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别激动,先听奴家把话说完。”眼看瞬间场面就要失控,立刻大声呼喊道。
众人听到这话,才算安静了下来。
毕竟能来这里的,都是小有身份的人,人家表示话没说完,自然会耐心听下去。
“以往但凡九娘子献曲,都会是作为压轴。
但今天九娘子不为大家献曲,而只为入幕之宾献曲!”
老妈妈这句话说完,下面又一轮纷纷了起来。
“这九娘子这是不准备当清伶人了?”
“我们要如何才能成为入幕之宾?”
“想让我们当入幕之宾,好歹也要让九娘子露个脸吧?”
“对啊,对啊,万一九娘子一脸麻子,倒帖钱我也不去!”
……
“规矩与以往一样,最后谁赋的诗最佳,谁就是入幕之宾。”老妈妈立刻大喊了一句,然后匆匆走下了楼台。
下面议论声太大,她嗓门不够大,规矩说完自然要换人来。
“九娘子果然不再是清伶人了……”
“我们都没看过九娘子,不知道九娘子的长相,她凭什么能按照争花魁的规矩来!”
“就是,万一她一脸麻子呢?”
“你们别瞎说!老鸨只说为入幕之宾献曲,可没说献身!”
……
“规矩和勾栏差不多。
区别只是,勾栏是大家来评选出最佳。
而这里是花魁自己判断谁的最佳。”张头适当的给大家小声解释道。
说完还看了武凡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那不是花魁想选谁就选谁?
有失公允!”武凡撇了撇嘴道。
花魁也是人,肯定会选长的好的嘛……
“这里很多都是有功名的学子,高官也有不少,自然能判断出是不是最佳。
何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诗词这东西,本身就很难说谁的最佳。
只要差不太多,自然是花魁说了算。”张头笑着说道。
武凡在内心‘切’了一声。
说来说去,还是会优先选好看的嘛。
当然,如果是得到大皇子的命令,是为了挑选未来的人才,那可能真会按最佳来。
“诸位客官可以开始赋诗了!”只是片刻,一龟公上台,对着台下大声喊道。
“都不知道九娘子长相,不赋!”
“说的你赋了就能当入幕之宾一样,我来……”
有人带头赋诗,后面自然有人跟上。
别说,以武凡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来评判,青楼的才子,赋的诗确实比勾栏里的好。
至少武凡自认在赋诗方面,哪怕当年在读时,也差不多就这水平了。
另外,青楼里赋诗的人,不知道是自顾身份,还是好诗难出,也没有勾栏里的人多。
勾栏里是个人就敢赋诗一首!
当然,也可能是勾栏里赋诗是免单,而这里赋诗只是睡花魁,性质方面略有不同。
“武总旗,你要不要赋诗一首?”衡毅小声对武凡询问道。
睡花魁啊!
想想就刺激!
可惜,他是睡不到了……但他睡不到没关系,上司谁了,然后说给他听也是好的嘛!
“不了。”武凡摇了摇头道。
上次赋诗,是因为可以免单。
这次是由衡毅出钱请客,又不用自己花钱。
单纯抄诗睡花魁算什么?
“如果入幕只是听曲,而不是破元阳身,你玩玩也行。”张头随意说道。
如果只是睡花魁,武凡想他都会不同意。
因为一旦破了元阳身,突破千军境的几率都会降低,就更别说觉醒天赋神通的几率了。
正常情况下,这些事情武凡的父亲应该会告诉武凡。
但武凡的父亲不是战死了嘛,谁知道教没教这事。
所以他才借机这么一说。
武凡听后,开始思考张头这么说的用意。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张头一般不会无的放矢。
那么张头是不是对九娘子非常感兴趣,想让自己去探探路,或者看到九娘子的长相后,告诉张头?
毕竟张头一开始那么清楚九娘子的情况,肯定是有些想法的。
又或者是与破元阳身有关?
张头是借机提醒自己,破了元阳身,以后就无法突破境界?或者是会降低觉醒天赋神通的几率?
可惜原主也没这方面的记忆……
总不可能,张头真的只是想让自己随便玩玩?
思考良久,武凡决定赋……抄诗一首!
毕竟张头为了帮自己凑钱,今天弄了一千两银子过来,如果张头真对九娘子好奇,身为下属去探探路,也是应该的。
成不成先不说,但态度要拿出来!
随后武凡就开始思考,以自己所记不多的诗,哪首比较适合这个场所。
等台下没人再赋诗后,武凡才决定了某一首诗,站起来直接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拖了一下音,随后继续念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虽说这首诗并不太适合青楼这个场所,但没办法,一些暧昧银诗上不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课本。
而上不了课本的诗,武凡自然也不会吃多了没事干去背诵。
但这里的学子,大都是考了功名的举人,对他们来说,更上一层楼,就是去考取贡士了。
同理,对于商人来说,更上一层楼,就是赚取更多的财富。
而对于官员来说,更上一层楼,自然就是升官!
所以场合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