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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商贾陈氏仲秋宴之上,泉州富商李德俊提议李三坚赋诗填词,以助酒兴。
可此时的李三坚哪里有这份闲心?此时的李三坚早已是焦头烂额了。
泉州城中对李三坚的非议,李三坚也是略有耳闻,可却是无可奈何。
目前泉州的情形是,天气已经逐渐转晴,雨季已经过去,再加上泉州官府严令各县、镇、乡尽全力疏通河道、修筑堤坝等等,整个泉州尽全力治水,因此泉州水患已经得到了控制。
不过泉州大水虽已得到了控制,但水患造成的影响或严重后果却仍是没有消除,不但没有消除,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而当务之急就在于赈济、安置、安抚因水患而受灾的灾民。
民以食为天,百姓饿了肚子,那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因此此时的泉州没有什么时候比粮食更重要,没有什么事情比米价更为重要。
此时整个泉州米价暴涨,已经快长到天上去了,其他生活物品价格,如油、盐、酱、醋等等,也是翻翻的玩上长,泉州早已闹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了。
李三坚被逼无奈之下,而采取了一些策略或措施,可这些策略或措施到底能不能见效,却是未知之数。
若是泉州米价再得不到控制,那么李三坚的泉州知州也就做到头了,甚至也许还有更严重的后果,那就是李三坚也许会被罢官免职、槛送京师,朝廷将会治李三坚的重罪。
陈义德给李三坚下了帖子,请李三坚携家眷赴陈氏仲秋宴,在如此危急的情势之下,李三坚最初是想拒绝的,但最终还是携妻妾来到了陈宅。
就其原因就是此时的李三坚是有求于泉州富商、富室的,最起码李三坚是需要他们配合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
李三坚借了泉州陈氏五万缗钱、十万石粮,那么陈氏就是李三坚,就是泉州州衙最大的债主,而债主请客,请你李三坚赏光,赴宴陈氏仲秋宴,如此,李三坚又怎能拒绝?又怎敢拒绝?
此时的李三坚虽也在喝酒吃菜,但心却想着其他事情,忽闻李德俊的提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众人盛情之下,李三坚想拒绝,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正在沉吟之际,忽然敞厅的台阶之下,上来了数十名少男少女。
“小人等拜见李知州,拜见陈老太公!”众少男少女进入敞厅之后,一起施礼道。
“呵呵,好,好!”陈广弼随后笑着对李三坚说道:“李府尊,觉得我陈氏这些小辈如何啊?”
“男子潇洒,女子美貌,可谓是郎才女貌也!”李三坚看着花花绿绿的一群人,随后敷衍道。
李三坚被花花绿绿的晃花了眼,同时又是心不在焉的,因此并未注意人群之中有数道目光正盯着自己,或者说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你们能够得到李府尊的亲口称赞,尔等还不谢谢李府尊?”陈广弼接着对众少男少女说道。
“小人等多谢李府尊!”众少男少女一起谢道。
这就是李三坚李太守啊?怎么看起来比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年龄还小啊?这就是“李剥皮”啊?怎么看起并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啊?众少男少女之中的许多人是没有见过李三坚的,而此时见到之后,均是暗暗惊叹。
李三坚英俊潇洒、器宇不凡、丰神俊朗的,穿着一身公府常服端坐在席间,还带着一丝威严,这倒不是李三坚有意为之,而是李三坚为官已久,不知不觉之间带着一丝官府的威严。
不过众少男少女的惊叹,或为艳羡的惊叹,或为自惭形秽的惊叹,或为不服气的惊叹,或为憎恶的惊叹。。。
总之众少男少女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有。
如此人物,就算是为妾做小,服侍于他,也并非是件多丢脸的事情啊,也并不是多么委屈的事情啊?此时许多陈氏少女或其他前来赴宴的少女,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起想到,同时也是一齐转头寻找陈璎珞。
可此时的陈璎珞却不知到哪里去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李德俊的“外侄女”徐婷婷。。。
“李府尊!”李三坚还礼之后,李德俊仍是不依不饶的问向李三坚道:“李府尊觉得在下方才的提议如何?”
“是啊,是啊,李府尊,在下笔墨已准备良久了,只等李府尊挥毫泼墨了啊。”
“李府尊就不必过于客气了嘛。”
“甚是,甚是!”
众泉州富室、富商均是一起附和道。
此时男子酒宴之上的热闹已经引起了一旁酒宴之上的女子注意,一些女子已经偷偷的挪开了一截屏风,使她们能够看到男子酒宴之上的情形。
“这。。。”正当李三坚还在考虑当以何借口婉拒之时,忽然有人站了出来。
“陈老太公、李知州!”一名年轻男子忽然自少男少女之中走了出来,轻摇手中精致的折扇,边摇边笑道:“值此良辰美景,不才献诗一首如何?只当是抛砖引玉,以博诸位一笑,以助酒兴如何?”
“此何人也?”李三坚见到这个还算是英俊潇洒的男子,诧异的问道。
“是在下的犬子李茂!”李德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答道。
李三坚是什么人?乃是大宋状元郎,天下文魁,当然是才气过人,文采当然是出类拔萃的,而李茂连发解试都未得解,那么此时他出来献诗一首,岂不就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吗?
李德俊本来是想在此良辰吉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