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从承坤殿出来之后,便例行又要去太子的东宫述职。
烈长安走到东宫门口,小季子已经侯在门口迎接了,烈长安见状,便知晓太子这气应该是消了。
小季子一路迎着烈长安去了书房,太子端坐在书桌前看折子,听见动静抬眼看向烈长安,放下折子笑着问,“来了?”
这自然轻松的语气,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烈长安知道太子向来是公私分明的人,虽然一时可能气不过,但过后冷静下来定然明白事理。
烈长安同样不卑不亢拱手行礼,“殿下。”
接下来便是例行的述职。
修建护城河的进度进展顺利,大约明年开春便可竣工,与此同时,军营的士兵操练也一切如常。
因为顾及太子与故里的兄妹情深,烈长安最后还捎带说了些故里的近况。
果然,太子听见故里将在围场身受重伤的赤狐已经养得白白胖胖放生了,笑道,“她倒是向来心底善良,小时候也养过小兔子,后来那兔子病死了,她还哭了好久。这次放生那赤狐,她心里定然也十分不舍。”
烈长安又与太子说了些故里与赤狐在府中相处的一些趣事,提及心目中都在乎的故里,二人都面带笑意,语气轻松,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最后,烈长安才说了几句关于故里最近身子有些不适,跟害喜症状颇有几分相似。
太子一听,还没等烈长安说完,太子就欣喜地站起身,“真的?故里有喜了?”
烈长安微垂下眼帘,有些怅然地说道,“并不是,请了郎中来诊断,说是气血不足所致,开了方子在调理。”
太子闻言,失望之情也尽显脸上,又悻悻坐回了椅子上。
唉,还以为要当舅舅了呢。
烈长安当然知道太子也有些失落,笑着宽慰道,“我虽然几分也有几分怅然,但到底也有几分庆幸,故里年龄太小,生孩子又是一道鬼门关,我心里总是害怕的。再者,她现在身子不适,我更想她能先将身子调理好再说,免得日后受更多的苦。”
太子自然知晓是这个理,自古以来,生孩子都是女人一道鬼门关,就说后宫的嫔妃在难产而死的就不计其数,他跟故里的身后虽然也是遭人陷害为主,但到底也有自己身子太虚弱的缘故。
太子念及这里也挺揪心,颔首道,“嗯,你们才成婚半年,倒也没必要太急着要孩子。这种事情,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烈长安点头道,“嗯,我倒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她能好好的在我身边就满足了。只是她倒是十分想要个孩子,常常为此闷闷不乐。”
太子听了,忍不住多想了几分,但凡女子真心爱一个男人,自然是想尽快为他孕育出一个只属于他们共同的孩子,那会是他们这一辈子都剪不断的纽带。
那虞漾呢?
他迎她进宫也有四个月了,他们何时也能有个共同的孩子呢?
可是照这样下去,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怕是遥遥无期了。
自从上次在冰清苑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又有整整五日没有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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