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婉婷伏在李三坚怀里,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幽幽的说道:“奴家也不知道,奴家这次可算是将爹娘气着了,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婉婷勿忧!”李三坚抚摸着李婉婷的秀发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官人我答应你,有朝一日,回到京城,我就陪着你去看望泰山、泰水大人,我就不信了,他们能将你我赶出大门或视而不见?”
“官人,能行?”李婉婷闻言异常感动的问道。
一般来说,妾室的父母是不能够称呼为泰山、泰水大人的,但此时李三坚却依然如此,使得李婉婷颇为感动。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李三坚是将李婉婷视作妻。
“能,为何不能?”李三坚狂傲的抬头道:“草民岂能与官斗?泰山、泰水大人再是大人,也不敢捋你官人之虎须的。”
“噗嗤!”李婉婷闻言,同时也想起了李三坚曾经当着自己爹娘的面,以官威强索自己一事,不由得拍了李三坚一记后笑道:“坏郎君,就会欺负奴家的爹娘。。。”
。。。。。。。。。。。。。。。。。。。。
“婉婷,委屈你了!”李三坚伸展双臂,看在在自己身侧忙碌的李婉婷说道。
李婉婷花容月貌,聪明伶俐,是本事了的,且知书达礼,就连李三坚在开封府之时,都曾经栽在她的手下。
并且李婉婷为开封府富室之嫡女,此时屈尊成为了李三坚的妾室,还是第三房。。。使得李三坚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官人,奴家不碍事的,只要能与官人在一起,受多大的委屈,奴家也是甘之若饴的。”李婉婷一边帮李三坚换上官衣,一边轻轻的说道。
“哎。。。”李婉婷越是这样,李三坚心中越是过意不去,于是将李婉婷搂进怀中后说道:“婉婷,李某何德,能得你如此青睐有加?婷儿,你官人我从来不说虚言,无论世人的眼光如何,你在我心目之中就是妻,与她们无异。”
“郎君!呜呜呜。。。”李婉婷感动得伏在李三坚怀里痛哭起来,哭得是泣不成声的,眼泪打湿了李三坚的官袍。
一时之间,李婉婷所有的苦恼、委屈、害怕、紧张、患得患失的心情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好了!”李三坚柔声安慰道:“天已经大亮了,我要回去了,每日州衙之事是多如牛毛。”
李三坚着急离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怎样向家人解释。
李三坚在外面呆了整整一夜,老娘符二娘那里还好办,随便找个理由,然后多说几句好话,就能搪塞过去,可蔡绒雪、王雯那里就不好交代了,特别是蔡绒雪,瞎编的理由是根本无法糊弄过去的。
大不了就老实坦白算了,无可奈何之下,李三坚心中暗道。
有时候实言告知,是比遮遮掩掩的要好得多。
“官人。。。奴家就一直在此处等你。”李婉婷离开李三坚的怀抱,对着李三坚福了一福后轻声说道。
“为何在此处等?”李三坚看着李婉婷说道:“今日你就去你伯父府中,第二日就接你过门。”
李婉婷是私奔来泉州的,同时在成婚之前就与李三坚有了鱼水之欢,在这个世上,如此女子就是大逆不道的。若是被他人知晓,等待李婉婷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悬梁或跳井。
同时依宋律,如此女子是不能成婚的,为妾也不行,人等也不许娶或纳此等女子为妻妾。
因此李三坚是迫不及待的,与在他人察觉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婉婷纳入房中。
“官人。。。我。。。我还没刷牙呢。”李婉婷怔怔的看着李三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