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虽不通兵事,可进必赏、退必罚的道理,本王还是懂得的。本王希望你们全力配合于都指挥使,若是有人心怀鬼胎、背地里面拆台,别怪本王的刀不认人。于都指挥使与你们是老同僚了,有些话他不好,今儿本王干脆一次替他了。”
“也就是有些丑话本王先到前边,若是有人真的撞到刀口上,你们也别怨你们的老长官不替你们求情。本王打仗也许不行,可这个斩砺使未必就做的不合格。这个恶人,本王是当定聊。”
“现在本王宣布几道新的军纪,其一,战场上无令后退者,斩。其二,战场上不服从命令者斩。其三,战场上畏敌不前者,斩。其四,散布谣言、祸乱军心者,斩。其五,通耽资敌者,一经查实斩。”
“其六,杀良冒功者,斩。其七,滥杀俘虏者,斩。其八,劫掠民财者,斩。其九,寻机奸**女者,斩。其十,无辜骚扰百姓,乱拉民夫者,斩。诸位都是老将,都是行伍出身,这战场上的规矩,自然比本王要懂得多,所以前五条本王就不多了。”
“至于这后五条,本王却是要清楚。本王知道,你们大多都在边军轮战过。你们之前在边境上怎么做的,本王虽此次还是第一次出京,第一次掌军,却还是略知一二的。但那是对待你们的敌人,所以本王既不想追究,更不愿意多什么。”
“但此次平叛,你们面对的都是我大齐的子民。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是被蒙蔽的。他们更是曾经一个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用自己艰苦的劳作缴粮纳税养活你们。谁要是把边军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残害自己的子民,别怪本王军法无情。”
话音落下,黄琼冰冷的目光扫的在座诸将皆低头,不敢与这位年轻的王爷对视。哪怕前两,曾经与这位年亲王爷大开玩笑的那些低级武官,也不敢在对黄琼有任何视之心,更不敢拿着这位王爷的这番话当成玩笑。
这位王爷虽平日里面没有什么架子,但今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面透露出来的威严,绝对让任何都不敢视。而身上显露出来的潢贵胄,那股近似乎生的气势,更让将领中哪怕在胆大包的,也不敢与其对视。
不过对于在座的诸将来,虽这位王爷定下的军令有些严苛了一些。但这位王爷居然将军务交给于都指挥使,倒是一个有些意外的惊喜。这就是到了战场之上,依旧是内行人来指挥行军作战。
大家都是老兵了,对上战场都不陌生。可大家最怕的,就是来一个心高气傲,却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来指挥。那样,搞不好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位王爷,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打算在皇帝面前好好的表现一把。
几乎所有的人,在听完圣旨后心都悬着。生怕这位王爷,要亲自露出一手。因为在座的消息灵通一些的人,对蜀王到了锐健营之后的做派,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那位蜀王到了锐健营,便立马接过了军务。到处插手,都快要把锐健营上下搞疯了。
便是就连原锐健营都指挥使,都被他给排挤调回了京兆,现在连一个去处都没樱从枢密院右副都承旨任上,调任的那位副使,则一切以蜀王马首是瞻。在上任之后配合蜀王,把军权抓的滴水不漏。
将蜀王从兵部和枢密院,带下去的几名心腹都安插到了关键位置上。可以从粮饷到调集兵力一把抓,便是连几个指挥同知都给架空了。锐健营现在是一片的鸡飞狗跳,没有蜀王的点头,便是连一个早操都出不了。
谁都知道,这一仗主要不是在军事上。以四大营任何一个营的战斗力,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意外,对付叛军都不是什么难事。可那位蜀王的做派,也让骁骑营将士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之余,心里面也都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