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呵呵。”方纳尔吐出香烟轻轻一笑,扬眉道:“我倒是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如先听听我的?”
阿修轻甩刘海,“洗耳恭听。”
“你所谓计划的基石……无非就是在斋祀的棋盘中挪动一个微不可察的小棋子。”
“接下来……你就只需要等,等到其他格斗家为你干完所有事之后,再直接跳到斋祀面前喊‘将军’,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悠然叙述间,阿修的笑容逐渐消失,直至最后完全木然。
方纳尔随手弹飞烟头,轻吐烟雾看向了下方,“你可知……这个计划会伤到多少人?”
阿修再次露出优雅的笑容,“我为什么要在乎其他人?我的目的始终只是保护那一个人而已……”
“你确定?”
“我确定。”
“真的?”
“……”
“瞧瞧!”方纳尔微微侧身靠住身边的铁柱,抱手笑道:“这种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谁也没谱,你那番话……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阿修再次沉默,良久良久,他终于大声喊道:“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这样的话……姐姐就永远……”
“永远什么?”方纳尔直接冷声打断了他,“永远不能摆脱斋祀?永远不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得了吧!”他震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还记得她姓什么吗?布兰克托什!这是个被光所眷顾的姓氏!”
“这是她的宿命,就像八神与草薙的争斗一般,布兰克托什家的子嗣,也永远只有抗争‘遥远彼之地’这一个存在的理由。”
“你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否决了布兰克托什存在的意义……”方纳尔忽然沉下声来,低低道:“若是让你姐听见了,可怎么办?”
阿修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紧咬牙床半天没有说话。
“你转头看看。”方纳尔指向三位八杰集,“这些人同样是宿命车轮下的蝼蚁,无论她们何其强大、何其壮丽,也终究是车轮之下的尘烬,甚至连死亡都不是解脱。”
“想要如此轻易摆脱宿命的束缚……就凭你?!”
三女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各异。
方纳尔也忽然沉默了一会儿,自己会进入到神蛊空间,是否也叫宿命呢?
“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阿修忽然冷冷道:“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可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信息。”
“我知道你在秘密地积蓄力量,目的为何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哦?”方纳尔忽然扬眉笑了笑,“真的吗?我表示怀疑……”
阿修一时间没能理清其中的深意,只是快速说道:“我、草薙京、音巢的一些余孽,以及伯恩斯坦家的某个人,都会在决赛当日启动计划,一个……石破天惊的计划!”
……
半小时后,方纳尔和三女都回到了铁塔第一层。
伊丽莎白立马赶上来,“阿修呢?”
“跑了。”方纳尔耸耸肩,“抱歉,他用了八咫镜的力量,空间移动这玩意儿……我搞不定。”
伊丽莎白娇躯微微一颤,眼中的光芒飞快黯淡了下去,只余一滩死水。
神武与堕珑只得轻轻一叹,想要劝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过我跟他聊了一会儿。”方纳尔又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他让我给你带话来着,说‘还有一个星期,我就能回到姐姐身边,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了’。”
眼中的光芒忽又闪烁,伊丽莎白惊喜道:“真的吗?”
“嗯嗯。”方纳尔笑着点点头,“真的真的!”
“太好了……”伊丽莎白低下头来,泪水轻轻滴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麦卓三女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都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疑惑的表情。
她们可是全程旁观了的,阿修·克里门森根本就没说过这些话。
心里有了希望后,伊丽莎白明显开朗了许多,表情也不复之前那般冰冷,与方纳尔一行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入住的酒店,笑着挥手道别了。
“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几人刚一回到套房,薇丝就开口问道。
“什么话?”方纳尔一脸懵逼道。
麦卓抱胸坐下,翘起二郎腿,悠然道:“自然是跟布兰克托什家的姑娘说的那些话咯。”
“没什么。”方纳尔淡然点起香烟,随口回道:“毕竟小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说两句话宽慰一下人家总没错吧?”
“呵”坐在沙发另外一端的夏尔米冷冷一笑,“只怕……你是又想利用一下她吧?”
“没这个必要。”方纳尔淡淡回道:“利用她……并没有多大的利处。”
“哦?真的?”
“真的,还有别老是学我的语气说话,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阴阳人。”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吐槽呢……”夏尔米低头微微一笑,脸上似是写满了“阴阳怪气”四个大字。
接着她又抱起傲然于众女的胸围,娇躯后靠将自己深深埋进了沙发中,“不过……今天还真是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呢。”
“有意思吗?”方纳尔扬了扬眉,显得很是诧异,随后又抽了口烟,“我倒不这么觉得……”
薇丝则是一直盯着他的脸,忽道:“我觉得你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们。”
“没错。”方纳尔也不否认,点头应承了下来,“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没说的部分只是有关我的隐私,而且我在决赛当天会让你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