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佑带着王木匠和李秀宁很快就来到了他唯一进过的牢房,那里依旧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地上写写画画。
王木匠顾不上跟商天佑说什么便凑到那人身边,仔细打量一番后,这才笑着回身对商天佑说到:“就是他。”商天佑看得出来,王木匠现在很开心。
商天佑闻言微笑着说:“那就好,这样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没了。”随后指了指綦毋博艺,问道:“是你跟他先说清楚,还是我直接封神?”
王木匠皱着眉头略微思考便做了决定:“我先跟他说清楚,看他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起码要让他知道这是什么机缘才行。”说完不等商天佑说话,王木匠便在綦毋博弈身前缓缓地显出身形,他并不是复活了,而是通过法相之术显出身形,毕竟他们此次前来的时候只是灵魂出窍,而不是自裁。
王木匠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全神贯注的綦毋博弈的注意,反倒是其他的犯人惊呼不断。
“神仙,神仙来了啊!”有人大喊道,其他人自然是纷纷凑过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这是监牢,那些被关了多年的犯人们可不知道外边神仙的传说。
綦毋博弈听到犯人们的喊声,并没有抬起头来,甚至他都没有听清楚这些人在喊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真是烦人。”便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博弈!”王木匠蹲在綦毋博弈身边轻声喊道,见他没有反应,便不由得加大了声音:“綦毋博弈!”
綦毋博弈茫然的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王木匠,好半天才开口道:“怎么看着像是木匠?难道最近脑子用的太多,出现问题了?”
说完之后便又低下头来忙活自己的事情,看的商天佑等人苦笑不已。
王木匠无奈的摇了摇綦毋博弈的肩膀,等他抬起头来,才严肃的说:“真的是我,你没有看错。”
“木匠?怎么这么老了?”綦毋博弈盯着王木匠看了半晌,再看看四周,呢喃着说道:“木匠来这里干什么。”
王木匠抓住綦毋博弈的胸襟,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随即又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本来还有些茫然的綦毋博弈在疼痛的刺激下顿时清醒过来,看着王木匠嚷嚷道:“老木匠,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粗鲁!你是玩木头的,不是打铁的!”
“嘿,你个老东西,终于清醒了。”王木匠嘿嘿一笑凑到綦毋博弈面前,再次将他从地上拉起。
“老木匠,你给老子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能经得住你这么折腾?”綦毋博弈想要掰开王木匠的手,但是奈何他好几十岁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是王木匠的对手,只能嘴里嚷嚷道。
王木匠没有理会綦毋博弈,而是将他拉到商天佑面前,恭恭敬敬的对商天佑说道:“城隍,这便是綦毋博弈。”
“你就是这么给他说清楚的?”商天佑愕然的指了指狐疑的看着他的綦毋博弈。
王木匠嘿嘿一笑散去了自己的法相,綦毋博弈察觉到旁边有些不对,便朝着王木匠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王木匠消失不见了。
“老木匠!老木匠!”綦毋博弈大急,急促的喊道。
随着他的呼喊,王木匠再次缓缓的出现,綦毋博弈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木匠,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老木匠不是木头,改变戏法了?不怕祖师爷找你麻烦吗?”
王木匠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綦毋博弈的后脑勺上,只打了他一个趔趄。不过这一巴掌也将綦毋博弈打醒了过来。
綦毋博弈没有生气,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木匠,又看了看商天佑所在的空荡荡的地方,听着周围的犯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呢喃道:“城中先有神祠一所,俗号城隍神,公私每有祈祷。于是顺士卒之心,乃相率祈请,冀获冥佑。须臾,冲风歘起,惊涛涌激,漂断荻洪。
我一直以为这城隍只是书中杜撰,没有想到真的有城隍的存在。
木匠,你刚才力大无穷,又有神奇的术法,看来是跟着城隍成神了?”
綦毋博弈是一个聪明人,王木匠在他面前消失又出现,而这中间没有任何的遮挡,显然不是戏法,虽然他不会戏法,但是却也知道变戏法是需要一些东西的。再听听周周这些犯人们讨论城隍显圣之事,再联想到刚才王木匠刚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便大胆的猜测到。
王木匠闻言赞赏的点点头:“这些人里我就佩服你这脑子,天马行空什么都敢想。”看到綦毋博弈紧紧的盯着他,又嘿嘿一笑,说道:“而且,你猜的也没有错,老夫确实得了天大的机缘,成了城隍座下的真神!怎么样,显示不?”说完王木匠朝他得意一笑,缓缓的消失不见。
不等綦毋博弈多想,他便看到王木匠跟在商天佑身后再次出现。
綦毋博弈看到商天佑出现,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头,说道:“綦毋博弈拜见城隍,愿归于城隍坐下,任由城隍驱使!”
商天佑眉毛微挑,笑着问道:“你如何肯定我就是城隍,又如何肯定我会收你?”
綦毋博弈洒然一笑:“刚才木匠带我给城隍行礼,而现在他就站在您身后,这足以说明您的身份。
城隍刚才一直隐身此处,而现在能够现身一见,说明我通过了考验,所以我才有把握会被城隍收下!”
“聪明!”商天佑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
“城隍谬赞了,我虽然身在牢狱之中,但有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