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皆是一颤,艰难转过头来,入眼所见是灵帝和张让那两张笑脸,那嘴角竟是疯狂乱他喵的上扬,十分之猥琐,群臣纷纷心中“咯噔”一声,就听见灵帝继续道:“诸位爱卿,近日我皇儿协又整出一个新物事,既然已经散朝,时间又早,正好请大家尝试一下。”
诸大臣鉴于前面和灵帝打麻将的阴影,听完之后竟是大惊失色,心说完了完了,出大事了,这灵帝莫非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坑害大家,上次一个麻将弄得朝堂天昏地暗,后又推出朝天阁坑害大家,这次不知又是什么,多来几次,只怕众大臣家业不保啊。
没有办法,灵帝发话,就是死你也得去尝试一下。
灵帝也不理会,只叫太监拿上来。
众大臣一看,杯子碟子坛子罐子一起上来,与以往大不相同,个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是要整哪出?酒宴?
还真是猜对了,见一应物事准备齐全,灵帝又吩咐一人倒上一杯,只见清澈的液体入杯,仿佛琼浆玉液,让人观之便心情愉悦,再接着一股浓烈的酒味便飘然入鼻腔,狠狠的刺激着群臣那敏感的神经,好酒!这是群臣此刻给出的唯一评价,虽然对于灵帝当朝赐酒的行为大为不解,但闻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又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一切合不合理,群臣纷纷食指大动,也不客气就直往嘴里灌去。
酒彷一入口,一股辛辣之感顿时由口腔之中逸散而去,仿佛针尖一般在口中四处乱刺,脑袋之中瞬间一片空白,群臣大惊,竟和先前的灵帝一个模样,眼珠子瞪得牛眼一般,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酱紫,纷纷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群臣当朝吐酒,酒水口水漫天飞舞,壮观之极,可谓前无古人,像马日磾等一众老臣直呼完了,君前失议,出大事了。
谁知灵帝不但不怪,反而哈哈大笑道:“你们,都算不得英雄。”
灵帝大乐,完全忘记前日自己也是这般熊样。
灵帝并不怪罪,群臣纷纷松了口气,但回味这酒,虽然辛辣,但异常浓烈,生平仅见,若是小口慢饮,绝对是好酒中的极品,群臣啧啧称奇,大将军何进不禁道:“陛下,此乃何酒?”
灵帝笑道:“我儿最近花了很大心思,秘制出此酒,取名皇家英雄酒。”
又是皇家的东西,果然蛋疼有加。
群臣听完,才知又是出自二皇子的手笔,又想到这酒肯定坑不到大家,于是纷纷不吝对刘协赞叹不已,等众人都缓过气,也都才渐渐明白,这酒太烈,不能豪饮,只可慢啄,也马上明白这酒的精贵所在,这酒真是难得的好酒啊。
卢植虽然也失议,但是好过太多。卢植是儒将,也算是一员武将,也是好酒之人,便道:“不知陛下,此酒几钱一斗?”
灵帝按照事先刘协交代道:“此酒名为皇家英雄,专为英雄豪杰所饮用,产量极低,将不会在市面上定价发售。”
卢植惊疑,心道:这么好的东西,价值不菲,灵帝居然不拿来卖钱,真是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群臣也纷纷叹道:“如此好酒,竟不发售,真是明珠蒙尘啊。”
群臣还是误解的灵帝的意思,不在市面上定价发售,不代表不发售。灵帝看群臣那副饥渴样,微微一笑,便道:“无妨,此酒以后会不定期出现在朝天阁,因为量太少,不宜定价发售,将以拍卖的形式发出。”
于是灵帝又把拍卖的方式讲了一遍。
灵帝娓娓道来,众大臣却是表情怪异,不免为自己刚刚的肤浅认识感到羞愧,原来不是什么不发售,而是灵帝坐地起价,心说这酒确实是好东西,只怕到时候大家又会争得头破血流,唉,灵帝啥本事没有,就论圈钱的本事,真是前无古人啊,还有那该死的二皇子刘协,这肯定是他出的馊主意。
众大臣虽然明悟灵帝又整出幺蛾子来套他们的钱,但是也没有办法,这酒着实不错,想来造价也不低,最终也只能落入陷阱,争相撒钱给灵帝。
……
知道这皇家英雄酒只在朝天阁发售,下朝之后,众大臣你追我赶,就往朝天阁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过往行人一看,众大臣此刻毫无平日的礼仪风骚,你追我赶的抢屎吃呢。
那些世家少爷看见,也是大跌眼镜,只见群臣都往朝天阁跑,想来是朝天阁又出好东西了,于是也跟着瞎参合,也跑,究竟在跑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地方,众大臣被告知今日没有拍卖,今日都被你们喝完了。
众大臣这才十分不好意思起来,原来灵帝也是大方的人,这么好的东西都分给大家了导致今日竟无酒可卖,看来以前对灵帝的看法实在是太过了。
但群臣来都来了,没有酒买,那就只好又三五成群的一边咒骂刘协坑人,一边斗地主的斗地主,打麻将的打麻将,还有什么大宝剑,洗桑拿都整起来了,而一干直臣诸如卢植,蔡邕等人则是悻悻而归。
……
朝天阁拍卖皇家英雄酒,再次在洛阳城引起轩然大波,先是众大臣你追我赶疯抢购买。本来酒就不多,光是众大臣倒也能勉强供应。但是众大臣抢屎一般跑去抢购,结果阵势太大,反而引起一些士族之人也跟着瞎起哄,进而导致这酒根本就供不应求。
当日那一幕还让人记忆犹新,看到那争先恐后,疯狂追逐的那一幕,有人曾问:“你在跑什么呢?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一边跑一边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