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明知道宁王作的是反诗反词,但是你并没有去加以阻拦,反而自己还参与其中了?”石璞盯着朱奠壏问道。
朱奠壏慌忙摇着头,“没有,我没有参与,我只是在一旁坐着吃酒吃菜而已。”
“那你刚才说,大家都有作词作诗,你难道不在这大家里面吗?”
“我是在里面,我也作词作诗了,但是我所做的那并不是反诗反词。”
“那么你的意思说,大家都作反诗反词了唯有你没有咯?”
“没有,他们也没有作,只有宁王一个人而已。”
石璞紧紧追问道,“也就是说只有宁王一人是吗?那宁王当时可是醉酒?你们作完诗词后可有赏钱财于你们?”
“是,宁王当时喝的有点多,之后也赏了不少人钱财。”朱奠壏紧张的回答道。
听了他的回答后,石璞装做一脸疑惑的看着朱奠壏,“这就怪了,你之前说宁王醉酒后脾气不好,有几次因为对你不满还动手殴打于你,而他这次酒醉后作了反诗反词,你们若没有参与的话,宁王怎么会大喜赏你们钱财呢?尤其是还没有殴打于你!”
朱奠壏一时有些紧张了,“这……因为他们作的诗词都是十分之好的,所以才赏了钱财。”
“那你呢?宁王为什么这次没有责骂于你?宁王刚才可是说你也参与并作了反诗反词,若是你没有参与的话,宁王为何不仅没有责骂于你反而还嘉赏于你?”石璞紧紧追问道。
面对石璞的步步紧逼,朱奠壏只能向门达和韩雍投去可求援似的目光,看到他们向小狗般可怜的眼神,门达决定不能再让石璞一个人这样玩了。
他们知道石璞想干什么,无非是想搅浑水而已,让他们都结不了案,亦或者让朱奠壏他们推翻自己的证词,然后翻案。
虽然后者的可能性很小,已经结案了的,再加上谋反之罪至今还没有被翻过案的案例,所以几乎不可能。
“宁王,我且问你,你之前说你醉酒后不记事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作了反诗反词,那么你又是如何记得朱奠壏作了反诗反词呢?”门达看着朱奠培问道。
朱奠培理直气壮的看着门达叫嚷道,“本王当然记得!怎么?你怀疑本王是在冤枉他咯?”
“那么你可以背几首他作的反诗反词吗?”门达问道。
“本王都说了本王喝醉了,怎么可能记得!”
“那你既然不记得,又为何单单记得他曾作过这些诗词呢?”
“本王确实不记得他所作的内容了,但是本王却记得他当时确实有作,这似乎并不冲突吧!”
“确实!”门达点了点头认同道。
不过,随后门达话锋一转,“那么也就是说你拿不出任何的证据了,而我们这可是还有你做的反诗和反词,如今这些诗词便在此,你作何狡辩?”
对此朱奠培只是呵呵一笑,“敢问大人,这些诗词可是出自本王手笔?”
门达眉头一皱,“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大人,这些诗词可是本王亲笔写下的?若不是本王亲笔所写,那他们说是本王作的便是本王作的?那我还说这是大人你作得,不知大人作何解释?”朱奠培看着门达嘲笑道。
门达皱着眉头向远处的逯杲看去,逯杲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毕竟当时朱奠培已经醉酒了,再让他提笔写下来几乎不可能的事。
所以自然要由其他人来代笔了,不过当时在现场那么多人全部都指证他,代笔之事并不足以成为他否认的借口。
“你若能找人证明这些是本官所作的,那么也并非不可,不过当时在场之人全部指认是你所作,狡辩可改变不了什么。”门达看着朱奠培说道。
朱奠培还没待说话,石璞便插嘴道,“此案是朱奠壏提出来的,而以他和宁王的关系,不排除朱奠壏对宁王怀恨在心,有贿赂了其他人栽赃宁王的可能,所以此案还当重新调查一番,在做定夺!”
“如此,不知大理卿有何高见?”门达挑眉问道。
石璞捋了一把胡须沉吟道,“当然是彻查所有证人的证词,重新查找证人!”
好家伙,这所有在场的人都在这了,共三十多人,要重新彻查证人和证词的话,没有个十几天怕是没法结束,而且到哪去找新的证人。
当时在场的都在这了,哪还有什么新的证人,难道还找老天爷来做证不成。
“大理卿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吧,当时在场之人全在此,去哪找新的证人?”韩雍皱眉问道。
听着韩雍的话,石璞眉头一挑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这还没调查,御史大人怎么能说都在这了呢,如此确定没有遗漏之人吗?”
“当然可以确定,所有证人都已经彼此核实过了,没有遗漏。”韩雍回答道。
石璞有些惊讶的看着韩雍,“是吗?那核实之时是哪位大人在场?指挥使可在?侍郎当时是否也在?”
这话问的,门达或许还可以回答说他在,毕竟他来的比较早,真在假在石璞也无法查证,但是耿九畴却是和石璞一起来到南昌的,他哪有那时间去一一核实。
“既然诸位大人当时都没有在场,那如何确定证人证词的真实性呢?所有老夫提议,重新传唤证人,对证词也要重新核实一番,此事事关重大,所以还是严谨一点为好,想必诸位大人也不会介意的吧。”石璞笑着说道。
看着他那张笑脸,韩雍和门达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