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虽然有说有笑,但安静下来便只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就连赵清清似乎也沾染了他的寒气,亦是一脸冰冷。
这一年里,小师妹赵清清成长了很多,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性。
张勇倒是神情自若,只是不时用疑惑的目光在慕长歌与赵清清二人脸上偷偷扫过。
李正业时常在感慨,若当初姜不凡肯“拉”他一把,怕他很难拒绝。如今在天嗣峰上虽然冷清了些,但一应修炼资源却一分不少,得了“神水”之后体质更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臧文景却是被慕长歌使唤去了思返谷探监。
他本战战兢兢的去请示执事堂大长老孙岳,却不想大长老理着胡子笑呵呵的道:“那小子终于遭报应了?老夫许他三日的假,记得让他办了金丹期的身份玉牌,再去藏经楼领了功法,莫要再荒废光阴!”
直到臧文景走开之后,大长老这才与边上的几人道:“执法堂那边倒不怕,掌教真人不会怪我吧?”
“掌教真人会管这档子事?不过怎么什么事都来找我们,以后还须立个规章制度!”
二长老颇有些不悦的道,他对乐山颇有些不怎么好的印象。
大长老呵呵一笑,仿佛了了很大的心事,只是合上文案起身道:“今日先到这里吧,诸位也早点回去歇息!毕竟是除夕!”
臧文景觉得自己这一路下来很坎坷,却是在乐山的身上遇到的麻烦。
他本满心欢喜的请三师兄回家过年,乐山却只是问了天嗣峰上的情况与他们的修为,犹豫之后并不准备动身。
看着他淡漠的模样臧文景也能够理解,毕竟这冰天雪地的环境对人的影响很大,但接下来乐山的话却让臧文景很为难。
“对了,我门前的那块大青石还好吧?好久不见,真怕它把我忘了,你且代我去看望一下它。除了放光之外,有什么异状,你再回来告诉我!”
说完,他信手在雪地中凝出一块鸡蛋大的冰块,并灌注了些许本命真元。
臧文景很慌,以至于很快被人看出了破绽。
慕长歌虽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但对人情事故的把握远超常人。
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套出了所有话来,乐山有机会却不回来便罢,还去关心一块石头瞬间让慕长歌拉下了脸。
张勇看得也是莫名其妙,却被他吓的不敢出声。
天嗣峰上的年夜饭似乎吃的并不愉快,而饭后的节目却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只见慕长歌看了那块平凡无奇的大青石许久,都无异状,待捏开乐山给的冰块后,青石陡然放出毫光把夜色映的透亮,方圆数丈皆尽染上青芒。
冰块里流出的真元在青芒中凝而不散,许久之后这才缓缓的沉入青石内部。青石也缓缓的收了亮光,直到最后半点生机也无!
又是许久之后,臧文景率先打破了沉静,他似自言自语道:“三师兄让我看除了放光,是否还有异状,那它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刚一开口臧文景便后悔了,因为慕长歌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臧文景的脸色很难看,张勇此时也憋了一肚子的坏水,甚至忍的一脸通红。
直到慕长歌与赵清清走远,他这才附在臧文景耳边说了些什么,臧文景脸上顿时更加精彩起来。
李正业很受伤,他当即抗议道:“你们在说什么?跟二师兄有关吗?”
臧文景脸上依旧神情古怪,只是道:“这事你还是少听为妙,不然二师兄肯定会杀你灭口!”
接下来许多天里,张勇和臧文景二人在慕长歌面前都有些神经兮兮的,偶尔见面却不敢直视的他眼睛,却又忍不住要偷看。因此二人没少被训斥。
正如李长青所言,青云门经过天劫的洗礼之后颇有异动,也常有大事发生。虽大都与天嗣峰无关,却也常有玄真峰报信弟子通传。
这一日,又有人传来消息:沧澜大陆各州正道修士不久后将于紫霄仙宫附近,举行年轻修士之间十年一次的仙盟大比,要求三十岁以下。
慕长歌自然想到了乐山,最后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