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司当属大夏王朝两大暴力机构之一,总部设立在香山,寻常人是去不得,城南有一分部,占地面积也是极大,坐落在一大河边。
此去报备,自然又是一番为难,私下塞了不少钱,这才拿着一对金木似的牌子回来,往百草堂门口一挂。
咱也是有证的人了。
……
观星楼,七八人坐定,照例是修行心得、资源交流,临了有人问范羽,药铺经营情况。
范羽苦笑,把遇到的事一说,大家嘘嘘又气愤,却又无可奈何,逐又问:“诸位前辈,自接了药铺之后,才知经营之道的难,如今生意惨淡,又被榨去不少油,如若再无进账,怕是开不了多久又得关张了。”
观楼道人抚须沉吟,道:“鹧鸪子乃修仙之列中,较为少数的方士,在制丹金石上颇具天赋,也是我城南处有名的方士之一,不少练气士和勋贵都在他那采丹。”
“至于范小友,你初入修行,本应该打磨真气,争取早日步入金丹二转的,实在无法的话,把药铺转卖吧,我想鹧鸪子也不会怪你。”
方士不是谁都能做的,要有天赋和极大的毅力,单是分辨和解析万千药材,就让一般人望之却步,更何况其中许多复杂的研究,耗钱耗时不说,还耽误修行。
否者就鹧鸪子的资质,如若不是方士,一心潜心修行,现如今至少有金丹三转的修为,也不用远走大荒,去撞那机缘。
真要关闭药铺?
范羽想起鹧鸪子留下的书信,那字里行间里,其实非常期待他能继承自己衣钵,只是未说明而已。
“诸位前辈,范羽有一物,不知有何用途,还请帮忙鉴定。”
拿出一方玺,正是自己雕刻而成,融合了愿力的番天印,方拿出来,就被观楼道人摄去。
“神宝?”
观楼道人眯着眼,小心翼翼的捏着番天印,仔细分辨了许久:“不错,这枚宝玺上缠绕香火愿力,虽然极其微弱,但十分纯正,不带一丝杂质,是一件难得的神宝。”
“这枚宝印,内含范小友神魂,旁人运用,其中妙用,怕是要你自己感悟才能得知。”
其他人猎奇,纷纷端详,啧啧称赞,让范羽大奇:“诸位前辈,不知这件神宝,价值几何,又有何妙用?”
“你想卖?”
老和尚差点呛住,连连摆手:“要知神宝不易,哪怕城隍之处,拥有正神之位的神灵中,也就城隍有一件,往往作为镇压之物,哪会出手卖掉。”
“范小友,可莫要糊涂,神宝之所以珍贵,那是因为无论我修仙者还是练气士,对因果畏之如虎,生怕沾上一丝,对修行不利。”
“要知在漫长修行中,谁能逃脱了因果沾身?而这神宝,则可承接因果愿力,万劫不沾身,乃修行最佳宝贝,非其他宝物可比。”
范羽咂舌,没想到无意间弄出来一宝贝,但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有多难啊,也就废了点材料罢了。
观楼道人嘱咐道:“范小友,莫要把此物轻易示人,重则引来大祸,轻则被人觊觎……诸位道友,也不要对外宣说,避免给范小友带来祸事。”
“应当的,自是不会说出去。”
“没想到,我观星楼同道,居然会有一件神宝,往日里羡慕官府的练气士,能请城隍动用神宝,洗去因果……而今大家也能享受这般福利,幸事,大幸事啊。”
有人手舞足蹈,十分兴奋。
观楼道人摇摇头,叹道:“诸位道友,莫要高兴得太早,这枚神宝,虽品质上佳,但要达到洗却因果的程度,怕是不能,至少暂时不能。”
众人傻眼,似冷水泼面,面面相窥,许久才泱泱而笑:“没事,咱们等得起。”
旋即又眼巴巴的看着范羽:“范小友,你这神宝如何所得?”
范羽沉吟,也不隐瞒,把自身情况一说,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嘘嘘,感叹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个人机缘,当真没的说,范小友是有大气运之人,否则哪能这般轻易成就神宝?”
“机缘归机缘,但要让你去撞一撞神像,就那因果一落,修为不到,怕是立即横死吧,范小友也算死过一回的人,又百日神穿,其中凶险,谁敢轻言容易?”
众人点头,确实不容易,换做他人,遇上范羽这事,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纷纷出言建议,如何加快神宝成长过程,但大家不懂神道,终归不过是妄言。
……
出了观星楼,又飘起了雪花,来往的车马‘咯吱咯吱’的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把玩这番天印,晃晃悠悠地走着,心思却飘荡在外,自己无意间弄得物件,居然奇货可居,到底是因为神位的原因,还是有其他因素?
感受着体内那一小撮真气,晶莹剔透,如水似冰,无色无相,不增不减。
炼精化气。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和别人修行的不一样?
带着这样的思考,回到了药铺,嘱咐学徒看管好前面,便去了后院,钻入鹧鸪子的制丹房。
那如锅炉似的大鼎,稳如泰山似的,钉在地面,幽暗发青,周身神秘纹路,九个耳孔四个朝上,五个朝下,也不知有何用途。
制丹?为何不是炼丹?
忽地想起,鹧鸪子的藏书里,就有一些金石制丹的秘录,之前因为看不懂,所以就没有深究。
屁颠屁颠地跑回范家大院,刚进院子,就听到秦二爷提着二两肉,从前院喊到中院:“老婆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