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拜老夫为师?”金丹老祖的话暗下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慕长歌一直跟在乐山身后二尺的距离,他虽一直低着头,此时心中却一片恍然。但凡看清自己三师弟潜力的,谁还会嫌自己多一个徒弟?或许以他此时的修为并不值得结交,但只要师傅耐心教导便可堪大用!
也就是突然想明白的这一瞬间错过了他暗示乐山的机会。
只见乐山毫不犹豫的道:“多谢师叔怜悯,只是家师下落不明,不敢另投他门,还请师叔恕罪!”
李崇真果然面色微变,让慕长歌一阵绝望,他又不敢有什么动作。
在大多数人眼里,金丹老祖、元婴老怪无不是偏激古怪之辈,好在李崇真沉默半晌后这才又道:“好好好!你师父果真收了个好徒弟!吾名李崇真,全真一脉弟子,此去矿场驻守三载以换取宗门一件极品法宝。今日虽与你无师徒之缘,情分却是一直都在的,日后有什么需要大可过来找我!”
乐山当即大喜:“多谢师叔!”
随即他又厚着脸皮道:“弟子有四位师弟才炼气期,到时不知能否安排一些相对安全的职务?”
这么现实,让很多人都脸红,而李崇真却点头道:“这个宗门自有安排,你们大可放心便是。或许你们都有过错,但宗门岂会让你们白白送死?天塌了还有两位元婴期前辈顶着呢。”
“驻守矿场虽然辛苦,却也能有不少收获!希望你们不要在宗门内沉迷享乐,许多苦还是吃过才能长进!刻意安排职务的事老夫并不会去做,但有困难便可来找我!”
这已是很严厉的教导,也是很直白的拒绝,但乐山并没有失望,更没有不悦。哪怕最后一句是谎话又如何呢,上位者不踩你一脚便算得上各自安好。
他也坚信,这些许都是有价值的,不然金丹老祖又何必去说呢。
“多谢师叔指点,弟子绝不负宗门厚望!”乐山说着,仿佛也在为自己打气,再也没有之前对未知的恐惧。
慕长歌自也发现了乐山的变化,但却十分懊恼,只当他又发神经。表面上他与一起行了一礼而后退去,心里却盘算着如何修理乐山。
其它人多半闭着眼睛假寐,对于方才金丹老祖收徒羡慕的不行,天嗣峰这几人却没有避讳大都看了过来心思各异。
却说对乐山的资质比较了解的除了慕长歌便还有张勇、赵清清,但他们暗下里都有些庆幸。李崇真要收的只有乐山一人,那他们岂不是不能再做师兄弟了?
而李崇真也暗下无奈,老夫并不是有意探听你们的小秘密,但你们这表情也太明显了吧。看来以后想要收徒,还得把这一大家子都收了才行,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随缘吧!这样想着,他却鬼使神差的对赵清清招了招手。
亏大了!有一瞬间,他也有些肉痛,但即已动念便无法再挽回。
“小姑娘,你的腰上挂的可是丹炉?远远的就看见珠光宝气这般招摇过市不好吧!”李崇真说着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清清明显有些慌了:“我……”
慕长歌此时疯狂对她使眼色,而李崇真也是直接:“小姑娘过来过来,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女式贴身软甲不如就此交换一下,何时你需炼丹了再换回来不迟!”
乐山对那个丹炉也有些印象,样式古朴已有些年代,但只是下品宝器,何来的招摇过市?
清清也是上道,并没有听说是宝贝就舍不得,她还有些羞涩的连身道谢。
果然,接过了装着小丹炉的锦囊,李崇真并未多看一眼只是把一件淡紫色的软甲交到了清清的手中。
“这是魔门的炼制手法,其中戾气早已被我化去,本就有不俗的防护能力,再以灵力催动足以挡下筑基修士的全力一击!”
李崇真微笑着说完,又加了一句:“待你们回宗门前还要还我的啊,你这丹炉虽然宝贝,我也只是一时心喜,并不通丹道。”
清清如何不知,这位老祖完全是为了关照她,三师兄的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这种关照也近乎无微不至,说是要还软甲,实则在敲打旁人莫要起什么歪念头。
去驻守矿场的女修不多,但这种保命的装备谁还在意款式,就如那几位炼气期的老人,一身装备很杂乱但既然带在身上必然能多些保命的手段。
清清一个劲的道谢,却让李崇真觉得自己演技太差,但事以到此他也只得微笑道:“都属同门理应相互关照,而且以物易物的坊市哪里都有,你们日后也可以多逛逛!”
互相关照?我信你个鬼!这是大多数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其中最不平衡的便是姜不凡。乐山,又是乐山,怎么又是他?明明只有筑基初期,凭什么?难道他的资质真的足够代替别人的努力了吗?不觉间本就生疏的同门关系再次多了一条裂缝。爱你
而李崇真自有一番计较,几乎是在修炼的第一时间他就留意到了这个青葱年少的弟子。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处在封闭的空间、飞舟防护阵法提供的灵力有限,他着实干不出霸占全部灵气的事。
他干不出,乐山却干的比他更加出色,几乎能在短时间内把稀薄的灵气吸纳一空,关键是没有任何丹药的辅助。而其它人,哪怕嗑着药也根本无法与乐山抢夺灵气,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
起初,李崇真还怀疑是乐山腰间那片红玉的功效,后来更深入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