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山脸色难看的看着这对父子的表演,什么意思?仅凭江凌的一句话就要去查赵阳?
问题不是查不查,也不是目前他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赵阳是他招赘的女婿,也是代表了大房的颜面,而是,这样做,有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这样一件说理不通、荒唐无比的事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很难不想是因为儿子江长川遇害,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待他。
江淞自然也明白这些事,他皱眉斥道:“胡闹!此事休要再提!”
江凌顿时大急,刚要说话,江秋胜却拦住了他,然后转向江秋山,先躬身一礼,又一脸正色的道:“大哥,我说凌儿不是信口开河的顽劣之徒,并不是说这件事就是赵阳做的。但是,这件事总要查清楚,凌儿提到了赵阳,不管真假,去查一查,一切真相就能大白。你放心,如若不是,我定然让凌儿向你家赵阳好好的赔礼道歉!”
说完,他看了江秋鹰一眼。
江秋鹰自然明白江秋胜的意思,他也不想太过得罪江秋山,但江秋胜有句话说得,这件事总要查清楚,那赵阳那边早晚是要想查的,于是他看向江凌,问道:“凌儿,你说是赵阳做的,可有证据?”
江凌哪里有什么证据?
他眼睛一转,道:“我受袭之前感受到了赵阳的气息。”
这话可就让人无语了,因为你说没有吧,一个人的气息确实存在,但要说有,话是他自己说的,外人怎么证明?
江秋明顺势接过话头,问道:“凌儿你且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或许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他从小秘境里出来,回到家里,正对着收获乐着,然后就被人打昏了过去。
这个过程乏善可陈,丝毫看不出赵阳和这件事有关,反而是江凌想要昧下秘境里的收获、自导自演的嫌疑更大。
再想到江秋胜突然大晚上的召集众人讨论几乎没有任何进展的遇袭之事,这其中恐怕也是有什么文章的……
江凌讲完后,却感觉打晕他的那一下有些熟悉,然后就想到了和赵阳对战时第一次落败的情形,也是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中了招,竟然和这次很是相像!
于是,他更加相信事情是赵阳做下的,就用很确定的大声嚷道:“一定是赵阳干的!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江淞则几乎认定了是他在谋算赵阳,心情也变得不太好:“人没事就好。至于此事,还有许多疑点,还是留在以后慢慢查探吧。”
他这样说算是表明了态度,也给他们留下了颜面,至于秘境的收获,他则准备事后提点一下,不要弄得众人脸上不好看。
江凌则大为不满,叫道:“不用以后,肯定是赵阳干的!我们现在去查,一定能将他人赃并获!”
这话就更难听了,江淞不由皱了下眉头。
江秋胜则因为江凌如此明确的态度,更加相信刚才他动过了手脚。
此时,正好看到靳鹤从外面回来,他马上探询的看了过去。
能被江秋胜关注的、由他负责的也只有赵阳那边的情况,靳鹤赶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江秋胜瞬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赵阳一直在家,没有出去,这无疑又给他的判断加了一层证据!
“凌儿休得无理!”
他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下江凌,然后看了一眼江秋山。
江秋山心中愤懑无比,冷着脸道:“那就查吧!”
既然不领他的情……更关键的是江秋山兄弟两人之间如此不顾忌颜面,这让江淞极为不满,他面无表情的应允下来:“那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
绿柳庄,赵阳所居的小院中。
此时,他正在抱着一捆干草走向角落里新建的马厩,里面养着的则是那匹陪他奔波了两三万里的灰马,毕竟驼了他那么远的路,回来后他就将它留在了身边。
不过他表面上在喂马,注意力则放在耳中阮娘子不时传来的信息上,从江秋胜等人的动向,靳鹤的返回,直到听她说道:“他们来了。”
他顿时在挂在胸前的同心阁上敲了两下,按照他们定好的约定,这是让她停止使用同心阁的信号。
随后他将干草放进石槽里,摸了摸灰马有些方的大脑袋,接着就抄起扫帚打扫起了圈内的卫生。
几人来到院外后,江秋山没有说话,直接将里面的门闩从外面震断,打开门又往边上一让,这算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然后众人直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一见赵阳,江凌顿时冲过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叫道:“赵阳,你的事犯了!我告诉你,谁也帮不了你!我们都来了,你别指望能瞒得住!”
赵阳皱了皱眉,往旁边躲了躲,一脸无语的道:“什么呀!等等,我身上有脏东西,先让我见过老祖和诸位长辈再和你说话。”
江凌却又用力将他拉回来,咬着牙道:“你不用装,也别说那些没用的,快说,你把我那些东西藏哪里了?”
赵阳满脸疑惑,又不经意的向脚边的粪堆看了一眼。
江凌则眼前一亮,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然后直接一脚踢开了烘堆,顿时马粪堆就被踢得到处都是。
赵阳不由挣开他,有些嫌恶的皱着眉向外面走了几步。
江凌则傻眼了,马粪堆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江秋胜看到江凌的动作,一开始以为他把东西藏到了粪堆里,还为他的机智感到高兴,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