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叹息一声,道:“看你们的样子,怕是还没和他们的掌柜下过棋吧,记住,千万不要和掌柜的下彩棋,掌柜的棋艺超群,不是你们能下的过的。”
徐村长倒吸一口凉气,好像之前躲过了一劫,说道:“还好,之前没有和他下过。”
卓越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走出宛古村,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看看这片大陆上的高手有多强。
能与高手对弈,也是卓越所希望的。
摊主继续说道:“四海客栈的掌柜名叫毛强,是平良村出了名的象棋高手,据说早年曾在落川棋院学习过象棋。”
“前几天有人在我这吃过妙团儿,因为好奇毛强的棋艺,结果被毛强设套,输的分文不剩,这些年,毛强以客栈的幌子,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每次下棋,只有三两银子,不会几盘下来,就家破人亡吧!”村长疑惑的问道。
既是下彩棋,几盘下来,便能看得出与对手孰强孰弱,输了几盘之后,便不可能再给对手送钱了,村长疑惑他是怎么家破人亡的。
摊主微微摇头,说道:“你是有所不知啊,起初是三两,但从第二盘开始,就会加倍,让人难以承受,除了一些成年人被害惨,一些和你们一样,马上就要进入棋院的学员,很多也被毛强害的不能入学,害人子弟,其人的行为伤天害理,真是畜生行为。”
三人没料到摊主对四海客栈的掌柜这般愤恨,毕竟,彩棋是双方协商好后才开始的,不能单单埋怨某一方。
摊主似乎看出了三人的疑惑,依旧有些激动,道:“你们毕竟刚刚到这平良村,对这平良村不太了解,而我在这里近十年,见到的太多了,你们若是知道那些受害者的事情,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老太太为什么愤恨了。”
卓越三人没有开口,而是向摊主的身边靠的近了一些。
摊主的老太太目光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着过去......
“大概是七年前吧,那时候,老身刚刚在这个地方撑起妙团儿摊子没两年,她就来了,她叫......林婠儿,也就十岁多一点吧,林家村人士,那天她扎着两个朝天辫,水灵灵的大眼睛,灵气十足,很懂事,也很招人喜欢,那天店里的人很多,客人们都夸她,也有逗她的。”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摊主描绘的很详细,恍如昨日。
“林婠儿是和自己的父母,还有叔叔一起来的,和你们一样,也是准备去落川棋院报名学棋,在外人眼里,林绾儿真是天之骄女啊,有疼爱她的父母,而且还是一个好的象棋苗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不是遇到了毛强,她的前途一片光明。”
“后来呢?”卓越问道。
摊主徐徐道来,发生在七年前的事情如画卷一般展开。
他们当时也是入住的四海客栈,林婠儿的叔叔因为经不起诱惑,一晚上的时间,将林婠儿的学费杂费输了个精光,因为自知无颜面对自己的大哥一家,连夜潜逃。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林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关键问题在于,这可是林婠儿上学的钱,关乎婠儿的将来命运。
林婠儿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女儿,想要去找毛强理论,毕竟是林婠儿的叔叔挪用了他们家的钱财,并非林家的主观意愿。
当然,也是希望毛强可以看在林婠儿马上入学,急需用钱,希望毛强可以退还一部分。
然而,就是这一去,发生了让林家悲痛一生的事,此事也是林家悲惨命运的开端。
林婠儿的父亲去找毛强,毛强非但不理会,而且派人殴打毛强,林婠儿看到父亲受到欺辱,扑上去就要阻止。
但是,年仅十二三岁的林婠儿,怎能拦得住在场的那些彪形大汉。
看到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护在自己父亲的身前,或许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心存怜悯,不忍伤害这个小姑娘。
然而,毛强非但没有怜悯之心,竟然做出了令人发指的决定。
“既然已经没钱上学了,也就不需要手了......”
这是当时毛强的原话,在场的那些毛强的打手,对这对父女蹂躏、推搡、殴打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残忍的将林绾儿的右胳膊打断。
婠儿的父亲亲眼看着自己乖巧可爱的女儿遭到迫害,而无能为力,除了自责自己将婠儿带来,更后悔为了一些钱财,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
父女俩中午去找毛强,直到傍晚,才被毛强放走,而林家人也因为没钱,被毛强从客栈赶了出来。
那一晚,林家一家三口在哪里住下的,无人可知。
林家可以不在乎那些钱,但是绝不能让自己女儿的右胳膊白白断掉。
林家固然远不及毛强在平良村的地位势力,初次告官,但却因为证据不足,一直不能立案。
因为身无分文,林家不得不回到林家村的家中,对林婠儿进行照顾,而林婠儿的父亲则往返于两个村子,继续状告。
第三次对簿公堂,毛强以林家要讹他为由,让年过四旬的林父在公堂上嚎啕大哭,当时在外听审的村民的眼圈都红了。
讹人讹到自己女儿残废,有这么讹人的?
县官也看不下去了,但一个重要的人物,林婠儿的叔叔已经逃跑了,所以终究证据不足。
林父不得不心力憔悴的再次回家,那一晚,他做了个梦,梦中和毛强打了起来,醒来的时候眼中还浸着泪花,林母照顾着林父,还没多说两句,林父却呼吸越来越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