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寇深评价后,最后还说了一句话,若为友,则必居其下也,若居其上者定遭其恨。
可见此人心胸到底有多狭窄,赵辅现在想来当初朱祁钰之所以将他调去宣府就是这个原因,人家于谦好歹也是奉命南巡还会回来。
而他石亨直接被调去了宣府,不入都督府也不入朝堂,赵辅觉得恐怕是朱祁钰也看出了他的为人了,所以把它赶出朝堂的吧。
对于石亨的演戏赵辅也懒得再看下去了,直接带着部队离开进入鸦鹘关了,而对于石亨让他带回去的“请罪书”,赵辅连接到手中都嫌脏。
直接让人送回了顺天,可他的这一切行为自然也被石亨看在了眼里,石亨同时也在心里为赵辅准备了几百种花样的死法。
当然第一种便是倒打一耙了,他要将这四万人死亡的原因全部甩到赵辅的身上,让赵辅抗下这所有的罪责。
所以在赵辅离开后,他又写了一封密信送回了顺天,其中内容便是弹劾赵辅、王骥和寇深的。
之所以带上寇深,那纯属因为石亨想要找一个对等的敌人来抗下最大的锅,而目前在这些人的人选里只有寇深可以扛的下来了。
而当顺天收到战报和石亨、寇深、赵辅各自写的弹劾信后,朝堂之上也为谁该为此战负责而吵得不可开交。
虽然有更多人愿意相信赵辅的话,但是也不排除赵辅在狡辩污蔑石亨,至于寇深的,虽然信中文所述中规中矩,说的看起来也十分公正。
但是言语中也丝毫不加掩饰的表达了自己对石亨的诸多不满,毕竟死了的那些将士都是他从辽东带出来的辽东兵,如今全部战死了他自然十分生气。
那么现在就出现了两个局面,石亨说是寇深、赵辅和王骥的责任,而寇深和赵辅却说一切之罪责皆在石亨。
那么到底是谁的责任,该责罚谁就是一个问题了,无论责罚了哪一方,目前来看都不是一个好的选项。
所欲朱祁钰现在也有些头疼,他想等东厂查完后再做评判,但是朝堂上的争吵让他无法直说已经让东厂去查了,这种事情可不是能在朝堂上说出来的。
“陛下,如今既然已将也先困于界凡城中,若是临时换将恐怕会生变故,一切不如等到大战结束后,再召三人回京好好询问一番,再论孰功孰过。”高谷向朱祁钰建议道。
“嗯,此事确实如世用(高谷)所言,如今既然已经一转颓势了,那么便好好利用,不可再生事端以生变故,传令他们务必留住也先,哪怕留不住也要断了他的跟脚!”
朱祁钰现在对能不能杀了也先已经不报指望了,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只求能将损失降到最小的同时能给瓦剌以最大的打击。
好在目前河套那便战果倒是不错,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意外,卫颖和柳溥两人还是很努力的,甚至还将此前被瓦剌夺下的庄浪卫附近都收了回来。
这样一来兰州以北的大片土地收了回来之后,陕西那边的压力也就小了许多,河西走廊也被拓宽了,使得大明对西北的掌控也自然而然的加强了许多。
不过那片土地多为荒漠,也就是未来大家在阿拉善种小树的地方,目前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太大价值,也是如鸡肋一般,弃之可惜。
唯一有的战略价值却需要大明每年在上面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这样一来有些得不偿失,这也是为什么大明之前放弃这块地方的原因。
不过现如今能多拿一点土地是一点,总比不拿好,日后要是真的不行那就再扔掉算了,朱祁钰想来终归是自己的大中华的理念在作怪,毕竟雄鸡一点都不能少。
而界凡城那边如今两军都在等着对方动手,期间瓦剌也象征性的对赫哲部与兀狄哈部的联军进行几次攻击,不过却都是无功而返。
而跨河进攻寇深和石亨的话,目前也先还是不想冒这个险,所以他也在等冬天到来,如今界凡城内的粮食足够他们撑到冬天来临了。
等到冬天来临,到时候河面结冰,骑兵也就可以发动冲锋了。
而在顺天的朱祁钰,看着如今陷入了僵局战事,他也操不上什么心,只能全权委托给了兵部负责后续的事宜了。
包括收拢残兵,处理广宁卫的那几万俘虏问题,目前他们是肯定不能继续留在辽东的,万一出了什么事,瓦剌进入辽东了。
这群人肯定会立刻反叛,到时候问题可就大了,所以在朱祁钰的提议下全部南下,去疏通运河作苦力去了。
而朱祁钰本人的话,此时正在宫里看看书,写写字,没事就把自己便宜老爹的字画拿出来看看临摹一番。
至于学乾小四的盖章艺术,朱祁钰还是喜欢干干净净的,干干净净的画,人看起来也舒服一些。
除了这些往外,朱祁钰也会没事去工部走走,看看燧发枪造的如何了,亦或者去翰林院逛逛,看看永乐大典抄写完了没有,《寰宇通志》写的怎么样了。
而每当夜晚降临后,便是朱祁钰过度劳累的时候了,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都几个月了也没见谁怀上。
朱祁钰都快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哪方面出了问题,还是怀孕的姿势不对,总之就很奇怪。
这日下午,朱祁钰躺在西苑的池塘边悠闲的晒着太阳,自己的妃子都被吴太后叫走了,此刻西苑除了他和兴安、王瑾外加几个宫女太监外没有别人了。
难得的清净让朱祁钰很是享受,而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