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嗣峰洞府前,邵苗苗不时抛飞着手中的红玉,边上楚雨寒一袭红装楚楚可怜。
不得不说,邵苗苗个子更高、腿更长,看似比楚雨寒资本更高,但却少了些女人味。
当然,这种对比本也没有多少必要,一个是仇人,一个是死人。
乐山面上依旧作慌乱的模样,心下盘算着。要不要配合这南疆使者干掉自家师妹,然后作失心疯的模样快刀斩乱麻把姜不凡送下去陪葬?
唯一的变数就是不知这女蛮子敢不敢下死手。
也不能怪乐山心狠,上次与钟灵儿又分析了一波后,他们夫妻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乐山方一出来,邵苗苗便暗下运功,楚雨寒当即花容失色。
“停停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话好好说,跟旁人没关系,你先停下!”
乐山一改之前钟灵儿被擒时的模样。
邵苗苗把玩着血红色的双玉,一脸得意的看着乐山,好一会儿才道:“早先你怎么没有这般觉悟,其实我并不想把自己变的跟个坏人一样……现在你说跟旁人没关系,我是信的,可唯有她一人除外!”
邵苗苗说着,楚雨寒脸上越发狰狞,已然不支的捂着小腹倒在地上。
乐山心知自己被人误解了,便配合着演戏一再乞求道:“师姐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
“你是想救她?”
“我只是不想连累旁人!”
“你自己信吗?”
“……”
乐山脸上纠结的模样完全不似作假,邵苗苗更加坚信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想救她也不难,只是一只金灵蛊而已,你可以用嘴巴吸出来!”
她又玩味的道。
乐山死死的盯着她,心想:你妹的!我亲钟灵儿也不会亲她呀!
而且,不等乐山拒绝,姜不凡已经追了过来。他远远的站在山下,只是不敢轻易上前。
乐山心中的激动越发难以扼制,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只是不知这女蛮子肯不肯配合。
沉默半晌,乐山继续正色道:“让你的虫子消停点,自己爬出来!咱们可以再谈。”
邵苗苗越发得意,她一挥手,楚雨寒停止了挣扎,乐山明显松了口气。
邵苗苗微迷着月牙般的眼睛道:“怎么?你不觉得当着人家丈夫的面更刺激吗?”
“你要知道,我明门大派弟子各有自己的操守,哪怕死亡都不得逾越。你如果想让她死,我也拦不住!”
乐山此时做足了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是很难另人信服。
邵苗苗像足了一只晒太阳的懒猫,伸着两只爪子大秀小蛮腰,她伴着楚雨寒痛苦的低吟,得意的又道:“是你想让她死?”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乐山一副焦急的模样,只是责怪她不肯下死手。
“你的爪子?”
邵苗苗试探的问。
“好说好说!”
乐山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
是了,自己手伸过去给她砍,然后突然翻脸。到时楚雨寒纵是不死,自己也有理由给她一个痛快。而后伤心欲绝之下狂性大发,迁怒姜不凡……
自己惹的祸也不差这一点,况且还有南疆使者一起分担宗门的压力,简直完美!
想着,乐山“失魂落魄”的模样抬起了右手。
只是他还没行出两步,身后阵法出现了一丝波动。
完犊子了!乐山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慕长歌也似失魂落魄的模样从阵中走了出来。
还好不是小师妹赵清清,不过想来她也干不出这糊涂事来。
乐山轻描淡写的回过头来,大脑飞速盘算。若自己突然翻脸这蛮子是先对师兄出手,还是先对师妹出手?
答案本来很明显,但乐山不敢赌。元婴期的实力,动起手来余波也不是筑基期修士能轻易承受的。
怎么办?怎么办?情况有变啊!
而且二师兄若落到女蛮子的手里,那自己就真的被动了。
对,绝对不能让她反应过来!念头都不能有。
想着,乐山再次出言道:“放了我师妹,手你砍去吧……”
说完,他颇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日后自有机会再寻天材地宝断肢重生!
邵苗苗此时是真的信了,乃至她根本不去多看慕长歌一眼。
而慕长歌却作死道:“你们俩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转而他死死的盯着乐山:“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为了她……你值得吗?”
邵苗苗的脸色很不好,但她小心的控制着金灵蛊,只觉那是最大的倚仗。
她作胜利者的姿态道:“唾手可得的成就,干嘛我去动粗?”
乐山并不理会慕长歌,冷漠便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到了此时,乐山也有了一种新的想法。留楚雨寒他们一命又何妨,故意留出虚假的破绽,日后再惹什么祸事定有大用处!
心痛的模样看了楚雨寒一眼,乐山大喝道:“放了她,不然我跟你鱼死网破!”
最后乐山已是声色俱厉,果然吓到了邵苗苗,却也激怒了她。楚雨寒是不在挣扎了,而邵苗苗却凶狠的呵道:“右手!你自己砍下来!”
“不!不!你不能这样!”
慕长歌突然扑了上来,他似比乐山还要激动。
乐山十分感动,但并不敢安慰他,甚至作冷漠的模样推开了他。
再演下去可就要露馅了啊!原本有楚雨寒挡枪不好么,你非冲出来暴露目标干嘛?
他们师兄弟二人本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