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孙儿以为传言不实孙儿没想到沈云潺真的对她上了心!”
燕徽要是早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对待孟娇。
“孤陋寡闻!自以为是!抛开这个不谈,你就算是招惹了孟娇,随随便便赔几样东西也就罢了!你怎么会把事情搞得这样大?”
“孙儿也没想到那沈云潺狮子大开口,珍珠十箱玛瑙十箱,还有什么翡翠白玉,那孙儿哪儿拿得出来啊只能只能按照他说的,当众认啊!”
燕徽还一脸振振有词的模样,话还没说完,南康太妃的拐杖就挥了下来,直接将他打趴在地。
“蠢货!珍珠玛瑙翡翠白玉,身外之物有何稀罕的?你这一个认错,将南康王府百年的声誉都给认没了!”
南康太妃气的连战都站不稳了,还要靠身后的嬷嬷来搀扶着,才算勉强站稳了脚跟。
她是真的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竟然教养出来这么个蠢货。
身外之物算什么,南康王府家大业大,怎么还凑不齐这么点玩意儿,关键是这名声坏了,多少东西都补不回来。
燕徽这回也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他这才明白,沈云潺当时要那些东西根本不是诚心的,他从来都不是想要那些东西,要的是自己的当众认错。
“祖母!孙儿真的知错了,孙儿是被人蒙蔽了,要不是沈云潺从中作梗,孙儿也走不到这一步!”
南康太妃当然知道,若是这事儿没有沈云潺在其中搅和,说不定燕徽就真的给了孟娇一个下马威。
若是如此,不过是得罪了一个小小诰命,沈云潺就是后来知道了,只要他们不承认,也不能明面儿上如何。
但是这次,沈云潺撞见了,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就算是燕徽丢了南康王府的面子,依照沈云潺的个性,这个梁子,怕是就此结下了。
“你!滚出去!到祠堂里好好抄写佛经!静静你的心,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燕徽还想反驳什么,看着南康太妃阴沉的脸色,也就作罢了,老老实实的去祠堂抄写佛经。
屋里头的南康太妃回身坐在了椅子上,面色阴沉。
“太妃可是还在考虑这件事儿?”
“怎么能不考虑?孟娇无权无势,得罪了就得罪了,往日我是不会考虑这种小事儿的,但是,冬至大宴上的事儿你也听说了,孟娇现在身后有一个沈云潺,满朝亲贵谁不得敬她三分,徽儿这一闹,与其说是和孟娇结仇,到不如直接说是和沈云潺结了梁子。”
她本身是想要拉拢沈云潺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拉拢不过来,也尽量不能和沈云潺产生冲突。
但是燕徽这事儿,不得不让她另寻主意了。
“太妃若是不想和沈帅结梁子,不如,把重心放到孟小夫人身上去?”
“放到孟娇身上?怎么说?”
“太妃既然知道,孟小夫人是沈帅的心尖儿人,那么,您只要和孟小夫人打好了关系,沈帅不是妥妥的向着您吗?今日这事儿,说到底只是世子一时兴起,您只要送点好东西好话,什么都解决了。”
南康太妃听了这话,不自觉的低眉思索。
的确,孟娇不过是个孩子,能有多记仇?只要去说说软话,在送点好东西,自然就没事儿了。
若是孟娇真心向着她,不怕沈云潺站到别人的阵营。
“既如此,去库房里,寻那盒玉钿来,命人给千景宅递拜帖,说我明日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