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长的铁条,一长一短两根棍子,一根黄瓜,以及两根细细的长线,这就是工藤新一准备好的道具。
短棍的正中央,工藤新一用绳子拧出了三个钩子,在棍子的两头,各绑上了一根细线。
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工藤新一拿着工具,直接坐在了麻生爱子坐过的位置。
毛利小五郎站在车边,拿着那根黄瓜放在岸田进一遇害的座位上,替代他的脖子。
毛利兰拿着那根长棍子,站在云霄飞车的后面。
“好了,开始吧。”毛利小五郎说道。
工藤新一点点头,将一根细线系了一个圈,套在了黄瓜上面,另一只手拿着另一根细线。
奇特的抓钩被工藤新一从岸田进一死亡座位的旁边,用力往后边地上扔了出去,扔到了毛利兰手中长棍的旁边。
毛利兰拉着手中的长棍就往后走,长棍子遇到抓钩上面的钩子,立刻就被勾住了。
“小兰手里的棍子,代表的就是云霄飞车的轨道。”毛利小五郎解释道。
毛利兰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拉着棍子往后走,套在黄瓜上面的细绳很快就被拉近紧,但是工藤新一手上的细绳却还处于松弛状态。
长棍继续往后,细细的黄瓜瞬间一分为二。半截黄瓜落地,上面的绳子也脱落了下来。
“凶手就是这样杀死了岸田进一。”毛利小五郎继续做着解说。
毛利兰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拉着棍子往后走,很快工藤新一手中的绳子被拉紧,钩在长棍上面的抓钩瞬间一百八十度反转,变成了钩子的背面对着云霄飞车的方向。
毛利兰停了下来,用手中的长棍不断的从抓钩旁边向后划过,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抓钩一次次被弹开。
“钩子的背面对着道轨,再也不会钩在上面。”毛利小五郎继续着解说模式。
工藤新一探着身,两只手来来回回,短短的瞬间就把整个作案工具给收了回来。
“就是这样,凶手在极速行驶的云霄飞车上,在云霄飞车还未驶出漆黑的隧道之前,就收回了作案用的工具。被收回的作案工具,就被她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中。”毛利小五郎说道。
毛利小五郎没有说出凶手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清楚,他口中的凶手就是坐在岸田进一身边的麻生爱子。
“作案工具上面,不可避免会沾染上鲜血,所以……。”工藤新一快步走到了麻生爱子身边,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包,“作案工具被放进包里面,一定会在里面留下鲜血。所以你就事先准备了那把根本就没可能割断人颈椎骨的水果刀,还在上面沾上了岸田进一的血。这样不但完美解释了为什么你的包里面会有岸田进一的血,还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被人陷害的受害者。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被陷害成凶手的人,竟然真的就是凶手。”
没人想到?对于工藤新一这个说法,毛利小五郎很是有些不满。
还没等毛利小五郎表达不满,工藤新一便继续说道:“而你用的作案工具,应该就在你跑去隧道的路上,被你丢弃在某个隐蔽的角落。我在隧道里面找到的那些证据,恐怕是你偷了星野瞳小姐的项链,故意扔在那里的,没错吧,麻生爱子小姐。”
刚刚还很是慌乱的麻生爱子,突然平静了下来。
“很好,很精彩,”麻生爱子笑道,“证据呢?”
最关键的时刻,怎么能留给对手出风头,毛利小五郎赶紧一个跨步,走到了人群中央。
“尸体,”毛利小五郎看了眼岸田进一的尸身,赶紧又把头扭了回来,“尸体可是会说话的,而且他们说的,往往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尸体!”麻生爱子看向了岸田进一的尸体,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在岸田进一的裤子上面,留着铁一般的事实,那就是你在回收凶器的时候,所留下的。”毛利小五郎说道。
“裤子上?”目暮警官赶紧走了过去,看了半天,却还是一脸的迷茫,“毛利老弟,你说的铁一般的证据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到。”
岸田进一那个样子,能少见一次,就少见一次,这个指认关键证据的大功,毛利小五郎决定送给工藤新一了。
“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说道,“那个证据,我想你应该比我看得清楚。”
工藤新一会意,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蹲下身,伸手抓住了岸田进一的一条腿,指着那一条被带血绳子划过所留下的痕迹,“你看,就是这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凶手在收回作案工具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也只有在麻生爱子的位置,在收回作案工具时,才会把血迹留在这里。我离开去找证据的时候,曾经交代过小兰,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尸体。”
“嗯,”小兰点了点头,“我没让他们任何人碰到过尸体。他们都可以证明。”
“所以,”工藤新一接口道,“这个痕迹不可能是有人在案发后故意伪造的。”
“麻生爱子小姐,你可以先过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再做一个试验,我可以保证,回收工具的时候,一定会留下差不多的血迹。”
“麻生爱子小姐,”工藤新一站起身,“你包里的血迹,岸田进一裤子上面特殊的血迹,这些已经足够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
“麻生爱子小姐,”目暮警官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