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看到沈伯远的情绪,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被自己彻底带跑偏,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爸爸,您也知道,傅盛言在傅家的地位超然。女儿知道女儿的生命已经不久于人世,所以女儿,希望以自己最大的力气,能够为爸爸争取一些在商场上可以帮到爸爸的人。”
“爸爸,女儿都已经看开了,你就不要再责怪姐姐了。女儿只希望能够在自己生命的尽头,能够帮爸爸再拉拢一个最大的助力,这样就算是女儿离世,也不必再担心爸爸一个人孤立无缘了。”
沈凌表情沉重,一脸的善解人意和故作大方。
看在沈伯远心里,竟也无端的有了几分疼惜。
说是疼惜,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沈凌的那一句希望可以帮他拉拢到最大的助力深深打动了他罢了。
眼前的这个女儿,和她的母亲一样愚蠢,愚蠢而善良。
沈伯远有些感怀的想。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沈颜的善良,自己又怎么能走到这一步呢?
沈伯远沉思许久,对沈凌所说的话深以为然。
是啊,按照沈凌这段时间的身体反应来看,她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早已病入膏肓,去世也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那么如果可以利用沈凌剩余不多的价值,帮自己拉拢一个商界的强有力的助力这件事情,他比沈凌更加乐见其成。
看来自己和于悦的思量都是多虑了,沈凌还是以前那个愚蠢无脑极易掌控的女孩儿。
沈伯远放下心来。
“小凌啊,真的是委屈你了。你的心意,爸爸都明白。 你是爸爸最贴心的女儿。”
沈伯远并没有意识到他带着一腔怒气和疑虑前来寻找沈凌,却被沈凌三言两语就将他多余的情绪打发了个干干净净。
“哎,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沈伯远慈爱的看着沈凌。
“傅盛言同我讲,傅家老爷子说,过些日子可能会准备家宴,还没通知爸爸吗?”
沈凌有些迷茫的看着沈伯远。
闻言,沈伯远脸色不由一红。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不管怎么讲,沈凌都是他的女儿。
而现在,如果不是沈凌今天的询问,他可能都不知道,人家都已经准备为他的女儿准备家宴了。可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被蒙在鼓里。
是老爷子压根儿就没有通知他前去赴宴的这件事情,沈伯远的话在喉头里打了好几个转,最终还是没能帮着沈凌的面儿说出口。
沈伯远不知道的是,傅老爷子是喜欢沈凌没错,可他只喜欢沈凌,并不喜欢沈家的其他人。
对于傅老爷子来说,所谓的家宴,主要是把沈凌和傅盛言的关系宣告给傅家的所有人,至于沈伯远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傅老爷子压根就不重视沈伯远,从开始他就打算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再通知沈伯远。
至于沈伯远是个什么意见,傅老爷子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或者说,不管他同不同意都不重要。
沈伯远?傅盛言不会畏惧,傅老爷子更不会畏惧。
“没事,爸爸,傅老爷子可能是觉得一切还没有安排妥当,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时候才会正是通知您吧。”
沈凌看出了沈伯远的窘迫,很是贴心的为他解围。
“哎哎哎,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伯远连忙接着梯子就往上爬。
沈凌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 …
“囿文哥~”
看着以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沈芷晴柔柔的叫了一声。
傅囿文表情却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的对她思念如狂。
傅囿文冷着个脸,不愿意多说。
“囿文哥,你这是怎么了?”
沈芷晴在自己的父亲那里受到了一肚子的委屈,本来想找自己的一种人好好倾诉一番。
却见自己的心上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不由心里咯噔一声。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上新闻了,你知道吗?”
傅囿文烦躁的抓抓头发,心乱如麻的说。
“我知道了,爸爸还因为这件事情责备了我。”
说起这件事情,沈芷晴的神情都低落了几分。
而仍处于焦虑和暴躁之中的傅囿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沈芷晴的神色变化。
“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怎么就能被傅囿文知道吗?”
傅囿文张口就是止不住的埋怨。
傅盛言刚刚和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似乎那个低沉有磁性且令人烦躁的声音还响彻在耳边。
“你说什么?”
沈芷晴一肚子的委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了傅囿文对自己的指责。
她有些不能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说都怪我?傅囿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沈芷晴刚刚从沈伯远那里受得委屈还没有消化,就被傅囿文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砸了个头昏脑涨。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傅囿文心情烦闷到了极致,头也不抬地反驳道。
“如果你是男人的话,你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你的女人的身上吗?我们两个人被媒体拍到,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责任吗?”
沈芷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难道就这么自私自利,丝毫都不懂得为自己考虑吗?
他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背锅呢?
沈芷晴诧异极了。
“我……”
傅囿文刚要反驳,又想起傅盛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