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们来啦!”燕春楼当中,一个半老徐娘领着十数名穿着各色背子的小娘莺莺燕燕的走进了雅阁。
喝酒助兴,缺了小娘子可不行,否则就一些大老爷们的喝酒也就没意思了。。。
小娘们进了雅阁之后,均是站在堂中等待客官发话,同时暗暗的打量着雅阁之中的诸位客官,其中十个人有八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李三坚的身上,剩下的两人目光集中在了早已馋涎欲滴的曾公明身上。。。
“公孙大家呢?”唐书吏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公孙大家,于是差异的问道。
“来了,来了,好酒总是要最后上的。。。”半老徐娘闻言笑嘻嘻的雅阁门口扶进来了一名女子。
此名女子身材不高,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无暇的小脸上,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生不见底,眼角微微上挑,眼角还带着一丝哀愁,泪光点点,娇微微,娇娇柔柔的,使人顿生怜惜之意。
雅阁诸右厅官吏见了之后均是张大了嘴巴,眼珠落满了一地,半响无人说话。
诸官吏之中的许多人对公孙大家之名是早有耳闻,可许多人却未亲眼见过,此时得见,均是暗道果然名不虚传,此女不愧有着大家之名。
李三坚轻摇折扇,靠在椅子上欣赏着这个如林黛玉般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美貌女子谁不喜欢?李三坚也概莫能外,只不过李三坚家有仙妻,岂是面前此名女子所能够比拟的?
最关键的此名女子是风月场上的,因此李三坚是暗生一丝厌恶之意,不是看在自己将要进行的计划之上,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尔等这是干什么?”唐书吏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站起身来,指着李三坚开口笑道:“这是推官相公的小娘子,谁也不许打主意。”
李三坚刚想开口说随便怎样就行,公孙大家就被人领到了李三坚面前,盈盈下拜道:“柔娘拜见大官人。”
“嗳,好,免礼,请坐。”李三坚起身虚托了公孙柔娘一把道。
李三坚模样长得年轻俊俏,同时态度也较为和气,因此公孙柔娘心中对李三坚生出来不少好感,柔柔的坐在了李三坚的左手边。
十数名酒楼娘子此时也分散坐到了诸官吏的身旁,一名小娘子也坐到了李三坚的右手边,使得李三坚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但又不好开口拒绝。
三十余人挤在一桌,倒也不显得拥挤,还能坐下数人的大圆桌之上此时已经摆满了酒菜。
周围服侍的小厮、使女已经将各人面前的酒杯斟满,各种名酒的香气溢满了整个雅阁。
“诸位请安静,听我说两句。”右军巡院军巡使胡三水开口道:“美酒佳肴需雅乐助兴,不过推官相公乃是新科状元郎,如此,俗乐庸曲可入不得相公之耳,在下听闻公孙大家琴艺乃是京城一绝,不如就请公孙大家在此地施展才艺如何?”
新科状元?公孙柔娘闻言看了李三坚一眼,而坐在李三坚右手的小美娘闻言心中更是喜欢,又向李三坚靠紧了一些,身子都快缩进李三坚怀里了。。。
状元小郎君,又是开封府府衙右厅推官,谁不喜欢啊?能与他共同饮酒品尝美食,甚至春风一度,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其他的酒楼陪酒小娘子纷纷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李三坚左右二女。
李三坚微微皱了皱眉,伸出右手端起了酒杯,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右手美小娘。
诸官吏闻言纷纷拍手叫好,众人的目光也同时落在了公孙柔娘的身上。
公孙柔娘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似乎是不想弹琴。
“胡军使,稍等,还有一位客人。”唐书吏开口说道。
还有一位客人,李三坚端起酒杯刚想开口说话,听到唐书吏如此说,只好放下酒杯,疑惑的看着唐书吏。
须臾,雅阁房门推开,一个四十余岁短须汉子走了进来。
是他?李三坚心中暗道。
此名四十余岁的汉子不是府衙孔目官周方庚,又是何人?
周方庚走到李三坚面前,深深的作了一揖道:“老夫不请自来,请李推官见谅。李推官,老夫从前多有得罪,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李三坚再怎么说也是右厅推官,此时右厅判官回乡丁忧,那么李三坚就负责右厅之事,而此时李三坚又“改过自新”,越来越上道,于是周方庚就借此机会欲与李三坚化解怨仇。
最为关键的是李三坚是新帝赵佶的潜邸之臣,是从龙之臣,他背后可是站着当今圣上,若将他得罪很了,今后定没周方庚什么好果子吃。
大树底下好乘凉,李三坚认为自己没什么大树,其实旁人不这么认为,旁人均是认为李三坚身后就是赵佶,是整个天下最大的一颗参天大树立在了李三坚的身后。
要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的被推上了如此重要、关键的位置,二十岁出头就坐上了开封府右厅推官的宝座。
原来是他安排的,李三坚心中暗道,周方庚当众羞辱自己,这笔账李三坚是记在心里。
最为关键的是李三坚已经了解了一些周方庚的恶性,是肆意冤狱,大肆贪墨。
不过目前可不是收拾他的时候,当时机成熟之时再行发难不迟。
此为李三坚取经于自己的娇妻。。。
此时诸官吏都不说话了,均是看着二人,看着李三坚,看李三坚是怎样的态度。
“周孔目,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