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舒服的。”李三坚咧嘴笑道。
公孙柔娘闻言心中一惊,这才抬头注意到了面前坐的这个,正咧嘴死死盯着自己的人,不是李三坚又是何人?朝廷六品左朝议大夫、开封府府衙右厅刑讼推官。。。
“没病你来看什么病?”公孙柔娘红着脸,心中暗啐了一口,玉指离开李三坚的手腕,就欲缩回手去。
“柔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李三坚伸出左手按在了公孙柔娘的手上,让她无法缩回手去,笑道:“不舒服并不代表没病啊,小生今日诚心前来请姑娘开方治病,为何将小生拒之门外?”
坐在软凳之上的李三坚身体前倾,双手伸出,就似是紧紧握着公孙柔娘的玉手一般。
“快放开我。”屋中病患及其家人甚多,公孙柔娘不敢大声与李三坚说话,又不敢使劲挣脱,只是低声求道,声音是细如蚊蝇,就连坐在面前的李三坚不竖起耳朵,是根本听不清楚的。
“放开可以,但你必须给小生诊病。”李三坚笑道。
“知道了。。。”公孙柔娘低声说道。
李三坚闻言这才缩回左手,右手轻轻的握了握公孙柔娘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回到了自己的脉搏之处,屈起指头,还不断的触碰柔娘手腕之处的滑腻肌肤。
“你。。。你有什么病啊?”李三坚的小动作弄得柔娘心慌意乱的,居然忘了自己的医者身份,居然问起“病人”生了什么病。。。
“心病!”李三坚笑道。
“心病?”柔娘用指甲刺了一下李三坚作怪的手,趁李三坚吃痛之时,迅速的缩回了手后笑道:“心病,奴家可治不了。”
“姑娘,今日在下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不如后堂一叙如何?”李三坚见周围不断飞来吃人般的目光,于是也不敢再与公孙柔娘胡闹了,收敛笑容,对柔娘说道。
“这。。。”柔娘看了看周围后犹豫道:“你也看到了,还有这么多的病人啊?奴家实在无法脱身呀。”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敢如此,到了内堂自己岂不是如羊入虎口一般。。。想到此处,柔娘顿时感到心慌慌的。
真不知道他这个状元是如何得到的。。。视礼法如无物,简直是怪异之极,柔娘心中暗道。
李三坚闻言给山魁使了个眼神。
山魁会意,取出腰牌立在了众人面前大声说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退。”
山魁说罢就不由分说的将众人轰了出去。
百姓怕官,是怕在骨子里的,见两人亮出了官府腰牌,他们又是在办案,也就不敢与他们争执了,只好离开了普济堂。
李三坚事情紧急,没功夫跟他们废话了,没功夫等公孙柔娘给他们看完病了。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他们可是病人啊,你们。。。你们。。。”公孙柔娘惊道。
简直太蛮横了,居然就动手轰人?特别是李三坚,简直太霸道了,哪里像个读书人?柔娘心中暗道。
“无碍,无碍。”李三坚见状笑道:“今日不看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可本官之事不解决的话,可是要死人的,姑娘,请带路吧。”
“你有何大事?还要死人?”公孙柔娘无奈只好领着李三坚向内堂走去,边走边问道。
“此处实在不是说话之地,姑娘,请!”李三坚笑道。
于是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向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