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蒙亮,睡在山洞里的阿黛尔便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呼呼舞剑声。
和衣而睡,且现在是睡眼惺松的她只觉得疑惑。
尔后,她才发现到山洞另一边的空荡荡。
昨晚先她而睡的余大江,已然不见了。
那不停传来的出剑声,真听听,其实很耳熟。
躺着的她不由从地上爬了起来。
出得山洞外,就算身为体质更好的塞外女子,当凌晨的山风迎面吹来,因为武功尽废的关系,她亦觉得有一些小冷。
身体略微哆嗦了一下,当其目光朝相应的地方找去,果不其然,余大江在那里练剑。
对方使得很认真,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事实上,相关的剑法,不,应该说是相关的刀法,这两天余大江已然练娴熟了,可其居然这么早又在练相应的招数!
该说不说,阿黛尔还是蛮意外的。
在马鹂离开后,余大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练习,哪怕休息,其也会坐在那里不时的笔划两下。
她知道,他是在思考。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他是很有意见的,可看着兀自凝神的他,其赫然会觉得这样子的他真的挺吸引人的。
而且,他虽然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总体的感觉,她认为余大江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有些时候,真的很强势。
想到对方当时在马车车厢里,把自己右脚强行掰折的情况,阿黛尔右脚就不由隐隐作痛。
这个家伙,真的太狠了。
但当时是很恨,事情过后,并不傻的她便能意识到相应的问题:其只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那么做罢了!
平素的他,很正经,虽然偶尔也会用男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但真的不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好色之徒。
感觉就像在欣赏艺术品一样。
主要,日常起居,他其实挺细心体贴的。
还在她想着时,余大江在练了好长一会时间后,终于停了下来。
他注意到了山洞口的阿黛尔,眼见其兀自出神,禁不住行到其旁边,用剑挥舞的动静,把其拉回了现实:“怎么?被我帅到了?”
注视着面前笑容可掬的余大江,习惯余大江不时皮皮虾的她亦没有不好意思:“是啊,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真说起来,他们之间说话的次数属实有限,而且,大部分时候,交谈的时间都很短,问题是,跟在余大江身边,她总能听到他和暗中马鹂的对话。
在边上静静的聆听,她其实有一些接受余大江的风格。
眼见阿黛尔开始适应自己了,余大江只觉得不好玩,亦因此,他并没有和其开玩笑下去,乃是伸手搭到了对方的肩上。
“你干什么?”阿黛尔想后退,可在其要这么做时,一股暖流在她身体里涌起。
刹那间,本来有一些小冷的她就觉得暖和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呢,她亦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仔细想想,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因为如果余大江要对她怎么样,别说现在已废的自身,就算之前有实力的她,怕也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想着,她忽然心中一动。
“干嘛。”已然松开手的余大江看着对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忽然盯梢上自己,忍不住耸拉了一下鼻子道。
直视着余大江,阿黛尔缓缓道:“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恢复功力?恩,是让我重新修炼武功!”
面对着“后知后觉”的阿黛尔,已然ss相应想法的余大江亦没有露马脚,乃是异常从容道:“我只是觉得你还年轻,诚然,一身修为被废,对绝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异常重大的打击,可实际上,只要努力,就会有奇迹!”
“奇迹?”阿黛尔咀嚼着相应的字眼,不无一丝感触道:“可能吗?”
“怎么说?”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明白我的父亲一直在为之努力,可结果呢?”
阿黛尔不无一丝嘲讽道:“事实是,我们很多人为之家破人亡,而我,更是沦为了你的阶下囚。”
“你现在过的很苦吗?”余大江笑容可掬道。
这一次,阿黛尔听出了余大江的弦外之音:“怎么?”
“我之前是在另一座城市,从那里赶到聚义庄,有很远的路程。”余大江亦不无一丝感触道:“很多人,因为战乱,成为了无家可归的灾民,哪怕是热闹的街道,只因为女的长的有一点姿色,就遭遇坏人的当街劫色……”
“你只看到了自己的不幸,可你又有想过没,比你更不幸的人比比皆是。”
余大江说着,音量也大了起来:“你现在跟着我,你受苦了吗?你是被我虐待了吗?可实际上,有很多女的,真的在过着非人的生活,如果你看是不到希望,她们更是绝望,就如生活在地府里!”
面对着余大江的掷地有声,阿黛尔完全作不得声。
然后,有一些情绪化的余大江真心道:“真的别把自己当成受害者,那很恶心。”
“我……”阿黛尔想说点什么,可是余大江并不给其机会,他转身就走了。
“我去弄点水来给你洗漱,好好在这呆着,乱跑的话,安全没法保证。”余大江抛下相应的话,便径直离开了。
目送余大江的飘然离去,阿黛尔不由想起了对方之前在山洞四周所布置的一些陷阱。
她当时在心里很认真的想:其至于这样做吗?
讲道理,他们在这里又呆不了多长的时间,更何况,余大江可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