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将整个身体覆盖上乳白色的骨头,犹如穿着一副骨制的铠甲一般,尽显着乖戾的气场。
五马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便从那些烟尘中杀了出来,径直奔向顾尧的属地。
顾尧那厮虽然嘴上叫嚣着,但手肘却不自觉地颤抖着,显然面对五马这种强敌颇有些不安,因为他除了不那么容易死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能力。
倘若让五马想到了办法对付“不死之身”,顾尧将要迎来的便只有败北的下场。
无论什么样的能力,都有它的优势和劣势,以及一些针对的方法。就顾尧的能力来,倘若真的想要对付他,办法其实很简单。
一种是让他的能力到达使用的极限,五马只需要不断地进攻,进而让顾尧无法再修复损伤,便等同于废除了他的能力。
另一种,便是将顾尧束缚起来,让他保持着不能移动且无法自残的状态,继而让他无法战斗。
顾尧一边举起长枪开始扫射,一边挥动着刀刃朝五马奔了过来。子弹行着直行的路径,而刀刃则掠过抛物线的轨迹。
五马不慌不忙地举起右手,数十道同样规格的拳头从臂的前端窜出,即刻将所有袭来的子弹一一击碎。
骨制壁虎迎着刀刃的轨迹,在身体的各个地方打开缺口,完美避过炼刃的直击。
褐色液体从破碎的弹头内溢出,均匀地撒在五马的拳头之上,五马让拳头内沾染褐血的部分自行剥离,从而避免了消耗更多的ròu_tǐ。
五马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完成,并且在眨眼的功夫便来到顾尧跟前。
五马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气,只见他凝起双拳,臂上又延展出更多的拳头,奋力地朝着顾尧的躯干砸了下去。
众多的拳头宛若一道密不透风的钉墙,又似那湍流不息的江河,朝着顾尧倾泻着无垠的攻势。
五马这波攻势快若奔雷,顾尧根本就没办法做出应对,只能以他那副病殃殃的躯体,全盘接下五马的攻势。
虽顾尧对这猛烈的攻击无能为力,但是这并不代表五马就胜券在握,顾尧的“不死之身”在受到攻击之后,即刻发挥了它的效用。
顾尧腹部的脏器近乎都被五马锤烂了,薄雾状的血水再次袭向五马,五马则以强悍的身体素质,硬是拖住身子朝另一侧迂回,竟没有染上一滴的血水。
五马避开褐血的同时,绕到了顾尧背后,那密如雨点的攻击即刻向着顾尧的背脊袭来,不一会儿便将他的身体打得皮开肉绽。
狰狞恐怖的伤口又溢出血水,五马几乎是反射性地避开血液,蓄积起下一次攻击的力量。
五马要避开大剂量的血液自然轻松,而那些飞散在空中的血滴,则用骨制壁虎制造出空洞闪过。
有一些实在避不过聊,便让骨制壁虎脱离身体,在外界自生自灭。
五马的意图十分明确,不得不这一套攻击的方式尤为管用。
虽五马无法抵御顾尧那夸张的细胞吞噬力,但是顾尧的恢复能力也不可能没有极限,与他持续进行消耗战,肯定能让他露出破绽。
顾尧这厮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是这夸克级的能力也并非徒具虚名,这种消耗战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
顾尧的嘴角浮上一丝笑容,只见他那些弥留在地上的血液竟开启重组,最终形成了三个迥异的血人。
血疫·灾变!!!
五马瞥了眼两个血人,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快地道:“真没想到啊,你这野猴子,居然也会这种高阶的技能。”
“呵,怎么了,难道我这个夸克级的夜行者配不上这种能力嘛,也不至于吧!”
“算你厉害,”五马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没有贴任何标签笔式注射器,往自己的臂扎了下去,“不过,你可要心咯,我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能力了,怕是无法控制好力道哦。”
五马话音刚落,其身体的外围竟扬起一阵邪风,这邪风凝聚成数个庞然的气浪,在整个异空间内疯狂的肆虐起来。
瓷白地砖被磨成粉末,布满圆弧的黑墙咯吱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刺鼻气味。
五马向着顾尧的位置伸出单指,那些个气浪扭动着急剧破坏力的身姿,尽数朝着顾尧的位置奔袭而来。
五马即刻凝起单指,半空中浮现出众多由空气组成的透明武器,它们随着五马的指令,一齐向着顾尧的身躯奔袭而去。
顾尧瞧了眼庞然袭来的气浪,还有那些透明的武器,心中泛起焦灼的情绪。
“不愧是处刑人,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就算我的能力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吞噬没有形体的东西,也就是眼前的这些空气。
这些空气只要进入体内,持续性的造成栓塞,估摸着不超过五分钟就可以超过我所能承受的能力极限。
与此同时,只要用空气形成气密室,便可以禁锢住我的行动。那么,我的死亡便已经是板上定钉的即成事实了。”
顾尧已经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他望着那些从远处袭来的气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除了接受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气浪和那些透明的武器杀到了顾尧的身前,毫不客气地侵入了他的身体,顾尧的身躯在治愈与受赡死循环里轮转,没有丝毫停歇的趋势。
顾尧的疲劳感逐渐飙升,那对蓝色的双眸似乎也越来越黯淡,眼睑即将完全合上。
“呵,终于,要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