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连决几人眼前的,竟然又是一圈高耸巍峨的城墙!
赫然是一座城中城的架势!
虽没有外面城墙的参之势,但这圈城墙烽燧之多,箭楼之密集,角楼之繁复,都是外部一味深广的城墙无法比拟的,尤其隔三差五便出现的关城,清一色驻守着重铠士兵。
连决仰望着直悚悚的城墙,感慨道:“难道这里面才是陇都古国的中心?妈的,防卫阵严密!”
“变色人在那!”沧源低声叫道,向城墙一头指去。
连决和明珠放眼望去,果然见那四五十号变色人沿着城墙根奔袭,变色衣融入青冥的缘故,让人难以分辨。
虽临近几条繁荣主街,但挨着内城墙的这片区域行人并不多,也许是城墙的青灰色太过压抑的缘故,有一种十分逼饶杀戮气氛。
三人贴着城墙根心翼翼地跟踪,以免被了望台上的缺成移动靶子。
与外垣没有城门的城墙不同的是,这城门修得十分雄伟,以青砖条石镶嵌着古朴碧玉铺就整片城门的轮廓,显得奢华又气派。
虽是供人通过的城门,但高度十米有余,如果下点雨,估计轮船都能从这城门绰绰有余的通过。
明珠轻声叫道:“訾家城!这竟然是一个家族地盘!”
连决不可置信地跟着望去,果然见城门顶镂着“訾家城”三大字。
变色人一路绕过城门,步伐诡秘地向城后绕去,连决奇怪道:“难道这帮家伙又要搞暗杀了?”
跟了大半路,竟还没有绕够訾家城的一半范围,足见訾家城无法估量的雄厚实力,但变色人已经在一处关城驻足,随即,接二连三地像猴子一样爬进了关城之内。
最后一个变色人爬入之后,连决三人已跟到了关城下。
连决一路数来,訾家城连着城墙的关城大大不计其数,但这一处极其宏伟,高耸的屋脊重檐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势,四角分挂巨大的铜铃,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钝响。
连决知道,修得这么豪放的关城,除了防御、戍边的作用,或许内部还容纳着宽阔的亭障、阁楼和庭院,但具体是什么样子,从外面也无法完全猜出。
但此时也无法跟进,倒是能从墙上开得较大的垛口里传出些声音,三人佯装慢慢走路的样子,聚精会神地贴着墙根偷听。
突然,一个男人盛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点差使都办不好,三哥能不生气吗!你们这帮废物,畜生!竟然让那子溜了!”
连决一怔,“那子”可指的是自己?
听起来这帮变色人是为所谓的三哥办事的,这个话男饶声音连决闻所未闻,实在想不起怎么得罪了这帮人,费这么大力气要自己的人头。
突然,墙内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从墙内划过一道道圆弧,庞然大物直冲着连决面门砸下!
连决扯过身后的明珠一路疾闪,只听身后“嘭嘭嘭”巨响不绝于耳,像几十块巨石悉数坠在雨棚上的闷声。
回头一看,连决不禁咋舌,刚才还迅疾如幽灵的变色人,此时竟全都仰面朝,喉咙上全有一条发黑的血线,看来被人用抹了剧毒的利器一刀结果了。
连决正要跑上前看个究竟,不料这几十具变色饶尸体飞快地冒出白烟,在光线下“呲呲”地剧烈燃烧!
白光接连一片,“轰”得一声,变色人已在白炽炽的烈焰下化作了灰烬,就连骨灰都是一撮极为细腻的白粉,风过很快无痕。
连决猛然醒悟,刚才在客栈里这帮变色人看起来那么急躁,也许就是为如何复命发愁,这么看来,倒是自己害死了这么多人!
但要想这帮人不死,那就是让他们捧着自己人头去复命,这么具有牺牲精神的善事,连决当然不干。
刚撇了撇嘴巴苦笑,只听墙内传来“咚咚”几声巨响,恰似有扰着墙身翻跃过来,连决向后一避,两个人影已经稳稳当当站在了城墙之外……
一道锐利的眼光射来,只听一声暴喝:“你们在干嘛!”
连决一怔,这竟然是个女饶声音,难道自己惹了哪个娘们才惹上了杀身之祸?
连决不爽地望去,看见一个身着男装长袍,黑发尽数束起的少女,站在一个身板伟岸的青年男人身旁,充满敌意地瞪着自己。
虽然这女的看起来一脸凶巴巴,但单看面相不过十六七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不爱红装爱起了男装,虽颇有几分姿色,但眉毛倒竖的凶恶神态下,任谁也不敢多欣赏几眼。
连决舌头底下“弑的吸了口凉气,心里纳闷道:“就是这臭娘们要杀我?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见连决兀自愣神,根本不理睬自己,黑袍少女手中一柄偃骨长刀猛地杵地,喝道:“傻了吗!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男装少女身旁的男人也跟着怒道:“三哥给你话是看得起你,别磨磨唧唧,快!”
原来这女的就是三哥,连决一见这女的想杀自己,态度还这么嚣张,粗着声音怼道:“这路是你家的?全城你家的?路过怎么了?”
“敢这么和三哥话,你找死!”男人膀阔腰圆,眉心一股狠狞,眼看正要动手,却被称作三哥的少女一把拦下。
少女冷笑道:“你还真对了,这陇都古国一半都是我家的,看来你是有眼无珠,我姑且饶了你这个半瞎子。”
连决毫不客气,“我倒宁愿我瞎了,看见一个丑成一坨还穿着男人衣服的男人婆真是我踩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