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中算是官府中人,他自然会有相关封赏。”内史看向覃兰,又说道:“倒是你们几位,明知路途凶险,仍愿意挺身而出,实为难得。夫有功不赏,为善失其望。”
内史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一招,吴星身后的那一根鱼杆便飞到了内史手中。吴星甚至是看到鱼杆之后才想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鱼杆已经“易主”。
内史捏着剑指在绣花针纹器的皮筋上虚切了一下。
“咦!?有点意思!”内史嘿嘿一笑,捏着剑指再虚切了一下,这才将绣花针纹器从皮筋上完整的切了下来。
随后,一根手臂长短粗细的星笔出现在内史的手上。仅仅是笔头碗部分,便有常人拳头一般大小;笔杆明显是与巨石碑相近的石材,上面有一段完整的碑文;尾头则是镂空的饰纹。
“这是‘天工笔’。文曲星君要想悬停这一支笔,大致相当于凡人拥有霸王扛鼎的力量。所以,运转‘开工笔’的不是单纯的精神力,而是笔杆上的碑文之道。”郑郎中简单的代为解释道,最后才漫不经心的点了点重点:“星神殿大祭司的星笔,便也是这种‘天工笔’。星落大陆之上,目前就两支‘天工笔’而已。”
有了“天工笔”的沉甸甸“重量”作为铺垫,当玄铁材质的绣花针纹器悬浮在空中的时候,吴星等人便也觉得理所当然了。这是属于星念之术的正常运用而已。
接着,便是数十滴黝黑的星墨出现,被“天工笔”尽数吸入硕大的笔头之中。
再接下来的星附过程,“天工笔”的运笔幅度极小,甚至连尾头的移动如果不细看也无法轻易发觉。
这个过程,其实有点像是民间手工艺人表演的“米雕”,手艺高的匠人甚至可以在一粒米上刻下一段完整的碑文!当真是“一颗米内藏世界,半边锅里煮乾坤!”
“天工笔”顿了顿,这是收笔了。雪白的笔头上见不到一星半点的墨汁,对星笔、星墨的把握精妙到毫厘!
一道巴掌大小的饰纹浮现,裹上了绣花针纹器,向内收缩,逐渐变小,然后一道五光十色的霞光从绣花针纹器上闪现。
星笔敛去,绣花针纹器落入覃兰手中。
“听说你是弓手。这里是我早年间翻阅过的一套功法,名为《穿石》,品级虽然不高,却正好合适你现在的情况,能够点亮左手六星。”内史指了指那一根鱼杆,微笑道:“到时你再找人将这些制成弓,箭术达到追风境界是指日可待的。”
覃兰再次抱拳行礼,诚挚道谢。
内史与众人又寒喧了两句,便以回宫复命为由告退了。
这时,顺风镖局的众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围在覃兰椅子边上,争相传看那一件原本是“残卷”的绣花针纹器。只是,巴根、朵塔两人往椅子边上一站,就像两扇大门,将小土和吴星给挡得严实。这两扇门,一个是星使,另一个是星尊,吴星、小土两人也不敢真的去硬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只好在一旁坐了下来。
“这当中,《穿石》在西风星殿是一套五品功法,正适合弓手修炼。功法固然精妙,正适合覃镖头的现状,甚至连星弓的修炼方法也有提及。只需要按部就班从有成境界晋升为登堂境界便可以开始修炼星弓了。”郑郎中说道:“而另外一点,则是由于纹器原本是被损毁的,内史不可能将旧的饰纹全部抹除了,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之上,将纹器上的饰纹、划痕等等串联起来,然后再新加附部分饰纹。这道工序,可远远比重新星附纹饰要难太多太多!”
“可是,这样会不会有些功过于赏了?”吴星挤不进去巴根朵塔两个中间,只能坐在一旁与郑郎中闲聊。
“应该怎么说呢.......”郑郎中说道:“《穿石》功法的碑石确实是存放于西风星殿,但是内史大人星附在玄铁纹器上的功法已经包含了他对功法的解读。一品文星内史的品级身份,才是这当中最大的附加价值之所在。抛除了功法的价值,这一件纹器甚至可以当作是顺风镖局在京畿内史的一道护身符。当然了,如果你们到时真到了需要向外人出示这一件纹器的时候,内史大人的这一份人情便也没了。总之,两害相权取其轻,你们需要自己衡量。”
“可我看这饰纹就是.......饰纹啊!难道别人就能一眼看出来是内史大人的出品?”吴星奇道。
“对大多数星君来说,饰纹就是饰纹。”郑郎中说道:“文曲星使对碑文的星附,大致可以称之为临摹;到了文曲星尊的品级,便开始带有个人对天道的理解和运用了。这时再来星附,所得到的饰纹,便像是那些书法大家流传下来的帖子一般,有着明显、强烈的个人风格,那是肉眼看不出来的.......”
郑郎中说着说着突然醒悟了过来,拿手指点了点吴星,笑骂道:“好你个小狐狸!原来是在套我的话,想方设法知道我的品级啊!”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什么也逃不过星尊您的法眼!”吴星嘿嘿一笑,又说道:“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郑郎中是正想将那一块玉佩交到我的手中么?难道就不怕磕磕碰碰损坏了?”
“那一块玉佩到了你的手中,就变成你的护身符了,我也好腾出手来迎敌啊!”郑郎中摊手道:“谁知道你如此果决,直接将一位星尊的纹器封印给破了。”
“问题是我原本并不知道他是星尊啊!不过,既然原本是要给的,现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