大雪,一望无际,都是雪花飘舞。
“雪下了一夜,也该累积起来了……”
望着眼前,凌川心生感慨,轻微说着。
“这是个好时间,现在是一天之始,枯木逢春的时候。凌川,你赶紧放血,赶紧的,我已经搞好了精髓。”
下一刻,离不弃的表情,已经因为感知的呈现,而略微诧异了。
“这是……”
他突然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无比邪恶的算计中!
他和其他十几人,躺在雪地上,摆出一个圆的形状。
他们都死了,就自己和旁边的人活着。
“这是……是善千年!”
圆的中心,赫然是那天形成黑洞,将善千年吸进去的罪魁祸首。
离不弃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儿飘渺,荒无人烟。
可谁知,这是邪恶孵化的温床!
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哈……”
在离不弃进入莫名阴冷的屏障中时,他就听见了奸笑的声音。
“你保持这一边,我那边,可好?”
“那两个!凌川负责割腕!死人……”
在这个阵法之中,离不弃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在不受控制地流淌。
他花费全身力气,才将它们镇压。
但是他为此清楚了一件事。
那些死人,是如何放出血的?
他们死后,血液本无法流动。
但应该因为法阵的独特原因逐渐流动起来。
“善千年……”
她呼吸微弱,但没有死。
所以,离不弃的心,莫名舒服了很多。
他笑着,最后心生感慨之感。
他用天地之气传递,缓缓窥探旁边的情况。
凌川对阵法本来退避三舍,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尝试割腕。
他手持小刀,鲜血喷出,流到雪地中,将雪染红。
死人或是朴实无华的大婶,或是老态龙钟的老人。
他们如睡着了,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手上也没了冻疮,只是单纯躺在雪地里,无知无觉。
看着,离不弃的心,莫名惊恐。
他们的血液喷出,是黑紫色的。
不过割腕,无法排光他们身上的血液。
索性,离不弃身上每个细胞都绷紧了。
那两个人站在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