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不是用金钱衡量的,有了钱就想着让自己的女人开心的执着,才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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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上齐、饺子出锅,陆雨驰今天很开心,又倒了些酒。其实只要是吃饺子,他都喜欢多喝些酒。
而万茜茜原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到了这里也做好了陆雨驰不能陪着自己的准备。但一个人过年终究有些失落,陆雨驰来了,她当然很开心。可看着这一大桌饭菜,她又有些犯愁,于是对陆雨驰说:“这些菜算上这顿都吃了两顿了,还有好多是从中午就上了,都第三顿了。”
“怎么了?剩菜不能吃吗?要勤俭节约,你要这么挑剔,我可养不起你。”陆雨驰笑说。
“不是,不是说……呵……”万茜茜也是无奈了,又说,“你这叫‘勤俭节约’啊?我就是想说,你本来准备的就不少了,晚上又让人送了那么多过来,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十天也吃不完啊。可时间要是太长了,就真的不能吃了。”
“有什么不能吃的?这儿又不是没有冰箱。艰苦朴素嘛,这是你从今天到‘十五儿’的干粮,省着点儿吧。”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刚才都问了,他们(指影视基地员工)说你吩咐了,每天还要再做些。你不在这里我支持、是该好好陪陪家人,可他们也不跟我一起吃,这不都浪费了吗?”
“他们跟你一起吃,他们也不自在。不过是不能浪费,我今天帮你吃点儿,剩下的你舍不得扔了就自己努力吧。”
“那过完年我得多胖。”
“胖点儿可爱,熊猫儿那么胖——人见人爱。”陆雨驰亲了亲万茜茜,又说,“这些菜你还真得吃,这其实不是我让人送来给你的,是我奶奶的意思……”
陆雨驰给万茜茜讲起了奶奶刘淑倩对“年夜饭”、以及什么人一定要吃到陆家的年夜饭的那番话,万茜茜听了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有心酸、也有感动。
陆雨驰给万茜茜夹了些菜,自己吃了个饺子,掏出了奶奶给他转交给万茜茜的红包,又说:“这就感动了?还有红包儿呢。别说什么客气的话,这也是奶奶给的,你必须收着。”
万茜茜刚才还有心酸,此时接过红包,她只剩下感动了。这个红包很厚,而以陆家的财力万茜茜也可以想象,但这不是一笔钱的问题,是一份来自陆家长辈的祝福。
陆雨驰接着说:“嘿,还有呢。”
“还有?”
“当然了,不过看你这么容易感动,我得一点点来,最珍贵的得留在最后。今天是大年夜,可不能哭。”说着,陆雨驰这才掏出奶奶给的那个首饰盒递给了万茜茜,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可感动的,这里的首饰不但不名贵、甚至可以说挺廉价的。”
“去你的。”不管陆雨驰多么委婉、如何一点点来,可万茜茜的感动却越来越深、也真的越来越想哭,但陆雨驰刚才这句却把她逗笑了,她忙说,“我是在乎那些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陆雨驰帮万茜茜打开了首饰盒,里面只是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金项链,他又说,“我说得没错儿吧?我之前都没看,可我一猜就是这个。你看,连个钻石都没有……”
这项链确实算不得名贵、也不是什么家传之宝,但对于陆雨驰的奶奶来说却很有意义。
陆雨驰的爷爷陆耀庭当年就是从蓟县这个小地方以农民的身份走到天津市里,那时的蓟县还不属于天津。如今蓟县也是天津市中最后一个被划为区级行政地区的县,当年的生活条件可想而知。
陆耀庭到了天津市里当过学徒、在工厂打过工,娶了陆雨驰的奶奶刘淑倩。刘淑倩是三百年名门望族山东刘家的后人,而陆耀庭只是个工人,这门亲事自然是阻力重重。
所以陆耀庭虽然如愿以偿,却总想着出人头地,给自己的妻子和后人更好的生活条件。在工厂做工人的时候,他就偷偷地做着些小买卖。那时还叫“投机倒把”,只能偷偷的,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可以说只是为了让家人都能吃饱。
但这个时期陆耀庭积累了宝贵的经商经验,所以在改革开放的初期,他便第一批辞掉工厂的工作、下海经商。
八十年代经商和九十年代初的“下海潮”是两回事,往后来看确实更早的积累了人脉、经验和财富,但是在当时人们的观念尚未改变、环境也没有后来那么理想。
陆耀庭的生意刚刚起步,也算不上多有钱,可是只要赚到一点钱,他就会给妻子刘淑倩买一样礼物。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精神生活还并不充裕、甚至根本谈不上,送什么“巴黎假期”的事连想都不要多想,钱又不算太多、而陆耀庭也不善于送礼物讨女人欢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耀庭不方便带着刘淑倩去买,因为刘淑倩并不同意陆耀庭浪费这些钱,陆耀庭只能自己偷偷买下来,再送给刘淑倩。所以他送的都是些金银首饰,且款式说不上讲究。
可就是这些礼物,刘淑倩觉得比什么都珍贵。
说起来,刘淑倩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年纪,虽然后来有些特殊的历史原因,但她自幼也是见惯了好东西。
但礼物不是用金钱衡量的,尽管她为此多次跟陆耀庭吵架、想阻止陆耀庭花这些钱,不过陆耀庭的这份一定要送的心意、有了钱就想着让自己的女人开心的执着,才是最珍贵的。
所以后来的刘淑倩可以说再名贵的珠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