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操忧虑这糜烂的局势的时候,突报曹丕前来求见。曹操便令其入内。
曹丕见了曹操,施礼完毕之后,便问曹操道:“华佗在狱中被拷问许久,什么也没有拷问出来,不知道要如何处置?”
此时的曹操听到华佗二字,先是一愣,旋即暗思道:“孤为征伐江东与援救关羽之事,竟然忘了问斩华佗,此非天意乎?”
此时的曹操宛如溺水者见了稻草,想到当前糜烂的局势,一旦自己身死后,曹家毫无前景的未来,不由得叹了口气,让人将华佗带了上来。
且说华佗自被打入大狱,虽然每天受到拷问,但却受一名吴姓狱卒厚待:每日以酒食供奉华佗。
所以华佗感念他的恩惠,便告诉他愿意将自己所写医书《青囊书》相送。
吴押狱听了华佗所说,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承诺自己若是得了医术,就弃了如今狱卒身份去行医,保证医遍天下病患,让世间传颂华佗恩德。
华佗听了吴押狱所说,十分高兴,便连忙书写一封书信交给吴押狱。
吴押狱得了书信,便连忙去了金城,向华佗妻子讨到《青囊书》;然后回至狱中,将书交给华佗检看后,华佗便将医书赠给吴押狱。
吴押狱得了医书,便拿回家中藏了起来。
旬日之后,吴押狱正送酒食给华佗食用,突然有使者来传令道:魏王有令,即刻传华佗来见。
随后也不管华佗如何、吃没吃饱,便将华佗口中鸡腿扒拉了出来,直接拉着去见曹操了。
曹操见了华佗,直盯了他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前番所说,孤这头痛,应当如何医治?”
华佗听曹操如此问,也没多想,恭敬回答道:“大王头脑疼痛,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唯有先饮麻沸散,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
曹操再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华佗听了这话,眉头一跳道:“需先诊脉视疾才能确定。”
曹操直勾勾的看着华佗,沉声道:“你前番不是看过了么?莫不是其实并无把握?”
华佗不慌不忙道:“如今观大王脸色,必然是病情加重。因此前番之病与如今之病自然不同。”
曹操听了,默然无语,允他诊断。
华佗诊脉视疾后回道:“若是前番,尚有十成的把握,如今风涎大散,只有七成把握!”
曹操沉声问道:“如何两次差距了三成?”
华佗道:“前番风涎虽然在脑中,却未波及脑髓,开脑取出即可;如今风涎大散,只怕脑髓亦被挤压,取出之时,只怕触及脑髓,故而难处不同。”
曹操深吸一口气,左思右想,游移不定,最终还是败给了糜烂了局势,咬牙道:“需要什么准备?”
华佗听了曹操所说,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不免还是有些诧异。
然而诧异归诧异,曹操既然发问,华佗连忙开口回答道:“若是普通人家,也无什么准备。但既是医治魏王,则需要静室一处,室内以烈酒清洗。
又需要草药这些这些、器械这些这些,所有医治器物当至于水中煮沸,方可使用。
至于魏王与我则需沐浴更衣,所穿戴都要沸水煮过……”
既然曹操开口了,华佗便源源不断的说出他的要求。
曹操听了华佗一大堆要求,不由得皱眉道:“为何如此繁琐?”
华佗道:“邪毒充斥于天地之间,唯惧怕烈酒与沸水而已。未免开脑之时,邪毒借机入脑中,故而需要如此繁琐。”
曹操听了,不再言语,于是令人将华佗所要求的全部准备好,然后便沐浴更衣。
静室之中,曹操不免多次问华佗是否真有七成把握,即使华佗数次肯定回答也没让他真的放下心,最终在麻沸散的效果中才安静了下来。
华佗看着麻沸散终于发挥了作用,不用再听曹操絮叨,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进行正常的开脑手术,去取风涎。
与此同时,许褚正率领士卒在外守候:一是避免有人入内打扰,二是如果曹操出了什么事,就送华佗上路。
因为这是曹操秘密决定的,除了许褚,也就曹丕知道,所以也就曹丕跟许褚在外面,其他人都只知道曹操在里面,干什么都不知道。
“吱~吖~”
就在许褚、曹丕苦苦等候的时候,身后的静室被打开了,二人见华佗出来,连忙上前发问。
“魏王如何?”
“我父王病情如何?”
此时的华佗显得有些疲惫,取掉嘴边的护巾开口道:“一切顺利,风涎已然取出。只是需要静养,半月之内最好不要起榻。”
二人听了,便匆忙要入内探视。
华佗见了,连忙阻拦道:“不可这样入内。”
许褚见华佗阻拦,虎眼一瞪道:“为何阻拦我二人入内?莫非此次治疗并不成功,你欲盖弥彰?”
华佗听了许褚说法,哭笑不得道:“不是不让你们进入,是需要你们沐浴、洗净后才能进入,以免将邪毒带入,五日之内,凡进入者都要洁净才可入内。”
许褚听了,便一边让人看住华佗,一边在这里拦截所有没沐浴的人入内。然后自个儿去洗澡去了。
一番折腾之后,曹丕、许褚才入内来见曹操,见曹操安心熟睡,两人不敢打扰,等到将近黄昏,曹操才悠悠然醒了过来。
一番问候之后,许褚问道:“魏王现在可还头痛?”
曹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