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古德夫人,听卢娜说,您是一个魔咒大师?”
和洛夫古德夫妇随意聊着天,诺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
“大师称不上,只是对魔咒和古代魔文有点了解。”
潘多拉·洛夫古德谦逊地笑笑,“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诺林摘下手上的戒指,递给潘多拉,说道:
“您能帮我看看戒指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吗?”
潘多拉伸手接过,注视着戒指内圈的符文,神色一凝,意有所指地问道:
“这枚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朋友送的。”
诺林双手交叉,笑着道。
“那你的朋友来头可不小。”潘多拉深深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种符文在古代魔文中是一个单词,以现在文字的意义来说,名为守护。”
“守护?”
诺林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潘多拉将戒指递回给他,说道:“这枚戒指具体有什么功能我也不知道,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需要你自己挖掘。”
“谢谢,洛夫古德夫人。”
诺林重新戴上戒指,感激地说道。
“不客气。我擅长的是魔咒与魔文,有什么这方面的疑问随时可以来找我。”
潘多拉说完后,站起身子,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说道:
“我得失陪一下了,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她推门而出,往另一间小房子走去,那是她平日里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堆满了成山的书籍,无一不是与魔咒息息相关。她回头看了一眼房子,微微叹息,拿出一件黑袍套上,身形一转,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她已经现在一家酒吧的门口。里面同样有几个身穿黑袍在漫无目的地喝着酒。
她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将一张纸条放在为首的黑袍酒杯上,冷冷说道:
“还有最后一次,斯科特。”
“别这么见外,潘多拉。”
为首的黑袍仰头看她,露出一个笑容。他的面容英俊,只是眼中时不时有诡异的黑气涌动,“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最后一次。”
潘多拉不为所动,冷冽的眼神直盯着他。
“好好好。”
斯科特连声说道,拿起酒杯上的纸条看了两眼,满意地笑笑,又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潘多拉看都不看就接过,转身就走。
“斯科特,真的放她走了?”
另外的一名黑袍把玩着就被,斜睨了他一眼。
“破译出来,就把她杀了然后抢过来。破译不了,那她也只有死亡的下场。”
斯科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潘多拉离去的背影,玩味着说道,“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她还有什么用?”
随着一声爆响,潘多拉再次回到那间小小的工作室。她透过窗户,看到主屋内诺林与谢诺菲留斯正谈得正欢,微松一口气。
潘多拉拿出那张纸条,上面不出意外,又是一条来历不明的魔咒,同样诡异阴森。
回想着上两条她破译出来的魔咒的效果,她就感觉手脚冰凉。
“潘多拉……果然没有叫错啊。”
她自嘲地摇摇头,轻声自语,将目光和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纸条上。
至少这最后一条破译完,她就解脱了。
……
屋内,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拿着一本杂志,滔滔不绝地跟诺林讲着里面的神奇生物以及各种趣闻。
杂志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字母:唱唱反调。
“蝻钩和骚扰氓是我最不喜欢的神奇生物,它们会带来破坏和不幸。”
谢诺菲留斯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怀疑现在的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就被这两种神奇生物缠身了。”
“哈?”
诺林跟卢娜还可以说得上话,却发现和谢诺菲留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果然他的脑洞还是不够大,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康奈利·福吉在秘密培养一支火精灵军队,肯定是收到了蝻钩和骚扰氓的影响。”
谢诺菲留斯煞介有事地说,“所以我把这件事写进了《唱唱反调》里面,希望他不要一错再错。”
诺林当做趣闻来听,反正他对康奈利·福吉也没有什么好感。
突然,他心中一惊,猛地扭头看向窗外的小房子,急声问道:
“卢娜,那是不是你妈妈的工作室?”
“是啊。”
卢娜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小屋子内,散发一股极其暴躁浓烈的魔力波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着倾斜怒火。
诺林咬咬牙,还是拔出魔杖冲了出去。洛夫古德夫人在他看来是个很善良的人,既然碰到了,那他就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挽回悲剧。
工作室内,潘多拉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纸条上的符文明灭不定,发出刺眼的光亮,仿佛在无声嘲笑着潘多拉。
一瞬间,她就猜到了斯科特的意图,清冷的脸庞上怒不可遏。可下一瞬间,她判断出这种程度的爆炸,屋里的几人也绝不可能幸免。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婉与决然,刚刚下定决心拼死也不能让爆炸的规模扩大,就听到了屋外一阵大喝:
“四分五裂!”
木门被轰然炸开,身穿长袍的小巫师举着魔杖,沉稳地说道:
“快出来!”
“万咒皆终!”
纸条上的符文安静了一瞬,黯淡了许多,可空气中的魔力波动并没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