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嚼慢咽之下吃完早饭,已经八点半了,刘博赫这才优哉游哉来到书房,还没进入就听见一个童声传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刘博赫大喜,倒霉皇兄也被揪来了,嗯,应该是皇弟,于是不管不顾,径直入内找了个靠边的宝座闷头一座,好似没事人一般,稍微抬起头,便见一位白胡子老头,正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看,而读书的刘辩也是放下了书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刘博赫心中不免嘀咕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锅啊。
刘博赫也不理会,就在座位上面淡淡的一拱手,道:“见过老师,见过皇弟。”
刘博赫的淡定大大出乎了二人的意料,读书这么重要的事,你迟到了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此刻这老师也顾不得刘博赫有理没理,拿着戒尺就走了过来,淡淡的道:“二皇子,你迟到了,须知无规矩不成方圆,手伸出来吧,记得下次引以为戒。”
这老师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藏杀机,刘博赫两世为人,经见的多了,岂能看不出来这老师的意图,于是微微一笑,道:“嗯?老师您要发糖吗?”
刘博赫的笑容看起来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不过这老师明显活了一辈子人,也不怕他刘博赫整什么幺蛾子,于是顺口便道:“不错,手伸出来吧,发糖了。”
刘博赫面容将信将疑,怯生生的把手伸了出来,却是早就注意了这老头儿的动作,假装漫不经心的伸手出来,却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就在刘博赫手伸出来的那一瞬间,一戒尺毫无征兆的就拍了下来,刘博赫纵然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不免大惊失色,真打啊,不过却是因为早就做好了警惕,所以眼疾手快之下,手又提前缩了回来。
“啪”的一声,戒尺不出意外的打在了桌子上面!
“哈哈哈。”
这一幕大大的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旁边的刘辩一见,顿时大笑出声,那小卓子也是有点忍俊不禁,不过因为身份问题,并不敢像刘辩那样大笑出声,而这老师此刻的脸色则是阴晴不定了,气愤不已,玛格蛋的,还敢躲?
刘博赫淡淡一笑,不等这老头儿发话,便抢先一步跳将起来,数落道:“呐呐呐,说好发糖的,怎么趁机偷袭我的的小手是几个意思?”
面对刘博赫的先声夺人,这老头儿气不打一处来,饶是修养极佳,这时也不免发飙:“二皇子,以前总听说你聪明伶俐,没想到心性竟是如此顽劣,你迟到了,你造吗,你还戏耍于我,你还有理了?快点手伸出来,再敢逃避,加罚十尺!”
面对老头的发飙,刘博赫也不甘落后,自顾站起身来,怒道:“你这老头儿好不讲理,我问你,你是哪个单位的,凭什么打我?”
刘博赫十分强势,与前日爆捶刘辩的时候如出一辙,一旁看热闹的刘辩和小卓子则是十分惊讶,平时没事打打皇子过过手瘾也就算了,莫非你还敢打老师?心道今儿个有好戏看了。
刘博赫一怒,也能震慑不少宫女太监,但对这老头儿却是完全没用,这老头儿见刘博赫不仅会先声夺人,还会理直气壮,竟如此难缠,还装模做样的不认识自己,合着自己这名声白混了?当即回道:“老夫宋钟,字仲子,承蒙陛下看重,担任两位皇子的启蒙之师,今日二皇子你无故迟到,我打你有错吗?”
“送终?粽子?额,我不管你是粽子还是包子,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哦,不对,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先诓骗于我,胸怀不够坦荡,就是不对,你应该先打你自己。”
宋钟胡子都气歪了:“什么?打我自己?我哪里诓骗于你了?”
面对宋钟的咆哮,刘博赫却是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呐,别说我欺负老年人,先前我问你是不是发糖,你说是,结果你糖也不发,还乘机偷袭我的手板心,这不是诓骗于我,是什么?皇弟你说是吗?”
今日刘博赫的表现给了刘辩一种英雄个人主义的概念,这不做当事人了,看起来比那天打自己的时候还要霸气侧漏,说实话,古往今来敢顶撞老师的还是他头一遭见到,刘辩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回道:“对对对,老师骗人,不是君子所为。”
两位皇子战线统一,搞得宋钟面部一僵,旋即想到问题的关键,于是道:“这?但二皇子你迟到了,我打你也是理所当然。”
而刘博赫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哪里迟到了?”
刘博赫抵赖,但宋钟明显不吃这一套:“说好卯时四刻上课,你辰时四刻才来,不叫迟到叫什么?”
“老宋,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那个时辰我正在磨刀,算不得迟到。”
“你磨什么刀?”
刘博赫淡淡一笑,回道:“睡觉。”
刘博赫的回答简直就是在侮辱宋钟的智商,宋钟那火爆脾气顿时又爆发出来:“什么?睡觉也叫磨刀?”
刘博赫微微一撇宋钟,解释道:“瞌睡没睡醒,昏昏沉沉,不能学习,睡足觉了,精神抖擞,一目十行,所以睡觉也叫磨刀,有问题?”
宋钟一听,哑口无言,这强词夺理的一言好似又有些道理。
宋钟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今天不找个人来发泄一番,一是面子上不太好看,二是容易气出病,于是道:“强词夺理,算你狠,既然如此,我不罚你,罚他行了吧。”
宋钟是大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