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卢植看得透彻,出班道:“陛下,孟将军虽然不幸折了,但我看这次平叛未必就如陛下担忧的那样。”
灵帝疑惑:“哦?卢爱卿此言何意?”
卢植分析道:“陛下不知荀文若、徐公明和典韦等人,一人有王佐之才,一人有上将之才,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三人辅佐,二皇子必无性命之忧;加之孟德、本初和公路三人辅佐,想来也无大碍,且二皇子年纪虽小,却是少年老成,不是莽撞无知之人,既然二皇子决定挑起大梁,想来应该是成竹在胸,所以还请陛下勿忧。”
其实卢植这样说也纯属无奈,他自然能够看出来,回来?刘协不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一下就会被“怂包”二字给掩盖,不回来?那就只能去平叛了。洛阳到幽州千里不止,刘协已然成行,就算现在发达圣旨,时间上面也是有所不及,所以现在能做的不是怎么让刘协回来,而是期望他能够大发神威,平了叛乱,那么一切都妥当了。
而卢植这样安慰灵帝,也是希望灵帝不要直接就召刘协回来,不然还是和直接回来一个道理,还会让汉室更加不堪,天下人就会说灵帝心疼儿子,却甘愿让百万幽州百姓陷入水深火热,悠悠众口啊!
灵帝知道卢植是朝中为数不多的靠谱之人,闻言心下大安,道:“听卢爱卿所言,倒是我多虑了?”
马日磾又道:“陛下,二皇子自己也是有大才之人,岂会轻易折在些许贼寇手中,还请陛下安心。”
灵帝又说道:“不如,我们再遣一员大将前往幽州?”
卢植大惊,奏道:“陛下,不可,且不说现在已经和叛军交锋,临时派遣大将赶不及,况且现在遣人前往幽州,不明形势,到时候指手画脚,反而不利于平叛。”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是个人都懂这个道理,因此群臣纷纷附和,灵帝这才作罢,只好等着刘协下面的战报再做定夺。
朝堂上面发生什么,刘协不知道,也管不着,他现在最主要的事还是如何利用这极度劣势的兵力去平定幽州。
血祭苍天第二日,刘协站在点将台,眼神比昨日更加深邃。
“嗯嗯,诸位。”鉴于上一次的经验,刘协实在不好意思喊:同志们好。
刘协一出声,首先是虎啸营部队的忠实粉丝马上呼道:“请将军示下。”
虎啸营士卒对领导的响应可谓是水到渠成,没有一点瑕疵,其余留下来的战兵和辅兵一听,心说还有这种操作?以前都没有经见过,不过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啊,于是也三三五五的呼道:“请将军示下。”
这些呼声杂乱无章,但好歹是有个样子了,因此刘协也不介意,毕竟都没有经过自己这一套的训练。
“你们能够留下来跟随我征战幽燕,我很感动,这里先谢谢你们了。”
说完刘协对着大家就是一礼,接着便指着台下的虎啸营兵道:“这些都是我的护卫,他们的待遇如此这般……”
对于虎啸营士卒的待遇,刘协毫不掩饰,娓娓道来,如果说现在众人瓜分五万贯算是发了一笔横财,那么,在刘协虎啸营士卒之中当差就算得上是找到了一个金饭碗,又何愁吃喝?众兵丁听完刘协介绍完后,皆是神情一凛,各种艳羡,又纷纷交头接耳,无非就是感叹:就这待遇,真的是太夸张了,太离谱了,太刺激了。
刘协笑笑,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你们也不用羡慕他们,自你们留下来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把你们当做我的兵,当做我的亲兵,当做我的生死兄弟。所以,你们在跟我征战幽州的这一段时间内,待遇将会和他们一样,直到将来平定叛乱,你们回到洛阳北军。
当然,你们在这段时间战死或者重伤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的,我也会负责到底。”
“哄!!!”
刘协说得柔声细语,然而台下万余士卒听见,在他们心中却犹如平静的湖面丢了一颗石子般激起千层浪花,早已炸开了锅,他们都以为能够获得这五万贯分成已经是上天垂怜,却没想到还能更进一步,这已经是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自古以来当兵拿响天经地义,但能够获得如此丰厚的奖赏,还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还是头一遭!这又让得他们对刘协感激连连,有这样的将军统帅,夫复何求!
刘协深知他本身身无长物,年龄又小,唯有一堆铜臭,你说一万句,不如来点实利,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道理,人家跟你出生入死,你就是两句话忽悠人家,这是不长久的,当然开始那五万贯分到众人手中也不少了,但那只是为了激励士气和拉拢那些没有决心的群众演员,说起来这更像是一种买卖;但现在刘协这一番话,就已把大家当成了自己的生死兄弟,这换来的就是大家相互之间的认同,这是对他们的负责,这也使得这些士卒对刘协生出了滔天般的敬意。
“二皇子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愿为二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滔天般的呼声不绝于耳,他们此刻才完全明白,他们的这位二皇子不是单纯的拿出五万贯来买他们的性命,而是真正的要和他们结为一体,荣辱与共。
但也有士兵提起疑问了:“二皇子仁义,此次平叛过后,我等也想跟着二皇子,不知二皇子可会收留?”
意思就是,这仗打完了,我们也不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