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虽然有些恶趣味,倒也是真的关心大师兄他们,毕竟师出同门,纵是有什么不好,也得师父说了算。
慕长歌自然不知其中波折,只是回道:“魔门此处动作,完全是为你一人来而。倒是你,怎么逃回来的?”
“逃回来?大师兄不帮忙,我可没那个本事!”
当即,乐山把所有过程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后才加上一些自己的见解。
“好在我终于走了那一步,你且安心等待便是,师父定然不会骗我!”
慕长歌听完乐山的陈述并没有抒发任何见解,只是这么来了一句。
乐山当即正色起来:“师父?”
慕长歌也没隐瞒,解释道:“早在前几年,师父外出做任务的时候就告诉我。真正到了万不得已,可以去找天嗣峰外嫁出去的一位师叔。”
“师父当时断定,只要是小三你的事,那位师叔便不会袖手旁观!”
说到此处,乐山面上并无喜色,反而沉寂下去,也不说话。
而慕长歌继续道:“方才我已通过矿场的阵法,联络到了宗门,相信不日就会有宗门高手前来。你身上毒想来也不是什么奇方,在高手眼中自然不难化解。”
“高手,分神期的高手……十日内便会赶来!方才师叔祖已经和我说过了!”
乐山平静道,面上说不出来的失落。
慕长歌虽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却依旧信心满满的安慰道:“我就知道师父不会骗我,只是这步棋走的晚了……”
乐山艰难的笑了笑,反过来安慰起了他:“不晚!或许本不该……这也不能怪你!”
慕长歌虽然好奇乐山对那位师叔的态度,却忍住了好奇心,只是道:“师父说过,不到山穷水尽便不得去寻太玄山上那位师叔。但你……”
“我知道!所以我……算了,不用谢你。对了,你有什么愿望?”
乐山转而又去问他。
慕长歌有些疑惑,却神色认真道:“如果我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修炼下去,你肯定不信。那我只有自己努力修炼到元婴期了其实还是抱紧你的大腿更舒服一点,毕竟你才是师父的继承人!”
“就只是元婴期吗?”
乐山微笑道。
慕长歌不由皱了皱眉,乐山固然出色,但不把元婴期放在眼里实在太狂妄了。
乐山依旧自信的看着他:“那你的愿望肯定能实现的!”
慕长歌微微感觉到了一丝不妙:“那你呢?”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时间,我相信自己能达到元婴期,也相信自己能找到师父的下落!”
果然乐山十分自信的道,但脸上却并不乐观。
“你要……时间!”
慕长歌很快的抓住了重点。
乐山点了点头,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才筑基中期,却见到了许多大人物。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他们动动手指头,我就完了。”
“不会有人敢动你!”
慕长歌厉声道,少有的展现了自己霸气的一面。
乐山没再继续说下去,甚至也没有去见小师妹,与慕长歌告别后便埋头修炼。
他不知道那女魔头具体什么修为,但想来至少也是魔婴巅峰。自己这边已经求到了那位师叔的头上,依旧只是出动分神期修士,还要十天以后,这事悬了。
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他转而要去修魔道,在女魔头的调教下成为一代大魔头。
到时他要面对昔日同门的指责,整个正道乃至整个世界的谩骂。
魔修中有好人吗?也许有,但那女魔头绝不会给他机会左右逢缘。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或许魔门比正道更加求贤若渴。怪只怪他乐山出现在了这片矿场,引起了魔门的注意,却依旧未得到宗门的重视。
乐山在修炼,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修炼,但他并不认真、更不努力!事已至此,努力又有何用呢?
虽是如此,他依旧不停的修炼养气卷与十八剑诀,不修炼又能做什么呢。
当初在乐山的感知中,那枚漆黑的丹药完整的化入了体内,半点丹毒也未留下,但说它对身体无害,打死乐山他都不信!
修炼养气卷时,乐山难免会散发灵识去寻找它,感觉比当初首次寻找气感还要玄乎,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不过,乐山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养气卷一直在教人抱元守一,却少有人知道散发灵识到周身各处大穴会引灵气疯拥而至,比丹药、灵石强上百倍,当然此举极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别人畏之如虎,而如今乐山只作平常。以前打的功底,足够他折腾许久。
此时不折腾,难道要等到毒发身亡,或者转投魔门?
只是数日走火入魔似的修炼,乐山修为突飞猛进,筑基后期仿佛触手可及。
许久没有真正休息过,乐山顶着一对黑眼圈提着一根木棍出了矿洞,在烈日下挥着十八剑诀。
起初一板一眼,有模有样,与画册上刻的分毫不差。
许久之后,乐山看着骄阳吐了口浊气,震开身上的微汗只觉神清气爽。
天妒英才啊!他暗自感叹一句,终是不愿听天由命,更咽不下这口气,抄起木棍又是对着空气一通乱砸,惨不忍睹。
如今三百多号人也不用外出巡逻,都窝在这里,许多人都见证了乐山的疯狂。
他们有不少人听闻了乐山的遭遇,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比较奇怪。当然,这些在乐山眼里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