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没有理会任仓,城墙上面的县令不见了,接着城门开了,一彪人马缓缓行出,为首一人面白无须,正是魏必治,身后乃是县令、县尉和刘博赫,县令,县尉自然就是朱大常和梁纲了,魏必治拿了钱财总得消灾,他对此乐此不疲。
来到太守近前,魏必治扯起公鸭般的嗓门问道:“你是河南太守周正?”
魏必治衣着不凡,言谈之间翘起来来的兰花指韵味深长,再说那白净无须的脸庞,也是透露出一股子富贵气息,这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二般的人。周正不敢托大,急忙下马拱手一礼道:“下官周正,敢问?”
“呵呵,好说,爷们儿添为皇后身边常侍!”
只是一句话,周正便打了个哆嗦,心说果然!
魏必治接着又道:“周大人,新城县令平叛有功,爷们儿奉皇命特来嘉奖,今已核查清楚,任仓勾结黄巾余孽,残害百姓,罪无可赦,你将他交给我自行离去吧!”
周正一凛,任仓面色苍白,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们,你们指鹿为马,狼狈为奸,周大人,我说的才是真的,是他们勾结黄巾余孽,是他们啊......”
“放肆!”魏必治爆喝一声,便掏出圣旨,指着任仓道:“看看这是什么?”
不用说,魏必治身份已经确认了,任仓脸色惨然,心如死灰,张口欲言,却是不知从何说起,那魏必治久居宫中,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想多费唇舌:“鼠辈也敢造反,来人,给我砍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了任仓,刘博赫他们这事算是坐实了,梁纲再无牵挂,抽身而出,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
周正倒吸一口冷气,砍了,死了,真是一气呵成啊,此地非善地,不可久留,便对魏必治拜道:“上差,既然贼匪已经授首,那下官也就没事了,告辞,告辞!”
魏必治还想在周正这找点收入呢,没想到周正竟是要跑路,便道:“留下来喝点茶嘛,急个什么。”
“不敢,下官闻听新城黄巾造反,将郡兵抽调一空,现在黄巾已灭,下官还是先回去布防,免得出了叉子!”
魏必治讨了个没趣,总不能耽搁了军事,他们这种人在宫中都是步步为营,否则早死了个几轮了,既然周正都这么说了,他再不敢强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就是可惜了没在周正那儿敲诈到钱,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穿穿小鞋,让他知道爷们儿的厉害!
一切收拾完毕,皆大欢喜,刘博赫一行人全部摇身一变成了官了,而魏必治则是拖着数十车大钱喜滋滋的回洛阳复命去了。
......
县衙定鼎了,也迎来了家中老妪,老妪来到县衙,两股战战不能自已,看到中门处站立的刘老头,顿时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走到刘老头身边,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当初看你孤苦伶仃,老娘豁出去脸皮来跟你,没想到你却干出这等绝户的大事,老娘,老娘被你害苦了啊。”
刘老汉沉默着,不想说话,一旁的朱小常却是笑道:“大娘,如此这般,现在我们是官了,这里我们说了算,没人会追究,连皇帝老子都下旨褒奖我们了。”
老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时候早有下人端茶倒水来伺候老妪了,老妪犹如身处梦中,自己摇身一变成官家人了,一切竟是如此的不真实,不过看到四周恭敬的下人,也渐渐接受了,旋即内心涌现出无数欣喜,便马上又拉起了刘老头,道:“哎呀,死鬼,当初看你孤苦伶仃,老娘豁出去脸皮来跟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大人物,老娘,老娘......”
刘博赫有些脸黑,死鬼二字从老妪口中吐出,竟听得怪瘆人的。
好吧,老妪其实是感动了,竟是喜极而泣,而后泣不成声,似是于心不忍,那刘老头终于开口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是小赫。”
老妪闻言这才收住,转头对着刘博赫轻声道:“小赫,以前,以前是为娘的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只要不叫自己二狗子,刘博赫还是很近人情的,看着老妪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道:“一家人,不说那么多。”
老妪转喜,急忙又道:“哎呀,还是小赫懂事,小赫厉害啊,我就说嘛,我们家小赫不干活,那是因为那农活不是我们家小赫干的,我们家小赫是干大事的人啊。”
刘博赫算是见识到了,女人是何其危险的动物啊。
......
长秋宫内,两男一女正在低头密议,两男英姿勃发,一女风韵迷人。
“小妹,你,你怎么能说杀就杀了呢,若是被陛下知道,我们就完了。”
“唉,那家伙太讨厌了,比她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没忍住,就......”
“那现在怎么办,到时候陛下发现......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另一男道:“大哥,小妹,要不我们跑路吧。”
那大哥男子闻言,二话不说跳将起来就在小弟男子头上使劲敲了个脑嘣儿,不悦道:“狗日的瞎扯什么淡,你能往哪儿跑,小妹还是皇后,你给我说去跑路?”
小弟男子一脸委屈,那小妹却道:“无妨,我前日听说......”
......
魏必治走了已经数天了,刘博赫一行人也闲了下来,治理县政,他不怎么会,其实也不难,只要不派差役到处作恶,百姓就拜青天大老爷了,何须你去怎么治理。
然而话虽如此,但道家无为而治的理念却不流行,既然刘博赫