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岳天赐微红了眼眶,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一样爱哭。
“我什么我,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你有意见冲我来。”冷清悠嫌弃地撇撇嘴。
她最讨厌哭哭啼啼的男生,也不知道岳兰怎么教养的,连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儿子,谁欺负你了?”岳兰看到儿子哭,心疼得不得了。
她一上来就说有人欺负她儿子,这里除了冷清悠和和两个小萌娃再没有他人,暗指还不入明说。
冷中州就很直接,上来就一巴掌呼过去,“你为什么欺负他,怎么一点做姐姐的自觉都没有!”
冷清悠眼疾手快,迅速闪开,傻子才会等着挨打。
“呵呵。”她扫了一眼迅速抱团的冷中州和岳兰,“果然有了儿子,我这个女儿就成多余了。”
“不关姐姐的事,是我不好。”岳天赐擦了擦眼泪替冷清悠说话,他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姐姐挨打。
冷中州和冷清悠两个人的眼神对视,杀气腾腾。
岳兰兰怕事情闹大了也不好,马上做起和事佬,“中州,也没多大点事,别跟大小姐计较了。”
她能不能转正,还需要大小姐的援手,她可没那么笨现在就得罪大小姐。
“爸,你不许为难姐姐。”岳天赐挡在他们面前,还未满18岁的他身高已经超过冷中州,彻底挡住他的视线。
冷中州越看儿子越满意,压了压脾气说:“看在天赐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就算了。”
“妈咪!”
两个孩子被冷中州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她们扑到冷清悠怀里。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她们很不喜欢这个爷爷。
“乖,没事了宝贝。”冷清悠抚摸着他们柔软的头发温声安慰。
转而她又眼神犀利地扫向正欲转身离开的冷中州,“这件事你们还欠我一个道歉。”
冷中州站定转身眯了眯眼,“你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当然有理,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无理的是你。”冷清悠毫不示弱。
“你有种再跟我犟一句。”冷中州攥着拳头,好像随时都能打到她脸上。
“事实如此。”冷清悠继续挑战他的极限,“本来我们姐弟之间完全可以和平解决,你前因后果都没搞明白,就说是我的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就是这个家里的权威,分什么青红皂白,问什么前因后果。”冷中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的话就是家里的圣旨。
“如果你真要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冷清悠垂眸不再看狂妄自大的他。
她带着两个孩子自行离去,脑子里已经在计划如何让冷中州栽个大跟头。
冷中州在后边喊道:“你给我站住!”
冷清悠却没理他,头也不回往前走,倒是冷暖暖回头冲冷中州做了个鬼脸。
冷子康给了他一个白眼。
“姐姐……”岳天赐有些不舍得看着冷清悠的背影呢喃道。
“走,我们回去。”冷中州拉过儿子的胳膊,听到儿子惨叫一声,才发现他胳膊被咬的血印,顿时怒气飙升。
不过钥匙没拿到之前,他也不能拿冷清悠怎么办。
岳兰看着儿子胳膊上的血印吧嗒吧嗒掉眼泪,好似不要钱似的。
岳天赐知道那两个萌娃是姐姐的孩子后,自动原谅了他们。还安慰岳兰说:“妈,你别哭了,我不疼。”
他越这么说,岳兰哭得越厉害。豪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她就知道。
冷中州皱着眉对哭哭啼啼的岳兰说:“你先陪儿子去敷点药。”
在他心里,儿子始终是第一位,他甚至没有安慰岳兰一句就匆匆离开。
岳兰在他转身后立马止住了哭声,本来还想博博同情,早点转正,没想到用力过猛。
她对岳天赐说:“你去上药,我去去就来。”
岳天赐点点头,便去找阿芳。
而岳兰则寻着冷中州的路线一路跟踪他,直到冷中州进了仓库里边关上门。
岳兰只能悄悄地站在门外偷听,大气不敢出一声。里边断断续续有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仓库内,傅安琪像狗一样趴在冷中州脚下,抱着他的腿祈求道:“中州,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出去吧!”
冷中州一脚把她踢开,这个鬼样子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傅安琪被关了几天已经再不复往日的娇媚,她浑身又脏又臭,脸上灰扑扑的一层。
唇上半点血色都没有,不止干裂脱皮,一说话都能流出血来。
“你说实话,在欧皇会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消散就能消散的,比起冷清悠,他对傅安琪的信任更多一点。
就算冷菲菲不是亲生的,但是不妨碍他从傅安琪这里探知真相。
从冷清悠充满杀气的眼神里,他觉得傅安琪说的话未必就是谎话。
傅安琪听到冷中州肯定自己辩解,抹了一把眼泪。她哭过的眼睛亮晶晶,还时不时抽噎一下。
“那日我本想找几个男人威胁冷清悠,逼问出菲菲的下落,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没有成为冷清悠的噩梦,却成为我了我的无底深渊。我命令他们,他们不听,反而冷清悠一句话,他们便纷纷对我下手了。”
傅安琪想起那段经历,便浑身颤抖,这成了她的噩梦。
岳兰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她不知道名正言顺的冷太太就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