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黑岩令子,被目暮警官派人给架了出去,房间才慢慢又恢复了安静。
对于黑岩令子的遭遇,毛利小五郎还是非常同情的,对于她的行为,毛利小五郎也很能理解。无论是谁,在得知自己未婚夫杀了自己父亲的情况,恐怕都会有和她一样的反应。
深呼吸了两次,平复了一下心情,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村沢先生,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在为你的老师麻生圭二先生报仇对吧。”
“没错,”村沢周一毫不避讳地点点头,“麻生老师,不但是我的老师,他还像父亲一样照顾着我。但是,他们却夺走了我的麻生老师。从麻生老师走了以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替他报仇,否则,我绝不再弹钢琴。”
村沢周一对于麻生圭二的感情,毛利小五郎可以理解,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突然遇到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照顾他的人,他多年积压的感情自然而然会全部倾注在他身上。
“所以,”毛利小五郎说道,“你才来到了这里,想方设法接近令子小姐。”
村沢周一低下了头,好长时间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钢琴上有暗格的?”毛利小五郎问道。
“是麻生老师告诉我的,”村沢周一说道,“以前,他们就把海洛因藏在里面。后来我到了这里,才知道,川岛先生和平田先生在利用那个暗格做毒品交易。那天,我事先准备好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放进了钢琴的暗格里面,而原本里面的海洛因,早已经被我通通扔进了大海里面。”
“然后,”毛利小五郎接口道,“你就找了个理由,把川岛先生约到了钢琴房?”
“不是,”村沢周一说道,“我没有约他。本来我确实想好了理由,但是他却自己走进了那间钢琴房。因为你们曾经闯了进去,他担心你们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进去检查。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脱下了外套,趴在地上检查着下面的暗格。”
“然后,你就威胁他?”毛利小五郎说道。
“没错,”村沢周一点点头,“我跟他说,在那里说话,容易被人听见,让他跟我到外边海滩。然后就像你说的,我把他淹死在了海水里,我的衣服也都湿透了,然后我就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干衣服。”
“川岛先生的外套,”毛利小五郎问道,“你为什么要扔到海里,是想让人知道,他是被淹死的?”
“不是,”村沢周一说道,“他的外套忘在这里了,我顺手拿着擦了擦身子,担心上面留下指纹,所以就把他扔进海里面了。”
“为什么费那么大的气力,非要淹死川岛先生,不是有很多更简单的方法,而且也不用留下这致命的证据。”毛利小五郎问道,“就是为了要支开法医?”
“没错。”村沢周一解释道,“术业有专攻,我只想把专业的法医赶走。成实虽然是医生,在法医方面还不是那么专业,所以在判断死亡时间上面,肯定会给我更大的操作空间。”
是真的术业有专攻?还是浅井成实根本就是他的同伙?毛利小五郎更相信后一种,因为从表面上看起来这更符合实际,但是他更愿意相信前一种,因为他不想浅井成实卷进去。
“黑岩先生,”毛利小五郎问道,“你是怎么把他骗去播音室的?”
“不是我骗他去的,”村沢周一说道,“是他和西本先生,他们两个约好时间在那里见面的。我就提前过去,在那里等着他们。来一个也好,来两个也罢。我都做好了准备。”
“录音带为什么倒着放?”毛利小五郎问道,“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还是为了给成实小姐制造不在场证明?”
“都不是,”村沢周一说道,“我只是想把时间跨度延长一些。因为我要把罪名栽赃到西本先生或者黑岩先生身上,如果时间跨度太短,万一那段时间,他们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而且,我还要把音乐响起来的时间,控制到西本先生他们约定的时间。只是我没想到,成实她竟然发现是我做的,所以偷偷地把那个按键给按了下去。”
真的如此吗?毛利小五郎可不太相信,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浅井成实的脸上。
浅井成实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看到村沢周一微微摇头,她还是闭上了嘴。
“地上的乐谱,”毛利小五郎问道,“真的是黑岩先生的血?”
“你以为呢?”村沢周一问道。
“不是?”毛利小五郎说道。
“为什么?”江户川柯南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毛利小五郎说道,“从现场来看,黑岩先生应该是坐在转椅上,被人偷袭而死。地上的乐谱在他屁股下面的转椅下面,想要画出那些乐谱的话,不但浪费时间,而且只能把凳子移开,再移回来。但是,现场没有这样的痕迹。所以我以为,乐谱是早就画好的,就在凳子下边。黑岩先生在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坐到了凳子上,然后被凶手偷袭而死。”
“毛利侦探,”村沢周一一抬手,伸出了大拇指,“果然厉害。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在黑岩先生来之前,我就已经画好了乐谱,就等着他或者西本先生来送死。我骗他坐下来,然后从背后杀了他。”
“西本先生,”毛利小五郎继续问道,“他是自己上吊的?”
“不是很明显吗?”村沢周一点点头,“是我逼他自杀的。等我做好了布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