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语,刘协话没有错,但是都看出来这二皇子和这卫仲道很不掂对,都想是二皇子年纪太小,不懂事,童言无忌嘛。
鉴于刘协身份,卫仲道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卫仲道心想,若不是看你是二皇子,我让你脱层皮,今日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蔡邕出来解围道:“仲道啊,前面你兄长伯儒已经说过了,我亦知你素有才名,所以叫你前来看看情况。”
卫仲道心想,就知道你们这群老古董喜欢玩这个,老子早有准备,不就是儒家经典嘛,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
蔡府后堂。
婢女小红火急火燎的跑到蔡琰闺房,急道:“小姐,大事不好了,河东卫仲道来了。”
蔡琰虽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分不感冒,却也无可奈何,叹道:“来就来吧。”
小红却道:“小姐你还是去瞄两眼吧,这个卫仲道你可能见过。”
听到小红这样一说,蔡琰也是有些纳闷,问道:“前面都只是他兄长前来,我怎么可能见过?”
小红也懒得多说,只是道:“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免得到时候小姐后悔莫及。”
蔡琰见小红说得严肃,于是无奈跟着前去前厅,透过帘子偷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蔡琰差点就想惊呼,小红眼疾手快瞬间捂住蔡琰的口。
蔡琰明白过来,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小姐现在知道了吧,这样看来,嫁给谁都不能嫁给这卫仲道。”
蔡琰无言,心想:这人见死不救,为富不仁,我一定要告诉爹爹,不能让他做我夫君,何况当时他是有能力救的。
这时卫仲道只以为蔡邕会考究他儒家经典,不料蔡邕却道:“既然仲道才名远播,今日主题又是酒宴,那仲道就以酒为题,作诗一首吧。”
早已成竹在胸的卫仲道闻言当即一阵蒙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各种疑惑,不是说好考儒家经典吗,怎么会突然来这个?你这老不死不按常理出牌啊。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就是刚刚刘协给蔡邕出的馊主意。
刘协意思就是这人不是才名远播吗?蔡老你考儒家经典,能有个什么用,嘴巴会吹,东拉西凑能给你说得天花乱坠,意思就是华而不实,而诗词就不一样了,好的诗词必须得有一定的功底,还要才思敏捷,胸中有抱负才行。
蔡邕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就考诗词呗,这倒是把卫仲道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卫仲道站在厅中,一脸呆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脑袋之中一片浆糊,哪里能做得出诗来,转眼一刻钟过去,大家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一众宾客看向卫仲道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形势已经是骑虎难下,卫仲道一看四周之人那副脸色,暗道不妙,心说一句不说,前半辈子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才名瞬间就会烟消云散,这娶蔡琰的事只怕也要落空,好歹先来上两句,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
于是卫仲道又在原地徘徊两圈,心中有了计较,便道:“有了。”
众人静听。
卫仲道微微一笑,继续道:“那我就作一首饮酒,请大家鉴赏。”说完便自顾踱步起来。
“饮酒豪爽,我心神往。所谓美酒,尚未出场。到处寻找,却在后堂。终于找到,你能喝过我?
饮酒不够,比死难受。所谓美酒,只有一斗。到处寻找,可以管够。酒肉上齐,我能喝死你。
饮酒量小,才名难保。所谓美酒,这里不少。到处寻找,没有必要。全部上来,能喝死你我。”
卫仲道在一众宾客诧异的眼神之中赋诗一首,一抹头上汗水,心道终于是借鉴《蒹葭》,整出来了。完事后便静静立于一旁,那意思是说我做完了,请你们鉴赏。
卫仲道做完诗,场面一度十分安静,整个会场落针可闻,宾客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们完全想不到这卫仲道沉吟良久才酝酿出来的一首诗会是这样一首惊世骇俗的大作,一时个个盯着卫仲道直看,仿佛是在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周围宾客那副模样,饶是卫仲道见过世面,不免也有些心里发毛,难道做的不好?
“噗…….哈哈哈。”刘协实在忍不住,喷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声大笑发自肺腑,瞬间便打破了这个平静的氛围;接着蔡邕也没忍住,一口老茶喷出老远;再接着全场宾客都没忍住,尽皆喷了,一时间整个厅内茶水横飞,一片乌烟瘴气,只留下待在原地无限尴尬的卫仲道。
刘协心道:这尼玛叫诗?兄弟,这玩笑开大了,你完了。
不过刘协笑了好一大阵,这才勉强收住势头,对卫仲道说道:“哎呀,我滴乖乖,天下又出一大才,兄长这首诗实乃千古绝唱是也。”
本来众人大笑让得当事人卫仲道尴尬不已,但刘协这突如其来的赞扬却是有点救场的味道,卫仲道哪里懂这个,一听刘协夸奖,终于多云转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道:“小小意思,不敢当,多谢二皇子夸奖。”
“哈哈哈哈……”卫仲道一言既出,这一下子,全体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瞬间便将整个会场的高潮推向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顶点,这使得卫仲道更加莫名其妙,心说我一个顺手拈来的小小诗作,有什么好笑的?一群傻鸟!
而此刻一直待在帘后偷窥的蔡琰也是完全惊呆了,无限诧异之中呢喃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